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太近,桑榆不敢有丝毫动作。

只能小声说:“没有。”

“既然不怕,还让别人陪着?”

桑榆皱眉:“她家水管坏了。”

“别墅会缺一个修水管的师傅?”

桑榆无言以对。

她承认孙薇逗留这么久,有她的纵容。

在听到他说过那些话之后,她控制不住心慌,所以孙薇要来她亦没有推脱。

他显然是因为晚餐时,孙薇那几句话生气了。

可想到齐珊那个女人,桑榆忍不住皱眉。

“我和齐珊没什么。”男人捧着她的脸,强迫她面对他分外认真的眼眸。

“如果我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按照她的性子,绝对不止如此。”

见她似不信,男人有些气恼的语气道:“说起来她的伎俩还是不如霍庭之,随随便便用一份资料,便能让你对我的信任轰然倒塌。”

“你说什么?”桑榆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份资料是桑小禾递给她的。

和霍庭之有什么关系?

她摇头道:“他没有那么无趣。”霍庭之向来自傲的不行,怎么会做那些?

江柏哼笑:“你看,我不过说了一句,你便要为他辩解。”

“我……”桑榆气闷。

江柏叹息,一把抱住她说:“我知道没有证据你不会信,就像你不会信我和齐珊真的没有什么。他们料定我们感情不稳定,算准了我在心里不值一提。”

语气听着莫名有些可怜兮兮。

桑榆心念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男人额头抵着他的,一字一句道:“江太太,除了你,我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

心跳的有些快,桑榆眼神闪躲着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不是孙小姐口中的,不正经服务生。”男人语气严肃,“每日的鲜花,也不是花店小姑娘硬塞给我的。”

“那是……”

“是我买的,买来送你。”

“……我、不缺那些。”心跳的太快,说话都不利索了。

江柏深呼吸道:“这和你是不是缺没关系,我只是在讨太太欢心。”

桑榆有些错愕的抬眸看他,像是没有料到他会说的如此直白。

但这还没完,江柏又道:“我在追你。”

平静的四个字,掷地有声。

她像是惊讶过度,好半天说不上话。

“你可以拒绝,但不妨碍我对你好。”江柏深呼吸道:“我说这些没有责怪孙小姐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明白,站在你身边的这个人没有那么不堪。”

“……”她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摇头。

从没觉得他不堪,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江柏凝眉:“还不信?那不如,我证明一下?”

“嗯?”

桑榆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忽地一低头靠过来魅惑的语气问:“我的初吻,要试试吗?”

她惊愕,然后猛地摇头。

一把推开面前的人,转身开门逃也似的的跑了出去!

江柏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轻笑着抚上自己的唇,初吻吗?

早已在某个深夜,给了熟睡中的她…

孙薇瞧见惊慌讨回房间的桑榆,到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脸色绯红,满脸桃花,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头轻叹,江柏的手段她比不上。

和他一比,她好像挑拨离间的奸诈小人!

果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翌日早晨,桑榆出门不久之后孙薇也打算出门。

男人叫住她。

九点,桑榆接到孙薇的电话说家里水管修好了,搬回去了。

桑榆追问了几句,孙薇只说在她这小公寓住腻了。

这话桑榆信,毕竟孙薇对衣食住行向来挑剔,能在她的小地方屈尊了这么久,也实在让她意外。

江柏其实并未对孙薇说什么。

只一句:“孙小姐,你希望她好,而我只会比你更希望她好。

这话孙薇不全信,但她不得不承认江柏的话动摇了她。”

孙薇一边在心里骂这个男人花言巧语,一边收拾了东西主动退出了那个二人小居。

‘赛江南’。

胡子阳看着前两日入驻的那个女人办理了退房手续离开,转身进了江柏的办公室。

“人走了?”江柏头也不太的问。

胡子阳松了口气道:“是走了,可我总觉得这地方越发不安全。你是不是考虑换个地方呆着?”

加上这波,已经是第二次来人寻他了。

江柏签完了桌上的文件,随手将手里的笔搁在一旁。

“我的家在这里,还能去哪儿?”漂泊了这么多年,他需要一个安身之处。

眼下,南城最适合。

胡子阳挑眉,“我看你是放不下桑榆。”

他对桑榆的痴迷远超胡子阳的预期,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一句:“有些话你现在不说,以后只怕更不好说。”

纵使江柏是真的不想离开这座城,但胡子阳总觉得,这人迟早还是会离开。

届时,桑榆该如何?

——

赛江南大门外。

里面的人刚出去,外面又站着一位。

和之前的年轻女人不同,这次是位中年女人。

穿着得体,耳畔的耳饰和脖子上的项链虽不夸张,但能一眼看出价值不菲。

女人站在赛江南酒店外看了看,而后拖着行李去马路对面的酒店办理了入驻手续。

服务生接过对面中年女人的身份证,将她证件录入电脑。

女人虽年过中旬,但面容姣好气质出众,服务生忍不住留意了下她的身份证。

这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姓方。

并非南城贵妇圈常见姓氏。

江柏今日回家较早,他推开门的瞬间便看见了玄关处的鞋子。

男人眉眼间隐有喜色闪过,但下一秒从桑榆卧室传来的一声“砰”打断了她的喜悦。

来不及穿鞋,男人光着脚疾步走过去!

推门便见桑榆半挂在床边,她在伸手抓地上的玻璃杯碎掉的渣片。

不知道为什么,她试了几次都没有碰到目标物。

江柏几步走过去,“小心!”

男人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扶好,但下一秒桑榆脑袋一歪倒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