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想得周全,这事既不能声张,又不能吃哑巴亏,让驸马爷出手教训一顿最是妥当!”

“嬷嬷,公主不像是咱们姑娘的妹妹,倒像是咱们公主的长辈是的。”铃铛拉着嬷嬷的手,心有余悸的说道。

嬷嬷摸了摸铃铛的脸,点头。

“咱们姑娘是有福气的,沾了公主的光,就没人敢欺负姑娘了。姑娘也得记住,你是有娘家的人,是有兄弟的人,你的一个亲哥哥是世子爷,还有一个亲哥哥是驸马爷!”嬷嬷嘱咐道。

周昌茹重重点了点头,这话柔姐儿也说过,但是她没放在心上过,一直到现在,公主和五哥肯为她出头,她才也有了有兄长可以依靠的感觉。

第二日周昌杰带着板凳早早来到湖边,等来的不是柔如无骨、魅色上脸的周昌茹,而是一脸怒色的周昌盛。

周昌盛不费吹灰之力的打折了周昌杰的两条腿,又把板凳的两条腿和两只胳膊也全打折了,一只手拎起一个,大踏步的往二房的院子走去。

周昌盛一脚踢开二房的院门,将两条死狗一样的周昌杰主仆仍在门口,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门口看门的奴仆们赶紧给二太太报信,二太太嚎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活不了了,让大儿媳妇去请大夫,让大儿子去找老侯爷给他们二房做主,她不管小儿子疼得如何,也不请大夫,只是疯了一样的满府找二老爷。

他们二房被人欺负了,被人家骑在头上拉屎了!

还有没有人能给他们二房做主了?

他们二房要被大房给欺负死了啊!

公主欺负他们二房也就算了,谁叫人家是公主。

他一个庶子,十几年来在侯府夹着尾巴做人,如今居然敢打他们二房的嫡子。

这府里还要不要纲常了,还要不要尊卑了。

二太太满府找二老爷,她知道二老爷的尿性,没出府的话,肯定是和哪个骚狐狸在鬼混,只要不闹到她面前,她就当不知道。

可今日出了大事了,她得把二老爷找出来,给他们二房要个公道出来。

二太太带着呼呼啦啦的婆子丫鬟,最后在湖边假山里堵住了二老爷她们三人。

二老爷和这两个小妖精厮混这么久,已经有点腻了,今天是本着风流最后一次就提上裤子不认账的。

二太太带着二房的婆子下人一大群人,就这样把光溜溜赤条条的三人捉奸在光天化日之下。

二太太还听到了两个小妖精贱兮兮的劝二老爷休了她,杀了她,另娶新人入府的话。

二太太红了眼,她也不去管二老爷,只让婆子们拉住香香和莲莲,她用留的尖尖的指甲去抓她们精致的脸,去脚去踢她们的不着寸缕的下/身。

“二老爷,救命啊,奴家好痛啊!”香香和莲莲痛的大哭大叫,让二老爷救命。

二老爷只顾着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转身就要偷偷溜走。

“太太饶命,奴家再也不敢了,太太饶命。”香香和莲莲惨叫起来,二人见二老爷毫无担当,二太太又像疯了一样,她们身上脸上痛的要命,她们只好向二太太讨饶。

“太太饶命,我二人是老祖宗指给驸马爷的,二太太不怕老太太的责罚么?”香香痛死了,只好拉出许老夫人当挡箭牌。

二太太闻言,停下了乱抓乱踢。

二太太看着□□裸的二人,想了片刻,哼了哼,计上心头。

仆从连忙拉住二老爷,说道:“二老爷,咱们四少爷被大房的周昌盛给打折了腿啦。”

二老爷以为自己听错了,周昌盛是谁?打他儿子作甚?

仆从连忙解释道:“周昌盛就是驸马爷,长房的庶子,在咱们侯府,排行第五。”

二老爷也是只听过长乐的凶名,对周昌盛,一点认知都没有。

不过自己的儿子腿被这个庶子打断了,这就不能忍了,他可是这侯府的二老爷,是世子爷的长辈,这周昌盛是瞎了哪只狗眼,居然敢打他的儿子。

“给老爷我前方带路!他周昌盛算哪根葱,居然敢打我们二房的人。”二老爷穿好外袍,气呼呼的转身往听雨斋走去,看也不看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香香和莲莲。

“带着她们二人,你二人既然是老祖宗赏给驸马爷的,今日我就做个好事,将你二人给驸马爷送去。”婆子们围成一圈,将香香和莲莲困在中间,推搡着她们往前走。

香香和莲莲双手围胸,紧紧夹着双腿,身子抖得厉害,头也不敢抬,被婆子们掐着推着,恨不得一头碰死。

她们虽是娼妓出身,却也是清倌人,是人,不是物件。

二太太嘲讽的笑着,存了心要恶心长乐和周昌盛。

你长乐公主不是把她们扒光了扔回了老祖宗院里么?今日我在把她们扒光了给你送回来,还是被二老爷□□了的破鞋。

一路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香香和莲莲不断的哀求二太太赏给她们一件衣服避体,二太太甩着帕子,走的飞快,听而未闻。

香香和莲莲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就像两扇猪肉一般,被人一眼眼的看着。

大夫人也得了信,她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看着账册,夸赞了报信的婆子几句,就将人打发了。

“夫人不去看看么?这闹得实在是不成体统。”丁香看大夫人没有要管的意思,不禁问了一句。

“老二这无德无耻的行径,我一个守寡的嫂子,如何劝得了管得了?”

“老二媳妇滚刀肉一般,不要脸只要钱,我罚了也罚了,骂也骂了,不也还是死性不改?”

“闹吧,闹得越大,吃的亏才越大,公主那,岂是任人欺负的!”大夫人悠闲的又吃了一小块点心。

公主发了一笔横财,这让所有的人都眼热,她也不例外!

但是周昌盛亲手送过来两百万两银票给她,却还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易地而处,如果是她,她做不到,无论公主这次赚了多少,两百万两银子都不是小数目。

周昌盛就只是一句:“知道母亲辛苦,儿子和公主略表心意,希望能为母亲解忧!”

她进来真是越来越喜欢周昌盛了。

周昌盛性子沉稳了不少,说话慢条斯理的,和世子关系也越来越好。

大夫人笑意渐浓,和丁香继续对账,压根不去管二太太作妖。

周昌盛正在和长乐对着长乐画的火器草图头挨头的说着话。

“我看欢喜你的这个火器,到是和军中用来操练的□□有些相似,既可握在手中,又以火药为动力,我看不如先叫□□吧?”

“□□?能喷火的□□?好名字,五哥真聪明。”长乐抬起头,笑开了皱着的眉毛。

周昌盛不好意思的笑笑,“欢喜这是取笑我吧?我看这世上,在没人能比欢喜更聪明了。”

长乐摇摇头,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就是有个朦胧想法,至于想法能不能实现,如何去实现,这我就毫无办法了。”

“五哥你对兵事极有天赋,就比如五哥你对兵器的这种直觉,就无人可比!”长乐拿起周昌盛修改过的草图,相比她的像个玩具空壳的图形,周昌盛修改后的,更为细致和精准。

周昌盛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是在欢喜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才能。

他看到欢喜的草图,脑海中就马上闪现出这样的武器如果再改进一下的样子。

琉璃通报了一声进了书房,欲言又止的难为的看着长乐和周昌盛。

“出什么事了?”长乐将图纸放进周昌盛的手里,从书案后走出来,歪着头看琉璃。

“二老爷和二太太带着一帮子人,正在院门外面吵呢。”琉璃看了一眼周昌盛,回答道。

“我去看看。”周昌盛将图纸小心的放在袖口里,这还没有给道长和江生看过,还要继续修改。

“五哥慢着,问清楚了再出去也不迟。”长乐止住周昌盛往出走的步子,让琉璃继续说。

“还有就是,香香和莲莲被二太太脱得精光,光着身子也在外面,二太太说,说她们二人是老太太赏给驸马的,她今日做个好事,给驸马送来,让她们二人来伺候驸马爷。”琉璃低着头,难为情的说。

周昌盛吃惊的看着长乐,什么香什么莲的?

“欢喜,不关我的事,我,我……”周昌盛怕长乐误会,着急之下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不关五哥的事,这是咱们侯府那位老祖宗自以为是,五哥不用管!”

长乐真是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二太太蠢,二老爷居然比二太太还蠢。

一对缺心少肝的蠢货。

“香香和莲莲和二老爷在后湖假山里偷情,被二太太带人堵个正着,二太太不让她们二人穿衣服,就一路这样走到听雨斋来。”琉璃说着都觉得恶心,二太太这次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这么恶心公主。

长乐也被恶心着了,香香她们二人已经是二老爷的人了,就算她以前不知道,但是今天都捉奸捉双了,居然还说这是老太太送给周昌盛的人,又给她送了回来。

真是把屎扔到了她的脸上,既打了她的脸,又恶心了她。

周昌盛听的脸都青了,这二太太的龌龊心肠,真是太阴损了。

“欢喜你别生气,你别出去,我去处理就好!”周昌盛先安抚长乐,怕给她气坏了身子。

长乐脸冷了下来,身上立时就有了凌冽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