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录像带

飞机停在了斯塔克大厦的上空，夏洛克第一个下了飞机，走到平台上，快速的打量了一遍。

“很不错吧。”已经哄好了小辣椒的托尼意气风发的走下来，“斯塔克大厦可是纽约的标志性建筑，你们伦敦一定很少见。”

被夏洛克摆了一道的托尼，莫名的教着劲，想要将面子扳回来。

“还可以。”夏洛克没有什么想法，也没听出来托尼话语中暗藏的比较，“但是伦敦也有这样的建筑，只是你们待的时间太短，没看见。”

托尼无语。

他不想再和夏洛克说话，在确认大家都下飞机后一马当先的走进了大厦中。

“那些小变种人我之前让他们安置在斯塔克大厦了。”托尼回头寻找乔茜的身影。

“变种人学校一直与世隔绝，可能需要你帮忙联系一下查尔斯教授。”作为在场唯一的变种人，乔茜有着和他们天然不同的立场。

乔茜点点头，“我先去看看他们，还要麻烦托尼你帮忙做个检查，确认下他们的情况，然后我好一并告诉教授。”

“行，包在我身上了。”托尼爽快的点头。

“有一份发来的录像请您查收。”在托尼进入大厅之后，星期天的声音从控制室传来。

“录像？”托尼有些不解，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给他发来一份录像。

“从哪来的？”他很诧异，竟然有人能够越过他的防火墙直接将信息送到星期天的面前。

“是匿名文件，我没打开，等你回来一起处理。”托尼将星期天备份了好几份，自己在外面带着的并不是大厦中的这个，因此有些信息并不相通。

因此也导致他在外面的那几天并没有收到有关这个录像的任何信息，他有些好奇的走过去，点开屏幕。

淡蓝的光屏再度在顶楼的正中央出现，一个被打包好的包裹出现在屏幕正中央，托尼犹豫着要不要点开。

“这个视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托尼的手指已经放在了视频边缘，让他犹豫的最大原因就是，他担心里面会包含着未知的病毒。

“三天前。”

那不就是他离开波兰去往伦敦的时候，是个敏感的时间节点，托尼很怀疑是有人故意卡在了这个时间发来录像，只是对方没想到他没有立刻收到消息才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托尼纠结着，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决定将它拖到回收站中。

就在删除的那一刻，星期天突然出声，吓得托尼的手哆嗦了一下，刚好错开了删除键。

“先生！”

“你干什么？星期天！为什么要突然出声？”托尼疑惑的将手放下来。

“先生，我突然想起来，在这个录像之外还有一条一起的信息。”星期天的声音有些卡顿，好像是被什么阻碍住了。

“星期天？”托尼担心的问了一句，星期天虽然是ai，但也是陪了他很长时间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才会备份了很多份，就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我没事，先生！”星期天的声音重新恢复了流畅，“我找到了。”

一条信息出现在屏幕上。

“我建议你还是看看这个录像，不要急着拒绝，托尼。”

“这里有你一直想要的东西，比如，你父母的死因。”

托尼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他有些畏惧，那是他追查了很久心心念念的真相，当真的有人将它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却退缩了。

史蒂夫并没有看清楚托尼屏幕上的字具体是什么，但他却感受到了托尼身上一下变得沉重而压抑的气氛。

“怎么了。”他走过去，关心的问。

托尼没有回答，仍然静静的紧盯着屏幕上的一行字，他的手在不断的颤抖着，剧烈的思想挣扎在他脑海中来回闪现。

那行字迹很大，或者说非常的醒目，就大剌剌的摆在正中间。

史蒂夫看见后也皱紧了眉头，“霍华德的死因？”

他一直知道霍华德夫妇的死亡并非意外，只是从来都是从托尼的口中得知一点零星的消息，好友的死亡是他不敢轻易问出口的话题。

“哪来的录像？”

相同的疑问从他口中问出。

“有人绕过了星期天的防火墙，直接将录像送到了我面前。”托尼竭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但那仍然在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态。

“我担心是个陷阱，怎么会有人这么直接，什么都不求的将视频送给我。”托尼的理智在坠入深渊的边缘徘徊。

理智告诉他不要点开，感情上却在劝导他，这是他最接近真相的唯一机会。

“我我想点开它。”托尼的手臂逐渐上移，手指放在了那个录像带的图标上。

“托尼！”

史蒂夫心里的纠结不比托尼小，他同样清楚这样来路不明的信息送来的录像带更大的可能是并非出自好意。

但是他不能也没有立场阻止托尼的决定。

大厅里，除了夏洛克以外的几人都沉默的站着，夏洛克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件事，但他很快从几人的动作表情里获知了前因后果。

“按照你们的说法，这里的网络技术和防火墙已经足够先进和高级，但仍然有人破解掉，一个有着如此黑客技术的人，绕了这么大圈子将东西送到你们面前。”

夏洛克顿了一下。

“还在你们要前往伦敦的时间点上，那么这个视频大概率会和你们在场的人有关，让我猜猜。”

“美国队长你在紧张什么？你担心的不止有视频里的内容对吗？”

夏洛克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托尼已经点开了视频，视频中的声音从屏幕中清楚的传出来。

托尼从前也见过一段类似的录像，但从前的那段录像中只有开头和结尾的一部分，最重要的过程被人为的抹去了。

现在正在播放的这段则可以完全的契合上，这就是从前视频中丢失的那部分。

托尼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那是个已经陷入黑暗的夜晚，只有道路边的路灯还在散发着几缕亮光。

霍华德的车一直向前行驶着，却在一个拐角处被迫停下来，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晦暗的夜色中，托尼努力的想看清楚父母的车辆究竟是撞上了什么，他点了暂停键，放大了视频，在最上方的一处看到了隐秘的银光。

将这点记下来，他将视频恢复了原状，重新按下播放键。

大厅里没有人敢出声，他们的心情和托尼的相似却有些不同，乔茜隐约察觉到今天的这一段录像，可能会改变很多人接下来的命运走向。

她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巴基，他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阴沉冷漠，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有一些冷酷。

他在紧张。

乔茜感受到了巴基的冷漠脸庞下的情绪，她向旁边挪了几步，凑过去，握住了巴基的手心。

他的手心和从前一样温暖潮湿，只是有些汗意。

他在紧张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乔茜想起了被她忽略的事情，巴基从前是九头蛇的武器，那么

一个最为大胆荒谬却又理所当然的猜想从她的脑海中浮现。

视频在继续播放，不会因为谁的心绪起伏就停止下来。

刚才那抹不易察觉的银色消失了，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从车子前面走出来，粗暴的拽开了车门。

男人的力量很大，车门直接被拽飞到旁边的草丛中，他俯下身探进车门中，揪着霍华德的衣领将人拖了出来。

粗暴直接的动作让霍华德的头发有些杂乱，录像带的角度是霍华德的背面，让人无法看清楚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想必是痛苦的。

父亲的存在对托尼而言就是想要触碰却不敢触碰，他几乎想要将录像带毁掉或者是暂停，停止它的播放不再看下去。

但他极力的克制住自己，强制自己的视线定死在录像带上，不想错过里面的一分一秒。

也许是感知到了托尼的所思所想，录像带中的画面突然转到了霍华德的脸上。

霍华德用力的抓住掐住自己脖颈的大手，脸上涨得通红，眼睛睁得很大，里面有着震惊和不解。

他好像要在下一秒叫出谁的名字，却最终在死亡的逼近中失去了呼吸。

直面父亲的死亡经历是非常沉重的事情，托尼站的有些不稳，小辣椒担心的走过来扶住他的腰。

如果录像只到这里就停止，也就失去了幕后之人大费周章将它送来的意义。

录像带的镜头缓缓上移，最终众人看到了一双绿色的眸子，里面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蓝色。

这样的眼睛！史蒂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克制住自己转头看向巴基的冲动，等待着视频的结束，他在心里祈祷着托尼不要发现这一点。

但是他的祈祷失败了。

视频的视角逐渐拉远，像是特意给谁看一样，镜头闪过，托尼清楚的看到了那个黑衣男人左肩下面的红色五星。

他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是史蒂夫忽然离开站到了他和巴基之间将两人隔开，托尼才恍然大悟。

人在极端痛苦的情绪下是会失去理智的。

托尼推开扶着他的小辣椒，向巴基冲了过去，却被史蒂夫拦在原地。

“你给我起来！一个杀人凶手，你护着他做什么!”托尼通红着双眼转头看着拦住他的史蒂夫痛苦的大喊。

“你让开！若是不让开，我连着你一起打！我要杀了他！”

“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九头蛇武器，当你的双脚站在斯塔克大厦上时，你就不觉得良心难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