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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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阳也觉得江柏这次病的诡异,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颗药的人好端端怎么得了那么重的感冒?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用再刷碗了!
桑榆妥协搬回公寓的第二日,发现床头多了两份东西,一份婚前财产公证,和一份他已经签署姓名的离婚协议。
便利贴上写道——两年后你没有喜欢上我,可以拿着这两份东西随时离婚。
江柏今日给她这两份东西,是为了给她足够多的安全感。
他要让她明白,他在意的只是她这个人。
桑榆心情复杂,她随手翻看一番,然后将东西放入了抽屉。
他没有细说他的童年,似乎也不愿提及他的父母,她想应该是那些回忆太不美好。
如果她再揪着那件事逼着他离婚,和往人伤口撒盐有什么区别?
赛江南。
桑小禾的剧组在这里办杀青宴,再次看见江柏她神色复杂。
霍庭之给她那份资料显然不是偶然,她在南城混了这么多年,人脉也是有的。
没问出这人的底细,倒是问出了之前江柏为桑榆大打出手的事。
蒋家父子她不是没接触过,能让蒋振东这么安分的人可不多。
她记得资料上写过,江柏是云海人?
以前跟剧组去过那地方取景,云海是旅游城市,靠山闻名。云海人说话有很重的口音,可江柏不会。
他的普通话很标准。
桑小禾叫住江柏,很是亲密的叫了声:“姐夫?”
男人脚步一顿,偏头看过去。
不待纠正桑小禾的称呼,只听她又问:“你知道蛙神娘娘吗?”
江柏眸色沉了沉,但他神情未变。
男人轻笑一声,起步离开了。
“江柏!”
桑小禾气的跺脚!
她在试探江柏,江柏又岂能不知道?
蛙神是云海古老的传说,只有老一辈,或者久居当地的人会知道,其余人不会知道这样的传说。
桑小禾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显然,她看过关于他身世的那份资料。
江柏不需要费多少心血,便知道桑榆来找他的那天下午,桑小禾曾前往过她公司!
资料是桑小禾递过去的,但却并非出自她的手。
到底是谁,并不难猜。
胡子阳坐在沙发上哼声笑道:“你这情敌还真锲而不舍,索性我不是全然胡写。”
江柏的确出生云海,只不过是生长在a市。
方女士是云海人,小时候母子也曾时常久居云海。
说到云海,胡子阳又道:“那帮被你引去云海的人,又折返了。”
江柏沉默了几秒说:“我已经知道了。”
晚上七点五十,他刚从员工通道出来,便见吧台处站着一个女人,女人手里拿着宽檐帽在打探一个人:“请问,你们酒店有叫江旭的人吗?”
江柏眉心微拧。
前台姑娘微微摇头:“抱歉,没听过。”
女人点头,掏出身份证:“订一间房。”
递过身份证之后,她偏头打量酒店装潢,角落里一道男人身影一闪而过。
女人丢下行李箱快步追了过去,走道里空荡荡的,哪还有人影。
她皱眉,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江柏从酒店暗门出去,寻僻静小路往公寓赶。
路过花店的时候,男人递出零钱要了一只白玫瑰。
江柏到家的时候,便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女士高跟鞋,不是桑榆往常的风格。
男人抬眸隐约听见桑榆卧室里传来嬉笑声,然后便见桑榆开门走了出来。
“家里有客人?”他将外套挂在一旁,随手将那只白玫瑰插入一直玻璃瓶递给她:“加点水。”
桑榆接过笑道:“是孙薇,她别墅维修水管来陪我两天。”
“嗯。”江柏平静应了声说:“你去陪客人,我来切水果。”
“辛苦了。”桑榆笑着说了句,起步往卧室走去。
孙薇躺在她床上,翻着相册头也不抬的问:“江柏不会觉得我多余吧?”
“说什么呢?”
“那最好,我索性多住几天!”她的小鱼儿单纯,可她不傻!
这个男人套路太深了,她留下,不给他心怀不轨的机会!
孙薇这些心思桑榆不知道,但江柏知道。
身世危机刚解除,夫妻感情还不稳定,家里忽然多了个不速之客江柏也很头疼。
一连三天,孙薇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偏巧,她在这天下午看见不甘心尾随江柏而来的齐珊!
对于一个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孙薇当然不会嘴下留情!
齐珊也是个有心机的,哼笑道:“你觉得江柏不给我点好,我会这样死心塌地吗?你以为长成他那样的服务生,只会是端盘子那么简单?!”
孙薇嘴里不客气的将人骂走了,心里却开始为桑榆打抱不平!
回去之后她总能将他的举动解读出别样的意思,比如:“江先生你这每天一只花,是路边推销的小姑娘硬塞给你的吧?”
江柏笑,好脾气的点头。
“江先生,你这一手厨艺,到底哄过几个女孩子?”
“江先生,你们饭店追你的不止一个齐珊吧?你都是怎么应对那些追求者的?”
孙薇借着喝了两杯酒,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齐珊不错,对你死心塌地,不像我的小鱼儿那么不通男人心性。”
江柏眸色渐冷,咀嚼的动作渐缓。
桑榆在桌子底下踢孙薇,可踢错了……
江柏看她,她尴尬的低头,看他的目光透着闪躲。
男人心底郁结难消,但对面坐着的是她的朋友,他不能不留三分薄面。
凝眉道:“孙小姐喝多了可以回房休息,我们夫妻还有事情商议。”
如此不客气的逐客令,倒是让伶牙俐齿的孙薇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桑榆打着圆场:“要不,明天再……”
“就今天!”江柏打断她,语气坚定。
桑榆看向孙薇示意她回屋。
她走后,江柏起身走过来一把扣住桑榆手腕,将人牵去自己的卧室。
关门,顺手反锁。
桑榆慌张,“你,为什么要锁门?”
“不想被人打扰,只想和你好好聊会儿天。”席间他陪着桑榆喝了几杯酒,这会儿靠的近,酒气全往她鼻孔钻。
桑榆贴在门边躲无可躲,只能别过脑袋。
偏那人不许她躲,扣着她脑袋强迫她看向自己:“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