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辗转反侧,思来想去,想着这事儿要如何去处理。

现在派人拿人吗?

在狄仁杰的思想之,既然这人犯了案,那一定要捉拿归案,让大唐的律法来审判他,但是这人的s-a人动机......

又牵扯到了已经死了的窦尚烈的身了啊,若是此事拿到窦家去说,那伙计死路一条,但是当初隐瞒这件案子的人,不见得结局会怎样。

不管怎么说,先把人拿下关进大理寺,其余的再慢慢考虑吧。

狄仁杰一宿没怎么睡好觉,快到了天亮的时候,才堪堪睡着,因此,次日清早醒的也先前晚了一些。

早到大理寺的时候,刚刚到门口,大理寺的门房告知狄仁杰,说是晋阳郡公现在正在大理寺之,等着戴大人下朝之后回大理寺呢。

听到玄世璟也在,狄仁杰心里也踏实了一些,这事儿,玄世璟对于狄仁杰来说,像是主心骨一般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说玄世璟觉得狄仁杰现在还年轻,有本事,但是难当大任,还得继续磨炼。

玄世璟人在大理寺的前厅,狄仁杰先去了前厅,去见玄世璟。

“学生拜见玄公。”狄仁杰走进前厅之,拱手行礼。

玄世璟点了点头,放下了茶杯:“嗯,我为何而来,想必你也知道了,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一见面,玄世璟便单刀直入的询问狄仁杰关于此事的看法,他想听听狄仁杰能说出什么来。

“回玄公,此事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当牵扯诸多,虽然那伙计s-a人动机情有可原,但是杀了人是杀了人,违反了大唐的律法,自然是要伏法的。”狄仁杰说道:“至于与此案牵连的另外一桩案子,学生以为,也当查,至于查出来是个什么结果,那间案子,学生估摸着,需要朝廷出面处理了。”

玄世璟点了点头,狄仁杰倒是没有让他失望。

没有让玄世璟失望的标准很低,只要不昧着良心将这件案子到此为止结案是了。若是狄仁杰都如此的话,那玄世璟当自己是瞎了眼聋了耳朵,看错了人,听错了传说。

“不错。”玄世璟说道:“另外一间案子的确不是大理寺能够插手的了。”

“学生打算先将鼎福楼的那个伙计拿下,关进大理寺的牢房之,严加看管,案子不结,那伙计,不能出事。”狄仁杰说道。

办案的过程之难免走漏风声,若是不对那伙计有什么动作的话,晚了一步,那伙计估计得成为一具尸体。

“可以。”玄世璟认同了狄仁杰的说法:“那派人去将那小厮给拿了吧,另外本公问一句,大理寺的那个厨房里的伙计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狄仁杰摇了摇头:“暂且还是没有思绪。”

那件案子较难查了,估计得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排查,玄世璟反正是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来,最大的嫌疑还是窦家人,但是嫌疑终究是嫌疑,没有证据,下不了定论,即便是有了嫌疑人,想要反向侦查,想要查窦家,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慢慢查,不着急,世没有能做事做到天衣无缝的人。”玄世璟说道。

“是,学生受教。”狄仁杰应声道:“如此的话,学生先去安排下面的人将鼎福楼的伙计带到大理寺。”

“嗯,去吧,记得,莫要声张。”玄世璟说道。

“是。”狄仁杰应声道。

对于狄仁杰的反应和表现,玄世璟还算是满意的,在同龄人当,狄仁杰当的是佼佼者。

玄世璟依旧在大理寺的前厅之等着戴胄回来,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退朝的时候了。

最近两三个月的早朝,之前早朝的时间要长许多,毕竟是太子监国理政,朝堂要商议的事情,数量没有什么变化的话,做决断,也以往费工夫,这看出李二陛下和太子之间的底气的差距来了,所以戴胄在宫耽搁,玄世璟也丝毫不稀。

半晌的时候,戴胄终于从外头回来了,也是听门房说玄世璟在前厅之等着自己,不敢耽搁,到了大理寺的前厅之。

见到戴胄进来,玄世璟连忙起身行礼。

“见过戴大人。”

“玄公。”戴胄也很是客气的与玄世璟拱手行礼,虽然人家现在只是个四品官,被降了职,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玄世璟这个降职,不疼不痒的,陛下依旧喜爱玄世璟,太子殿下也依旧倚重人家,官位,不过是个名头而已。

要是真的触怒了宫里的两位,官职算什么,直接削了爵位是了。

现在皇室是想方设法的抑制有爵位的人的增长,想方设法的要削爵位,玄世璟的爵位稳得很,至于官位,以玄世璟的本事,退一步,将来是要进三步的。

戴胄也是个人精,自然看的通彻。

“不知玄公今日到这大理寺来,有何要事?”戴胄问道。

若是没有要事的话,也不会一大早的来大理寺,在前厅等了自己这么长时间。

“有一件案子,想要问问戴大人,不知道戴大人是否听说过。”玄世璟说道。

“哦?案子的事儿?大理寺每天接手、处理这么多案子,许多案子,老夫也只是听过一些,有些案子,老夫即便是听,都没有听过,不过玄公尽管问是了,关于案子的事儿,老夫没有必要隐瞒。”戴胄说道。

戴胄是大理寺正卿,每天要忙的事情有不少,如同戴胄自己所说,大理寺接手的案子多如牛毛,不可能每一件案子都要送到戴胄的书案让戴胄过目。

所以玄世璟才抱着戴胄没有掺和到那间案子的希望来询问戴胄。

当年的那件案子,都闹出人命了,不能算是小案子吧?若是大理寺的人没有通知戴胄,那这当的事情,可十分耐人寻味了。

“这案子是发生在一年之前,长安城有一位姑娘,因为受辱,而在家自己的房间之悬梁自尽。”玄世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