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修真界一向不缺天才,更不缺傻子!

真有人,义正词严的上灵阵山要说法去了,罗列了十大罪状,说的是慷慨激昂,直把叶听雪指责成奸佞小人,无耻之徒,说的是口干舌燥后,叶听雪端着茶不轻啄口,淡问声,“可说完了?”

对方一脸傲气的扬起下巴,回,“说完了。”

“朱砂。”她出言叫朱砂,朱砂将束灵地契送上,她摆在桌上,也不说话,就看着对方。

对方一看拿出的东西,立刻被臊红了脸,人家收回自己的地,何错之有?

最结果是掩面而逃,只希望这事就此过去。

只是,这种事可能这么轻易翻过去么?他愿意,叶听雪还不愿意呢!于是,不出一天,全修真界都知道这位名仕所做下的事了,被人指点议论,险些羞愧而亡。

有过这么两三个名仕后,就没人敢来了,主要是太丢人了!

“最看不上这些整天把天道挂嘴边的。”叶听雪身上有武将的血性,也有武将的脾气,丁页不待见言官,这些个凭着一张嘴上要管天下要管人家事的名仕,和那些言官一样,让她喜欢不起来。

“下回再来,我就把人揍出去,免得让你不高兴。”白宁轻抚她的头发,安抚她,更是心疼她的操劳。

“恐怕是没有敢来的了。”她笑道,凡界读书人重名声,修真界的名仕要加个更字,而她却将来找她麻烦的名仕名声可毁了,当真是睚眦必报!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白宁抚-摸着她的头发,“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指责,我没一剑杀了他们,算便宜他了!”敢惹他媳妇不高兴,死都是轻的!

“如今可比杀了他们还要严重。”她往他怀中靠,低笑声。

“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是非对错,不是他们空口白牙说了算的。”白宁见她累了,直接把她抱走,放到软榻上,“这几日你也累的厉害,睡会儿。”为她盖上一条薄被。

“你呢?”她抬着头看他。

“我陪着你。”他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

她满意了,闭上眼睛,不消片刻已然进-入了梦乡,可见这几日的辛苦,让白宁看着更加心疼,手抚着她的背,将灵力输入她的身体中,让她睡的更回舒服。

其实这几天不光是她没休息好,就连白宁也没合过眼,灵阵山的人都是非常的忙碌,准备比武,因为月阴秘境快要开了,叶听雪说他们打一架,最后胜出的十个她带着去,当然,这十个里面不包括仟佰他们,另外,她也十分坏心的说,谁要能把薛百踹下去了,她就带那个胜了薛百的,于是乎,薛百又面临新的一轮挑战,这回的挑点却是因为他师姐而起,他哭的心都有了,他这遇上的什么师父,什么师姐啊!怎么都欺负他!

不过,别说,越是强压,他反弹的越是厉害,几次都险些输了,可是偏偏硬-挺过来了!

今年,她是不打算将秘境对外开放,奈何,卓门以前有应出去的,那些应出去的,她要核对,再加上这那名仕的事,能不累么!

想要混水摸鱼的也不在少数,有的直接搬出卓有匪的名号,这要是换了一般人,也就应下了,不敢去问,但,这叶听雪可不是一般人,不光问了,还让卓有匪交出一份名单,到底应了多少人!

这他哪记得住啊!

他就记住一位,他早年答应过的,散仙凡尘子。

也就是那位千境集的作者,修真界很少有散仙,就算有,也会很快的寻得升仙道,升仙入仙界的,只有这位,在修真界一留就是近万年,散仙是飞升失败却没有魂飞魄散的,不能飞升,也算不得修士,从而称之为散仙,而散仙要渡九劫才可飞升成正仙,然而,这位,每次都是过不了第七劫,却也没有被劈死,只是跌回第三跌重修,这些年已然不知有多少回了。

久而久之,所有人也知道了他在修真界有未了之事,所以,不愿飞升,每次都是故意渡劫失败,从而留在修真界的。

也正是因此,卓有匪才记得格外清楚,至于别人,他是真不记得了,也许有,也放没有,反正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还不好办,只要有人找上门来,说卓有匪答应了什么什么,叶听雪就把人打发到卓有匪那,让对方拿她外公的书信来。

不敢去的一准是来浑水摸鱼的,敢去的也有撞运气的,可惜,卓有匪那的运气不好撞,十之八、九被打出来,也有百般提醒,想不起来的,更有一提就想起来的,也就有人高兴有人忧了。

叶听雪把人都打发到卓有匪那,他到不寂寞了,不爽了还可以揍人,而被他爽约的,只恨自己当初怎么没用个影壁记录下来,对方不是不怨恨卓有匪,主要是这疯子他打不过,所有人加起来群殴的话,没准还能占点便宜,单打独斗还是算了吧!

这不是找死么!

然而,就是这样,一合算下来,进-入月阴秘境的也有百余人,卓信金那边早早就准备起来了,他猜测到时候来看热闹的一准不少,捞一笔单说,这秘境外面可别出什么事,伤着少小姐可就不妙了。

矿镇上的护守加强巡逻,不敢马虎。

叶听雪还在梦中时,

140.(壹百叁拾伍)

三日时间不多,在叶听雪枕着白宁腿上,看书、打闹时一眨眼就过去了,每回被朱砂撞见,朱砂心中都会恨恨的骂一句,臭不要脸的神兽!又占我主上便宜!

她完全忽略了,叶听雪把白宁调-戏的面红耳赤的样子,这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他每次看到叶听雪,笑的开怀,无论自己是多么的窘迫,只要她高兴就好,他的目光就会不自主的变的温柔起来,对上这样的目光,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但下回还是回戏弄、调-戏白宁,如此循环,三天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那些跑到灵阵山门前大闹的门派,这三天可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四散求人,人一听是灵阵山还没什么,再一细问,卓门的名头一出,哪个还敢给出头啊!那是多想不开啊!

卓门有那卓疯子坐镇,卓疯子又是疼极那位少门主,谁傻到去招惹那疯子!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啊!

权家主到是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直接带着厚礼上了矿镇求见卓信金。

卓信金见他了?

自然是见了,不光见到,礼都收了,但,忙可就……

“我说小权啊,你是多想不开?得罪了我家这少小姐?”卓信金侧卧在软榻上,磨指甲。

“我这不是不知道那位就是卓门的少门主么,我要是知道,借我两胆也不敢啊!”权家主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金兄您看看,咱也那么多年交情了,您上少门主哪给说两句好话,放我们一马吧!”

“你这可是难为我。”卓信金眼皮一撩,吹了下磨好的指甲,坐起身,“你不知道,那位可是我们门主的心头肉,说不得,动不得,上回,就卓门年中聚的那回,一旁枝的嫡子多喝了两杯,说了少门主一句,‘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凭什么占着少门主之位!’。”他伸出一根手栺,“就这么一句,正落在门主耳中,当时就把人舌头给割了!”他吐出舌头用手中的小锉刀比划了下,“有给求请的,当时送刑堂了,婉柔那手段你也是知道的,人自然是出不来了。”

他越说,权家主的脸越白,吓得直发斗,还是硬着开口,“少门主不一定会……”

“小权,你怎么还没明白啊?”卓信金看着他直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我怎么说也是姓卓,无论与卓门有没有血源上的关系,我都是长在卓门的,卓门于我有恩,更是让我管理月阴山,少小姐接手后,本可以换相信而来,但,她没有,她信我,我又怎么做得出背主之事?”

是,他是心黑,他是贪,但,他也有他的底线,背主之事他断然不会做,打叶听雪信他那一刻开始,他就把她当主了,平日里吃吃回扣什么的,关键时刻,他定是站在她那边的!

权家主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完了,权家这回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