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瑶和陆守清的事情......”

“我都清楚。”

叶静怡闭上眼睛,缓慢地站起身来,“紫瑶坠楼的事情是个意外,但是她的死亡,不是意外。”

“蒋善融是个技术很好的医生,紫瑶送到医院的时候,状况明明是可以救活的,但结果......”

“我因为敬重蒋善融是我的老师,以为他只是失误,没有揭发。”

“后来我前夫陆守清车祸,又是他做的抢救,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我其实那个时候已经猜到了,蒋善融应该是为了重新和我在一起,违背了他医生的道德。”

“但我不敢面对现实,直到......”

“直到我发现他和白芙柔两个人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陷害了紫瑶和守清的证据......”

“我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那时我已经嫁给他了,我想着,我就假装不知道吧,这一切的罪孽都让我来承担,起码,他还没有伤害到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

“只是我没想到......他和白芙柔,越走越偏,居然做出了将正常人送进精神病院的事情来。”

“这几天在这里,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当初就揭穿了他这些没有医德的行为......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女人的话,让黎月死死地咬住了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叶静怡深呼了一口气,转身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东西递给黎月,“这是我之前在地上捡到的小东西,好像是个录音机,是你的吧?”

黎月看着手里的东西,半晌才记起来,这个......

不是那天云屿从窗户给她扔进来的东西吗?

当时她以为是通讯器,还对着说了好久的话......

结果......是个录音机?

她无奈地将东西收起来。

她不觉得云屿在那种情况下,扔给她的会是个录音机。

大概是长得一样,拿错了吧?

这小家伙。

就算失忆了,还是马马虎虎的。

将那东西递给黎月之后,叶静怡深呼了一口气,抬眸看了一眼厉景川和黎月,“我也知道这几天蒋善融在发了疯一样地找我。”

“你们让他到这边来找我吧。”

“我会让他承认他自己的错误,对外公开你和白芙柔的病情,到底都是什么情况。”

黎月抿唇,虽然她也觉得这是个好方法。

可......

她抬眸看着叶静怡:

“您真的有办法,让他说出实情吗?”

叶静怡沉沉地点了点头:

“他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我。”

“当年因为他年龄大,我们被我父母拆散,后来我嫁了人,他却一直单身在等我......”

“我是他一切罪孽的开始,就让我来结束吧。”

黎月抿唇,再次深深地看了叶静怡一眼,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

告别叶静怡之后,黎月从病房出来,一边走一边将那个小小的录音机按下了开关键,塞到了耳朵里。

录音机里传来她那天晚上傻乎乎地对着录音机说话的声音。

“厉先生,冤枉啊!”

“我真的没有派人砸碎黎月的手指,真的是她自己掰碎的!”

外面,陈院长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看着厉景川:

“您不要被黎月给骗了啊,她就是个精神失常的人,她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厉景川眯眸,“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你的人,请他们作证?”

陈院长趴在地上,眸中浮上了一丝的得意。

但抬起头来,他还是一脸的委屈:

“那您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砸碎了她的手指啊!”

“没有证据,就要惩罚我,我不服!”

看着陈院长这幅模样,黎月拧了拧眉,刚想说什么,耳机里却传来了一段异样的声音。

她眯眸,大步走过去:

“谁说没有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