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殿下客气了。”陆夕眠哽咽着,又把鼻涕眼泪都抹到了男人的肩上,“你这么客气会被人打的呜。”

薛执被她逗笑。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薛执承诺道。

他五岁时候,唯一爱他的乳母为了保护他,被宁妃的人活活打死了。

五岁之后,他没爹又没娘,只剩下自己。

好在二十二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陆夕眠的小姑娘。

小姑娘说喜欢他,那他便心甘情愿地用后半生来回报这份喜欢。

“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两人又沉默地紧紧相拥了会。

半晌,薛执哑声道:“小姑娘,你知道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有些地方是万万不可以碰的吗?”

陆夕眠挪了挪身子,嘟囔道:“我又没有碰你,而且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又热又硌,她还没嫌弃他烫着她了呢,都出汗了。

薛执知道她不懂,只得无奈地叹了声。他松了松怀抱,后撤了点。

“小眠眠,你该回家了。”

薛执本来想说,他们应该分开走。她想必是跟陈家人一起进来的,离开时最好也和陈筝一起。

他回他的王府,她回她的陆府。

可是还未张嘴,便听陆夕眠道:

“薛执,我的小兔子还没有画完。”

薛执笑了,“嗯,所以呢?”

“所以……”

“我能跟你回家吗?”

“把它画完。”

作者有话说:

眠眠:想要变成一条小尾巴,每时每刻都跟着他qaq

ps:眠眠还不知道喂毒药的事情,薛执不忍心说下去了qaq

二更来啦,大家晚安哦~

第66章 他不正常

陈筝再见到陆夕眠时, 发现她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

在陆夕眠再三地保证,说没人欺负她以后,陈筝才放下心来。

姐妹两人顺着宫巷往外走,陆夕眠这才慢慢跟她说了自己这回进宫是为了谁。

一次两次, 全都是同一个人啊。

陈筝听罢沉默了好久, 她感慨道:“原先还以为是我多想, 没想到……”

陆夕眠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不解地看向她,“多想什么?”

阳光斜照在她们的身上,在脚下映出歪歪扭扭的人影。

风吹动旁边高树上的叶子, 地上的斑驳树影也一晃一晃的。

陈筝低着头踩地上的影子,每一脚都精准地踩进阴影里, 未等影子晃开,她便又踩到了下一个叶影上。

她看着影子, 笑道:“自你受伤后, 我总觉着你成长了许多,现在看来, 我的感受没错。”

“成长么……”陆夕眠有些恍惚。

陈筝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又有些寂寞。

与她要好的同龄女孩子除了谢兰姝,就是陆夕眠了。

谢兰姝自小便是长辈们口中的乖孩子, 文静稳重。陆夕眠同她性情相近,陈筝便一直觉得有个伴。

谢司免总说她是小孩心性,她便总反驳说夕眠也是如此,这才是十六岁的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她一向喜欢蹦蹦跳跳的,总是不好好走路, 谢司免总是闷不做声地跟在她的身后护着, 像是生怕她摔跤。

她嫌他沉闷, 便故意去踩他的脚,可即便是那样,他也依旧像个闷葫芦。

只有将他欺负德狠了,他才会无奈地憋出一句:“好好走路。”

以前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夕眠也是如此。

可现在陆夕眠变了,只有她仍旧长不大。

陈筝又踩中了一块影子,却再也没向下一块迈脚。

她停在原地,任由风将脚下的那处影子带走。

然后,她站在了阳光里。

陈筝叹了口气,瞬间觉得没意思极了。

她不解道:“长大真的好吗?我瞧着你如今多了许多烦心事呢。”

陈筝走回到陆夕眠的身边,歪着头看着她。

陆夕眠思忖片刻,“我觉得长大很好啊,长大了就知道喜欢谁了。”

陈筝撇撇嘴,“若是知道喜欢谁就算长大,那我早几年便长大了。”

陆夕眠犹豫了下,点头,“也是,那可能我比较迟钝吧。”

“你知道就好。”

“不过长大了就可以嫁给喜欢的人,也是一件好事啊。”

陈筝愣了一下,“所以你喜欢长大的原因,是可以嫁人了?”

陆夕眠别过头。

“你们,你们……”陈筝吸了口气,震惊道,“你们进展这么快啊?!”

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陆夕眠依旧默不作声地看着别处,但陈筝看到她的耳朵红了。

陈筝诧异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人并肩又走了一段路,陈筝才幽幽道:“我老觉着,你跟宣王之间莫名其妙便相熟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深爱了?”

虽然她觉得用深爱这个词来形容有些离谱,毕竟他们才认识短短两个多月。

可是陆夕眠表现出来的样子,又叫她觉得,如此形容甚是妥帖。

陈筝突然觉得,陆夕眠比她还要离经叛道。

“苍天啊……你真那么想啊?”

陈筝被吓得不清,嘴里念念有词:

“我跟谢司免青梅竹马,我一出生他就见过我了。十二岁时知道自己喜欢他,十四岁的时候知道他也喜欢我,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今年,我才刚刚跟他定了亲。”

“你跟宣王……今年六月才认识的吧?”陈筝敬佩地看着她,“现在还不到中秋。”

陆夕眠心虚地干笑了声,“好像是快了些哈……”

若是不算上前世,他们确实才认识两个月。

算上前世……

那也没到半年。

“也许这就叫上天安排的缘分吧。”陈筝喃喃道,“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天作之合?”

缘分到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感情的事并不需要用时间来衡量。

两人走到了观雀阁附近,远远瞧见有个男人的身影从小溪边路过。

“哎,那是……苏翊昙吧?”

他们离得并不远,陈筝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她话音才落,男子便蓦地转头看了过来。

陈筝被吓到,“哇,还真的是他!他脸怎么这样了!”

原本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此刻脸上有两处明显的淤青,像是被人打了。

陆夕眠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谁做的好事?

怎么都没人通知她一声!她好放一挂鞭炮庆祝庆祝啊!

苏翊昙看到了陆夕眠时,便立刻把头扭了过去。

若是往常,他定会迎过去同她们搭话,可今日他实在没脸。

他抬起袖子遮了遮脸,心底燃起一丝恼怒。

那日不知被谁算计了,他被打得哼不出声了那帮人才放过他。

等他艰难地摘下麻袋,那巷子里早就空空荡荡,哪还有人了?

苏翊昙倍觉丢脸,踉跄着回府修养了几日。

等到他身上的伤没那么疼了,他的好友来家中看望他。

好友听说他被人暗算,义愤填膺,说帮他报仇。

可惜苏翊昙说不出仇人,只能说出被打的时辰与地点。

好友一听,稍作沉思,便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是那时。

“为何笃定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