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有一个人心是单纯的

杜舒晚回到教室，喊了报告老师连理都没理。甚至透过老师厚厚的镜片，她还看到了老师的白眼。

识趣的杜舒晚站到了拐角处站着，望着窗外空荡荡的操场，低下头踢着地上的光滑。

走廊里的冷风灌进身体里，半节课过后，杜舒晚的手脚就变得冰凉。

昨天晚上喝了凉水，再加上身上的裤子实在是太薄，嘴唇渐渐发白的她，肚子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脸上变得“苍白”。蹲下身的杜舒晚，觉得小腹又凉又涨还很痛，特别的痛，下腹就好似插进了一把冰凉的刀，不停的搅动着。

沈长青抱着一摞试卷在进教室前看到杜舒晚蹲在地上。便走过来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杜舒晚抬起头见是沈长青，摇摇头说：“我没事。”

在外人面前，杜舒晚从来不想露出自己软弱无助的那一面，还是冷淡和瘟疫的印象更适合自己。

沈长青见她脸色苍白，问道：“你是不是肚子疼？”还伸手试图扶起杜舒晚，可刚站起身的杜舒晚，就觉得肚子里的绞痛更加清晰，腿上的力气也被抽干了，再次弯下腰并抽回自己的手。

沈长青转身敲响杜舒晚教室的门把任课老师叫了出来。

“怎么了？”任课老师不耐烦的问道。

沈长青说：“韩老师，杜舒晚好像不舒服。”

任课老师看了看情况，没当回事，只是说了一句“进教室吧”。

沈长青说:“老师，她现在站不起来，挺严重的。”

显然沈长青也是不太喜欢这个老师。沈长青是刚刚过去的师生大会上的优秀学生代表，任课老师是认识的，自然对待优秀学生与对待杜舒晚完全是两幅面孔。

任课老师俯下身问杜舒晚，“是吗？这位同学是怎么了？”

沈长青蹲下去，抓着杜舒晚的手，转头对任课老师说：“杜舒晚刚来了例假，现在应该是痛经。”

话音刚落，杜舒晚的双手收紧，完全就顾不上沈长青还抓着她的手，眉头紧皱脸色煞白。

此时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人一涌而出，全部扒着门看热闹。

却只有刘雨田一个人来问:“老师，杜舒晚是怎么了？”

任课老师的心，此时也七上八下的。才考进来半年，如果学生有什么问题或者家长追究自己的责任，那自己可就要受到处分了。赶紧说：“刘雨田，你赶紧送杜舒晚去医务室。”

女校医拿着一个暖水袋，还拿了一片白色的药片和热水，“快，快帮我接一下，烫死我了。”

韩老师赶紧迎上去，把暖水袋接过来，掀开被子放在杜舒晚的肚子上，腹部即刻传进一股暖流，疼痛感也减轻了。

曲校医去里面的办公室去开假条，韩老师实在不放心，就追过来轻悄悄的问：“她怎么样，不要紧吧”

曲校医很淡定的说：“只是痛经而已，估计是吃凉了才会这么痛。”这种事很常见，小姑娘们都贪凉。

“真的没什么问题吧？”韩老师再三确定。

“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你亲戚的孩子？”曲校医纳闷的问道。

“不是------”韩老师附在曲校医的耳朵边嘀咕了一阵。

“啊？这么冷的天，走廊里那么阴凉，就算是男孩子也扛不住一节课啊。你怎么这么大意。”曲校医声音提高利率一度。

“嘘”韩老师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曲校医小声点。

“她真的没事吧？我也不是故意的，早上和男朋友吵了两句，第一节课就是我的，哪知道这么倒霉。”

“你还倒霉，带着情绪上课，害得人家小女生变成这样，要是家长执意去医院，你就等着赔钱再赔人吧。”曲校医心里窝火。

“曲姐，你帮帮我，你不是说她只是痛经吗,怎么会这么严重？帮我出个主意吧，我才考进来半年。”韩老师也顾不上关系熟不熟，贴上去摇着曲校医的胳膊，央求半天。

曲校医被她磨得不行，说：“别求我了，我哪有什么办法，安抚好外边那位才是正经事。”

“对对对”韩老师快步走出去。

看着韩老师急匆匆的背影，曲校医摇摇头叹息。

韩老师来到休息床前柔声问道：“杜舒晚，感觉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韩老师，我好多了。”杜舒晚说。

“那老师送你回家。”

起先杜舒晚是拒绝的。可韩老师再三坚持，杜舒晚也就没有再次拒绝。杜舒晚被送回家的路上，韩老师还贴心给她买了红糖。

之后韩老师再三要求要见家长，杜舒晚就只能找借口说父母出差了，韩老师还是不死心，非要要家长的电话，杜舒晚当面拨通，电话那端一直想着忙音。

“韩老师，我父母忙起来我也联系不上，今天的事谢谢你。”

韩老师不好意思的说：“老师不该罚你，你不舒服应该及时告诉老师啊。老师也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老师吗？”

杜舒晚刚刚还感到的心瞬间变凉，可还是笑着说：“老师，不怪你，而且我也没什么事。”

“那你是原谅老师了？”韩老师试探的问着。

“那你父母那边---”

小小的年纪就要面对人性，虽然这是人之常情，但---杜舒晚拿着红糖的手不经意间握紧。

还是介意的。

“韩老师，我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老师放心，我没事了。”杜舒晚还是面露笑意说着。

韩老师好似感受到了杜舒晚的敷衍，尴尬的笑了笑，说：“你好好休息，假条我会送到你班主任那的。”

目送韩老师离开，杜舒晚开门进屋，进了卧室就躺下来，刚闭上眼睛，腿上旧伤的疼痛感清晰的袭来。

再醒来时，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杜舒晚起来去开门，走到门口刚拧开门锁，门还没打开就听到一阵碎碎念，“房租还续不续了？这都马上到期了。”

杜舒晚听到声音知道是男房东过来，门就打开一条缝，脚放在门后挡着。

“叔叔，我妈今天不在家，她回来我会告诉她的。”

男房东看着穿着睡衣的杜舒晚，突然就变了语气，带着些许轻浮，说：“睡觉呢？”

杜舒晚敷衍的“嗯”了一声。

“叔叔，你还有事吗？”

男房东笑着说：“没事了，没事了，你睡去吧。”

杜舒晚关上门，然后‘咔’反锁。

男房东摸着自己的下巴，‘啧啧’的在脑海勾勒杜舒晚曼妙的身姿。这丫头的腿真白，脸蛋也是真漂亮，是他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