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叶,我娘是卓晓。”她淡言,“若是你们真心找死,就说明这因果我躲不过去,不过!”她眉眼一弯,“在此之前,你权家先把水丝湾还给我,那是我的地方,你们占了千年也应该还了。”

“什么就你的!明明是我祖上……”他话说到一半,一块束地灵契飞到他的眼前,他顿时消了声。

“可看清了?束地灵契是做不得假的。”她手一招把束雪灵契招回在手中把玩。

这回权家主不嚣张了,也不吼了,额头冷汗直冒,“还请叶道友给在下三分薄面,毕竟我权家在水丝湾已千年,若是搬了实不知要搬去何处。”

“本来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她手中翻转着束地灵契,“但你们三番两次的找上门,我打沙场上长起来的,脾气一向不好,你们若是老老实实的,到也相安无事,可你们偏偏来送死,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她一厉,“三日为限,如今在场的世家门派,三日你们不搬,三日后我让人帮你们搬!”

“少小姐放心,小的这就去点齐人手,听候调遣。”卓信金适时的行礼开口。

“你且先回去,需要时,我自然不跟你客气。”她一点头,他再行礼告辞,她打了个哈欠,“白宁,困了,咱回吧。”

白宁一听她喊困立刻过来,牵起她的手,“没睡好?午觉睡没?”

“你久不回来,哪里睡得着。”她嗔怪的看他一眼。

“是,是,是我的错。”他立刻认错,“我陪你回去,你睡上一会儿,这几日忙前忙后,本就累,你都没休息好。”

“嗯。”她软软的应了声,被他牵着手往山门中走。

这亲密的样子闪瞎了一群人的眼。

谢不赦看了眼天,“是不早了,谢某今日又要打扰了。”他看向尚北说道。

“谢前辈说的哪里话,什么打不打扰的,前辈的院落师姐早给备下了,还是在万卷阁边上,前辈可满意?”尚北一边行礼一边询问。

“嗯。”谢不赦自然是满意的。

“前辈里面先请,这山中前辈也熟,我们就不给前辈带路了。”尚北这话点明,谢不赦了灵阵山的关系不一般。

“嗯,你们忙。”谢不赦不在意的直接往里走,他确实已经很熟了。

师姐、白师兄、谢前辈都走了,守山弟子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目光冰寒的看着山门外的乌合之众。

“众位还不走?”尚北最先开口。

“你们那师姐真是卓门的人?”权末恢复了些力气,开口问。

“自然。”尚北点头。

“为何她不姓卓?”这是他最不明白的。

“你是不是耳朵聋?”尚夏忍不住开口,“我家师姐都说了,其母是卓晓,师姐是卓门的人,跟的是父姓。”

“那她是卓门的外家,怎么能说是卓门的人?”权末笑了起来,“她分明不是卓门的人。”

“你可听说过绝寒仙子卓天拂的名号?”尚北似好心的告诉他。

“自然。”他点头,绝寒仙子的名号这修真界有几人不知。

“那你又可知,天拂是字,不是名,卓晓才是名。”尚北话一出,这回那些乌合之众是真的傻眼了,卓天拂想当年也是修真界响当当的人物,后来因一个凡人,断了仙路,多少人觉得可惜,道世上再无卓天拂,却不想多之年后,卓天拂的女儿杀了回来,突然一个不好的感觉从他们脑海中冒了出来。

“你师姐叫什么!道号是什么!”权家主急促的催问。

“我家师姐,姓叶,双字听雪,道号朝凰。”尚北开口告知。

权家主一下瘫坐在地上,完了,招若的是卓门的少门主,卓门定不会和他权家善了!

当年叶听雪是招选的上上者,叶听雪之名没传开,朝凰二人反而传开了,卓门对这些个小门派所说的也是,少门主道号朝凰,并未提起她的姓名,

139.重生阵师番外

三日时间不多,在叶听雪枕着白宁腿上,看书、打闹时一眨眼就过去了,每回被朱砂撞见,朱砂心中都会恨恨的骂一句,臭不要脸的神兽!又占我主上便宜!

她完全忽略了,叶听雪把白宁调-戏的面红耳赤的样子,这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他每次看到叶听雪,笑的开怀,无论自己是多么的窘迫,只要她高兴就好,他的目光就会不自主的变的温柔起来,对上这样的目光,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但下回还是回戏弄、调-戏白宁,如此循环,三天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那些跑到灵阵山门前大闹的门派,这三天可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四散求人,人一听是灵阵山还没什么,再一细问,卓门的名头一出,哪个还敢给出头啊!那是多想不开啊!

卓门有那卓疯子坐镇,卓疯子又是疼极那位少门主,谁傻到去招惹那疯子!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啊!

权家主到是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直接带着厚礼上了矿镇求见卓信金。

卓信金见他了?

自然是见了,不光见到,礼都收了,但,忙可就……

“我说小权啊,你是多想不开?得罪了我家这少小姐?”卓信金侧卧在软榻上,磨指甲。

“我这不是不知道那位就是卓门的少门主么,我要是知道,借我两胆也不敢啊!”权家主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金兄您看看,咱也那么多年交情了,您上少门主哪给说两句好话,放我们一马吧!”

“你这可是难为我。”卓信金眼皮一撩,吹了下磨好的指甲,坐起身,“你不知道,那位可是我们门主的心头肉,说不得,动不得,上回,就卓门年中聚的那回,一旁枝的嫡子多喝了两杯,说了少门主一句,‘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凭什么占着少门主之位!’。”他伸出一根手栺,“就这么一句,正落在门主耳中,当时就把人舌头给割了!”他吐出舌头用手中的小锉刀比划了下,“有给求请的,当时送刑堂了,婉柔那手段你也是知道的,人自然是出不来了。”

他越说,权家主的脸越白,吓得直发斗,还是硬着开口,“少门主不一定会……”

“小权,你怎么还没明白啊?”卓信金看着他直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我怎么说也是姓卓,无论与卓门有没有血源上的关系,我都是长在卓门的,卓门于我有恩,更是让我管理月阴山,少小姐接手后,本可以换相信而来,但,她没有,她信我,我又怎么做得出背主之事?”

是,他是心黑,他是贪,但,他也有他的底线,背主之事他断然不会做,打叶听雪信他那一刻开始,他就把她当主了,平日里吃吃回扣什么的,关键时刻,他定是站在她那边的!

权家主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完了,权家这回是真的完了!

很多小门派不信邪,就是不搬,对方还能生把他们逐出去不成!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三日期限一到,卓信金亲自带着人,把惹事的门派世家,从月阴山为中心方圆百里的地方给逐出去,不少人叫嚣着,自己是谁谁的小舅子,是谁谁的姐夫,可惜没用,该逐还是逐了,结果就是,修真界多出一景。

这段时间,很多大门派,有名世家,门前都有人跪在门外哭诉,但,主家就是不开门,仿佛完全不知道似的,有人好奇,细问之下,知道前因后果,不仅乍舌,难怪没人敢管呢,冒着得罪卓门的风险,跑到人卓门少门主那要说法,傻子才会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