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声音轻且有些诡谲,我原本有些放松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这大晚上的,到底是谁来敲门。

我问了句说是谁?

我现在连肉都割了,现在有些事情,还真的没有之前吗害怕了。

我的声音落下后,外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说:“是我,小生。”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居然是二虎。

我原本很低沉的情绪,立即被拉高了不少,我回了句说:“赶紧进来!”

我此时已经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声音落下来后,门嘎吱的一声就开了,我看见二虎从外面偷偷摸摸的进来,二虎手中还提着一个红色的灯笼,但是光线不算亮。

二虎到了我面前就说:“小生,你怎么样了?”

暗淡的光线,将眼前的情况给照清楚。

我对二虎说:“我特么都快死了,你才来。”

我心里当然是有点怨气的, 觉得有些不爽,二虎对我说:“小生,你这不能怪我啊!”

我说什么意思?

二虎和我说:“小生,这都是宁道长的主意,道长不让我们过来帮你。”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句,我就知道,宁道长坑我坑的上瘾了。

“小生,道长说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说得让你锻炼锻炼。”

“拿我的命去练是吗?这个糟老头真的坏得很。”

二虎一时沉默没有往下说。

我问说:“他这次让你来干什么?”

二虎抬眼看着我说:“道长说了,让我给你带黄纸来,让你没事,就练练画符。”

我:……

二虎说:“小生,我不能在这里多呆了,得先走了。”

二虎说完话,也不等我回答,很快就从房间里退出去,我手中抓着一把黄纸,一时怔住在原地,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最后悠悠叹口气,躺在床上,大腿根部,还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连翻身都疼。

躺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天亮,外面就有人给我送吃的来。

昨晚上二虎到来,根本就没有被人发现。

他们给我送来吃的,很快又从屋内退出去,我被关在屋内,我吃了几口东西,就开始继续念道德经起来,刚念,我就感受到体内的暖流,而且我明显的还感受到了有外来的力量,往我体内注入。

慢慢地那股暖流也在不断的壮大,让我通体都变的舒畅起来。

渐渐地我感觉大腿根部的伤也没那么疼了,等睁眼后,发现外面的阳光变的强盛起来,我深吸了口气,尝试着从床上下来,发现自己已经能站稳,虽然走路,还有撕扯一般的疼痛在蔓延着。

我开门就想往外走去。

只是动手拉门的时候,发现门是锁着的,我拍了几下,外面没人理会。

我只好重新坐在桌子上,大概到了下午四五点钟,门外响起了动静,随后门就被打开了,文大小姐从外面走了进来,文大小姐穿着长裙朝着我走过来,看起来很是斯文。

到了我面前坐下,她笑了声对我说:“张生,你恢复的还挺快的!”

我淡淡的嗯了声,没说废话。

“走吧,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她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我跟在后面。

太阳差不多落山,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一阵风吹来,我感受到些许的寒意。

她带着我进入了另外一个院子,到了院子里后,我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阴气变重了很多。而且不多时,我还闻到一股肉香的味道,我往前走去,就看到房子里,闪耀着一阵暗红色的火光。

我看到一个比较小的铜鼎正在煮着什么东西,里面正往外冒着一股一股的黑气。

而且渐渐地我都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我面色变了变,文大小姐却是面色如常,丝毫的没有受到影响,到了里面,文大小姐开口说:“张生,怎么样?这股味道香吧?”

她说着话,还吸了吸鼻子。

我大概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里面煮沸的东西,应该就是我大腿根部那块肉。

我一阵阵的反胃,差点就没吐出来。

我目光在房间里打量着,想看看炖煮这东西,到底是要给谁吃。

只是我扫了一圈,都没发现屋内有人。

她对我说:“等下你就要放血了,我会亲眼让你看看是谁吃这你的血肉。”

我白了眼她,心想她真的是变态啊!这和我最初的见到的文大小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或者说这根本是两个人。

我浑身不自在的问了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嗯了声,我等着她的下文。

她冷笑了说了句:“我娘死的很惨,所以我要报仇。”

“你娘死的很惨?你娘是谁害死的?”

我脑子里浮现一些想法,大概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她应该是要报复文家,而能帮她报复的人应该就是贾家公子吧。

文大小姐没有往下说,我也是如此,沉默了会。

我们俩对视了眼,她才缓缓的说:“是我爹和我后娘害死的。”

“所以你现在就把他们都给杀了吗?”

“那是他们该死!”

我面色变的有些难看起来。

“我看你不止杀了他们,还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你杀了不少四月四的出生的人,你要聚集阴气,你到底是在干嘛?”

我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

“这你就不用管了。”文大小姐直接就拒绝了我。

“那列火车你到底是怎么控制的?”

我继续问说。

我想现在很多事情差不多已经明了,我没什么好隐瞒的,都和她摊牌,我就要将一些事情彻底搞清楚。

她冷哼了声说:“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了去了。”

她又吸了吸鼻子,说了句好香啊!

时间分秒的过着,期间她都没怎么理我,一直到差不多十二点,人肉炖煮的汤,弥漫出味道,已经越来越臭了。

文大小姐缓缓朝着我走来,对我说:“张生,该到你放血的时候了。”

我:……

我知道现在自己挣扎反抗也没用,就主动上前,将自己的衣服给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