叶贞被他困在狭小的空间内,浑身崩的笔直,立刻反驳:“我才不怕。”

战场交锋这么多次,她从没怕过。

更何况,她也没有怕的理由。

男人轻笑一声,原本还是只是呼吸可闻的两人顿时更近了,她呼吸一滞,立刻别开脸:“我让你帮忙,让你帮忙还不行吗?”

修长而微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嗓音沉哑:“恩,先让我解解馋。”

语毕,男人凉薄的唇就压了下来。

叶贞倒是想推他,但她手没被烫伤的时候就没推开过,更别提现在了。

吻着吻着,叶贞便有些意识模糊了,连什么时候被男人抱上的床都没注意到。

帷帐落下,长发披散,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缝洒进来,照的眼前的男人轮廓温暖。

权野瞧着因为憋气而通红的脸颊,俯首在她耳畔诱道:“贞儿,膳后消食?”

叶贞:“……”

能把这事说的这么一本正经的,平生所见也就眼前这个男人了。

“不要,刚才消过食了。”

他挑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她腰间的系带。

叶贞被男人看的心慌,抿唇道:“你答应要帮我更衣的。”

男人听着她刻意软下的语调,因为很少撒娇还带着一些僵硬,眼底浮上些许笑意,还是将她重新抱起来。

“平日的衣服我都放在左手边的柜子里,最上面一个玄色的长衫就好。”

权野点头,依言将衣服拿了出来。

那玄色长衫已经是她衣服中穿衣最简单的一件,可男人依旧花了些时间才弄清楚穿法。

衣服的穿法弄清了,接下来就要解开原来的衣服了。

原本叶贞觉得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真临了,还是有些堵心。

“你别偷看。”

虽然她外衫之内还穿了肚兜,但就是觉得不尴尬。

权野似笑非笑:“哪儿我没看过。”

叶贞:“……”

她脸颊微微鼓起,但男人解系带的动作压根没停。

说到底叶贞觉得她还是有些矫情,权野没说错,两人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更何况此时还有个肚兜。

只是,她想是这么想,真要她面不改色地当着男人的面更衣,她还是有些做不到,只能立刻转身,背对着他,将身上的衣服套好。

女人身上还留着昨晚留下的痕迹,那些红痕点缀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诱人的紧。

权野眸色渐深,沉沉的视线落在女人因为羞涩而微微泛红的耳根,喉结微动。

叶贞见身后的男人没什么动作,松了口气:“我穿好了,你帮我系下带子。”

“恩。”

下一刻,她的腰就被男人的手臂圈住,向后提了一段距离,腰间的带子被他漫不经心地系好,但肩头却是温热而细密的吻。

叶贞吓了一跳:“权野……”

剩下的话,都堵在了他的唇中。

男人从后侧过了她的脸,凶悍而沉沦地吻住了她。

她能感觉到他紊乱的呼吸,这同昨晚权野从始至终都很平稳的呼吸不同。

他,似乎有些失控。

失控这个词很少出现在权野身上,他向来都是克制而冷静的。

她正想着,男人已经势不可挡的进来了。

叶贞连反应的时间都没,就被压着翻来翻来覆去。

不多时,还有小桃在外面敲门的声音,说是鸽子炖好了。

叶贞抽空说了一声知道了,就又被男人逮着折腾。

这一次虽没昨晚时间长,可权野却格外凶狠,压根就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等男人餍足了,叶贞已经累的不成样子,恼地就想伸手去打他。

权野手指轻描淡写地将她小臂握住,嗓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忘记自己受了伤?”

叶贞气的满脸通红:“你还知道我受了伤?”

男人挑眉看她,邪气肆意:“伤的是手,不碍着其他。”

叶贞觉得自己真是要被他气死了,喘了半天粗气,才狠狠地说:“你这样不知节制,早晚要……人亡。”

叶贞本来是想说那四个字,在军中也时常有人说荤话,可盯着他那张脸,硬是憋着两个字没说出来。

真是疯了!

男人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边帮她穿衣,边慢条斯理道:“我若人亡,你岂不成了寡妇?”

他见女人的脸越发红了,低笑:“在漠北,新任漠北王是可以继承前一任漠北王的所有,包括他的王妃。”

还有这么个歪理?

叶贞都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瞥眼看向笑的邪气的男人,咬牙切齿道:“那倒好,新任漠北王想必比你年轻,于我而言也未必坏事。”

权野眸色一深,云淡风清道:“如此,我便把所有王庭所有比我年轻的男人都杀了如何?”

“你殃及无辜。”

“碰我的女人,就该死。”

听着像是玩笑,男人的眼底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而叶贞也知道,他说得出,便也做的到。

叶贞索性闭嘴不再说话,而权野轻抚了抚她的长发,帮她穿好了衣服。

刚才对她如此凶狠,此时倒是极尽温柔。

叶贞冷哼一声,回应她的是男人的笑:“去沐浴。”

“累了,不去。”

男人抬起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带着笑意:“刚才流了那么多汗,不洗洗?”

“不洗,大夫说了不能碰水。”

权野打横将她抱起,灼热的呼吸在她的脖颈拂过:“我帮你洗。”

说完,权野就随手拿过披风盖在叶贞身上,抬脚出了卧房的门。

小桃一直在外间等着,虽然早就有所猜测,看到权野抱着叶贞出来,她端着的鸽子汤还是差点掉在地上。

可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恭敬地回道:“殿下,府外有人求见,已经在外等了有三个时辰了。”

“什么人?”

叶贞问,声音里还带着些沙哑。

“寒王殿下。”

说完,小桃便眼观鼻,鼻观心地不说话了。

叶贞微愣,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正好也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神。

男人面无表情,可眼底的不悦却很明显。

“让他稍等,我稍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