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本将军要父凭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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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纳妃!又是让朕纳妃!这些狗官不关心黄河水患,倒是天天关心朕后宫的这点事?”
小皇帝景沅愤怒地把手里的奏折扔到地上,又自己一本本地捡了回来。
“陛下,护国将军求见。”
吉祥看他这样子实在有些孩子气,一边摇头,蹲下来和他一起捡。
他们的小陛下啊,性格越发地没有以前沉稳了,最近总是容易动怒生气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快!快宣他进来!”
朝歌高兴地站起来,迅速整理好桌案,眼睛发亮。
※
大祁第十七代皇帝景沅,在回国重新登基那天,四方朝臣来贺,八方国主称臣。
朝中有人听说,是当年的顾将军回来了,带着千军万马救了小陛下。
而且还在回京途中,收服了沿途的所有悍匪,还当地百姓一片安宁。
可小皇帝回京后,却再也没人看过顾将军。都说那日,是顾将军还魂了。
这种事情,太过玄乎,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皇帝身边站了一位高高的年轻男人,长相倒是不错,身姿比起当年那位顾将军却要差得多了。
听说,这位是西夏一位神秘的小皇子,由于聪慧过人而遭人嫉妒陷害,小小年纪就早夭了。
没想到只是被暗中放在外头养病,这病一好,就被他们家小皇帝给看上了。
而这位西夏八殿下,耶律和凌,一到祁国,就给了所有大臣一个下马威,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而他们的皇帝陛下,也对这位西夏的八殿下颇为青睐,不顾所有人反对给了他护国大将军一职。
所有人都说,祁国又要亡国了,这小皇帝早晚是要把江山拱手让人。所以他们催着朝歌赶紧纳妃,开枝散叶。
到时候,就算他们的皇帝被西夏的狗贼给算计了,他们也可以弃车保帅,拥护小皇子上位。
只要这皇室血脉是属于景家的,他们就有名正言顺的由头了。
“你又在为纳妃的事生气了?”
顾知礼走进来,无奈地点了一下朝歌的鼻子。
他大老远就听见这边的动静,猜想肯定又是这件事,不然朝歌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没有。”
朝歌闷闷不乐地背着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怕自己说了,顾知礼觉得他受了委屈,又去收拾那帮老臣。
这件事得慢慢来,马上科举考试又要开始了,他也该着手把朝堂进行一次换血了。
倒不是培养什么属于他自己的势力,而是要多选拔一些有用之才,不至于留下那帮老头整天不务正业操心他的后宫,唠叨他的言行礼节。
“还说没有,嘴巴都翘上天了。”
顾知礼低头亲了他一口,眼里尽是得逞的笑意。
他重新接管军务,却也不显得手忙脚乱,得空便来宫里见朝歌。
“那你还问?真是气死我了,你说说那群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朝歌叉着腰,一口小白牙磨得咯吱咯吱直响。
之前的两位嫔妃,他已经给了重金遣散了,让她们去了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嫁人。
对他来说,纳妃应付一下那些老头又有何难,选回来放宫里好吃好喝养着便是。
可他想起来,上次送走的那两位女子,离别时眼中带着浓浓的希望,再不像在宫中时的一潭死水。
她们泣不成声,叩谢他给了她们第二次生命,有机会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毕竟,在这深宫中,她们日日夜夜活得胆战心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皇帝,更没办法成为她们的依靠。
离开这里,去寻一个和自己真心相爱之人,哪怕粗茶淡饭度过余生,也好过在宫中苦熬一生,红颜凋零。
所以朝歌不想因为他,而让那些无辜的女子,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好了好了,知道你在宫里闷得慌,那些大臣又天天找你麻烦。这不,我带你出去解闷儿来了!”
顾知礼从后背拿出一套衣服,是根据朝歌而量身定制的猎装。
深棕的底色,红棕的配色,外面套了一层软甲,要是穿在身上,肯定是英姿飒爽。
“你要带我出去玩儿?”
朝歌兴奋地捧着衣服,摸着那神气的装饰,喜欢得不得了。
外面正值春日,原本是皇家会组织每年一度春猎的,而且声势浩大,极为奢靡。
可是遇到黄河水患,朝歌取消了春猎,把裁撤下来的经费全部用来赈灾了。
他也很想出去玩,可他是皇帝,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人跳出来阻拦,回来这么久就根本没机会出宫。
“嘘——”
顾知礼把食指竖在他唇边:“你小点声,要是再被听见了,你可要被那些老头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他可是来偷偷带朝歌出去的,实在不忍心辜负外面的大好春光,让他家朝朝一个人在皇宫里发霉生芽。
“好,那我去换衣服,你来帮我,吉祥总是笨手笨脚的。”
朝歌笑眯眯地抱住怀里的衣服,往隔壁用来休息的偏殿走去。
在收拾刚才那些七零八落的吉祥,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想要黏着将军么,居然昧着良心,他笨手笨脚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就可着劲儿欺负他是太监,不能谈情说爱吧!
“唔,最近你长了好多肉,小肚子这里,软软的。”
顾知礼摸了摸朝歌的小腹,发现这几日他腰身粗了不少,可能是宫里伙食太好了,小东西又不爱活动。
“这衣服真难弄,好累啊,阿礼你帮我吧。”
朝歌总觉得自己最近干什么都软软地使不上劲儿,还总爱困。可能春天来了吧,大家都会春困。
说着话时,他正打了一个哈欠,两只眼睛水汪汪的,说话也带了撒娇的味道。
顾知礼一顿口干舌燥,低头凑到朝歌耳边,声音沙哑地说道:“陛下,是在刻意勾引微臣么?”
他伸手帮着朝歌解开了里面的衣带,上面的里衣随之滑落在地,只剩下最后一条明黄色的亵裤……
“你,耍流氓,我哪有那个意思?快把衣服拿过来,我要——唔!”
朝歌眼神四处躲闪,察觉到了顾知礼身上的火热,心虚地往后推了推。
谁知道,他刚退了半步,那双强有力的大手,就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腰肢,让他腿下一软。
被强劲的力道扣在怀里后,顾知礼的另一只手又托住他的后脑勺,带着不容反抗的架势吻了上来。
这些日子,顾知礼又和以前一样锻炼了,身体也迅速从病弱的少年,一点点强健起来,力气极为霸道。
“臣对陛下耍流氓,又不是一回两回了。怎的,难道陛下已经厌倦了,还真想娶个三宫六院不成?”
顾知礼干脆将人整个抱起,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上,邪笑着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解开绑紧的袖口。
他本来是一直把持着,忍耐得极为辛苦,想让朝歌赶紧换完衣服。
可谁知道这小东西跟故意的似的,磨磨蹭蹭,还故意蹲下来解靴子,任由那只穿着一层薄薄亵裤的挺翘小屁股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最受不了的就是那双含春带水的眼睛,一但看着他说话,他心就软了,老二就硬了。硬得发疼那种。
“你又不愿意做朕的皇后,怎么,还不许朕娶后纳妃了?”
朝歌还在为这个事儿生气,这不过就是一个头衔嘛,谁在上谁在下和这事儿又没关系。
他不懂之前为什么顾知礼打死也不愿意,甚至闹别扭跑到军营里睡了两三天不来找他。
“好啊,那臣就先来个父凭子贵,让陛下根本没机会去宠幸那些嫔妃!”
顾知礼恶劣地往前一顶,让朝歌的肚皮上被高高撑起来一片,用手都能摸到那长长的硬物。
他这一下,差点没让朝歌浑身都软了,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使不上力来。
“哼,男人怎…怎么能生孩子?你…你还是别做梦了。”
朝歌缓了半天,才开口说道,由于羞恼,而猛地加紧了双腿。
这一动作,差点让顾知礼没忍住,就这么缴械投降了。
“这样生,你看,像不像?”
顾知礼无耻地指着朝歌被他顶起的肚皮,坏笑着问道。
“…滚!”
朝歌咬了咬嘴唇,轻骂道,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去迎合着对方。
半晌过后,屋里的衣物散落得到处都是。
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在系手上的带子,身后的少年快爬都爬不起来了。
“来,让臣伺候陛下穿衣,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顾知礼拿着衣服走过去,捉起朝歌的胳膊腿儿往上套。
这小东西可真被他惯坏了,替他穿衣服一点劲儿都不使,懒得像只小猫咪。
“他们?是杜大哥和小暮吗?他们不是去给小暮治他的哑疾和失忆症了吗?是不是已经治好了?”
朝歌一骨碌怕了起来,顿时精神十足,完全没了刚才经过伐跶后的软绵虚脱样子。
他担心这两个人很久了,也帮着寻找天下隐世名医,甚至还联系过南疆大巫师。
可是,所有大夫都表示对于这种情况束手无策。
要是在两年前,暮歌还没遇到那群野兽的时候,还有几分希望。
“没有,”顾知礼摇了摇头,“不过,那位神医说,要多和他过去认识的人接触接触,这样有利于他想起来。”
他没说的是,但是,这样做希望也不大,很有可能暮歌一辈子都会以为自己是个异于常人的野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