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小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要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吗?”

文大小姐坐在我对面,神情淡定自若,我根本也看不出什么来。

别的事情我也没问,关于文二小姐之类的,我知道就算我问了,也没什么意义,我在水牢里关了这么多天,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现在说什么都应该晚了。

文小姐怔住了会,说:“我就算告诉你,你还能做什么吗?”

我摇头,苦笑,说:“我不能做什么,但是我想知道,不然白白的把肉给了别人,还有你也别把我当傻子,取我的心尖血,你觉得我还能活吗?”

“你能不能活,那这是你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要是你不同意这个交易,你必死无疑。”

我心下一沉,知道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

就淡淡的说了句好。

我问说:“什么时候开始?”

她对我说:“凌晨。”

我还不知道她怎么取心尖血,所以有多嘴问了句,她冷笑着和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要说了,赶紧吃吧,吃完好好等着。”

文大小姐也不在多话,起身就往外走去。

我坐在餐桌前,愣神了会。

然后就大口的吃了起来,我被人押送着到了房间,我盘坐下来,我开始念道德经,因为那忽然增加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着,让我感觉很舒服。而且我很快的就感受到暖流在体内流淌着,慢慢地像是增加了。

我发呆着,我忽然好像明白这股暖流什么了,这股暖流如果没错的话,很可能就是宁道长口中说的灵力,宁道长之前一直说我画符没有一点作用,现在我有了灵力,是不是说明画符有了作用。

不过这会我也没有朱砂,也没有黄纸。

我悠悠的叹口气,继续念着道德经,忽然感觉灵异又增加了一丝。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天色逐渐黑了下来。我本来想跑路的,却发现外面守着的人又增多了。

虽然不知道在这个鬼地方,割肉去煮,会变成什么样。不过我经过冷静一下午的思考,我知道文大小姐,为什么让我吃死人肉,肯定是想让我身体内的阴气增加。

不过她说我是天生的药引

很可能是因为我在地府当了官职,所以身上的阴气本身就重。

我此时已经变的有些紧张起来,毕竟是要割我的身体的肉,也不知道这个身体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巨疼,我心里一点底子都没有。

而且我现在隐约的已经知道,他们想弄我的肉,很可能要在凌晨。

那个时候,阴气是最重的时候,果然,我猜对了,时间到了零点,我就被押出去,我被带到文大小姐的面前,文大小姐盯着我看了眼,对我说:“张生,该是你履行交易的时候了。”

我特么的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感觉乌云压顶,只要倒血霉才会遇到这种情况。

所以说看面相的也很苦逼,能给别人看,就是不能给自己看。

要是我能给自己看面相,早就看出自己有这个劫难,我可能就逃避了。我如此想着,却在这时候,已经看到文大小姐拿出一把明晃晃刀子朝着我过来, 在光线的照耀下,她手中的刀子闪烁着寒光。

我下意识的就想后退,可是后背很快被人抵住,我被抓住。

文大小姐冷笑声说:“放心,我动作很快的。”

我:……

你就算再快,我也会痛啊!我心里吐槽着。

但是她还是很快上前来,撩开我的裤子,刀子直接就下去,我疼的嗷呜乱叫起来。

那疼痛是钻心的,鲜血很快就渗出来,她割了一块巴掌大的肉来,我疼的站都站不稳了。我骂着文大小姐,可是文大小姐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冷血动物。

弄完后,放到一个器皿里。

接着拿着刀朝着我胸口的位置过来!

我心里擦了,这特么的,还说要取几天我的血,这一刀子下去,我当场毙命都有可能!

我瞳孔一阵收缩。

想要挣扎跑路,可是此时被抓住,根本跑不了。

眼看着她的刀子就要朝着我过来,那一刻我真的有些慌了。

但是她倒是很快就笑了起来说:“放心,不会要你的命的。”她说着话,就拿出一根银针,然后将银针从我胸口插进去,顿时鲜血就出来了,她拿出一个透明的杯子接着。

然后让人帮我包扎伤口。

我此时看着阴气汇聚着。

我目光朝着一处房屋看去,发现那地方的阴气是最重的,如果没错的话,文大小姐,要救的人,应该就是里面的那个人。

我额头冒着冷汗,面色苍白,心里一阵发虚。

我强撑着笑了声说:“你要救的人,怕是贾家公子吧?”

“这你不用操心。”

她说着话,拿着东西转身就往阴气最重的屋子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一万匹曹尼玛正在奔腾着,别给我机会,给我机会,我肯定要报仇的。

我很快就被带到了房间,我现在腿废了,想要跑路就变的更加困难起来,这不是开玩笑的。

我躺在床上,都不能动弹的。

我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

我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念头,文大小姐以为我是聚阴之身,其实我并不是,首先我没有吃尸体的腐肉,其次我是地府官员,但不代表我身上阴气就重。

而且我的血还有辟邪的作用,估计等下那个人就要吃大亏了。

我想着笑了下,但是笑容戛然而止。

如果那个人吃亏了,我是不是也要倒血霉了,文大小姐会不会立即来报复我啊!

我现在这种情况,要是被她报复,真的是死路一条。

我心说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赶紧离开这里,我挣扎想要从床上起来,可是大腿根部传来的痛感,让我根本起不来,正当我有些慌乱的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