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皇甫昭醒来的时候白莞莞依旧睡着,低头凑在她的红唇上亲吻了一下,而后慢慢抽开她头枕着的胳膊,起身穿上衣衫准备回宫。

此时已经寅时三刻,即将到早朝的时辰,虽然有些不舍离开,但没办法,他必须要上早朝。

还有两个月二十七日,他们便要成婚了,到那时候,他整日陪着她。

在宫内做什么都方便些,现在他刚回朝,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有稳定。

深深的看了眼沉睡着的白莞莞,皇甫昭薄唇勾起一抹浅笑,转身离开房内。

走出房门,夏秋与夏春在外面等着了!

看到太子殿下满脸春风得意的神情,两人便知道他说动了姑娘,心下也放心了些。

俯身行礼,“太子殿下。”

“嗯,”鼻音冷哼一声,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胳膊,皇甫昭转眼看向夏春,有些不满,“下次,若是再碰到皇甫宸,你就直接带着她离开,不要让他们再有机会说话了。”

他倒不是不相信白莞莞,而是不相信皇甫宸。

皇甫宸对她还有余情未了,昨日还在那里忆往昔。

还说什么若是她依旧痴傻,他也一定不会喜欢她,他喜欢的是她的美貌。

全是狗屁!!!

他虽然看到她第一眼便十分心动,那是因为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吸引了他,而后她的所作所为更是吸引着他。

原来那个痴傻的白莞莞,会有这么灵动的眸子吗?会医术吗?

也正是因为她能治疗他的病,他才会对她日久生情的,并非是只是看上了她的皮囊。

“是,太子殿下。”夏春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憋屈。

连太子殿下也以为他很是无用吗?

昨日夏秋说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此时竟然连太子殿下也这般说,看来,他确实应该多读书了。

“嗯。”

冷哼一声,皇甫昭便抬步离开,面上依旧一脸春色,显然今日心情极好。

夏秋则是十分得意的瞥了夏春一眼,亦是跟着离开。

看着夏秋离开那一副得意的表情,夏春一脸愠色。

但没办法,这次确实是他做的不够好,转身回房内去找书看去了。

他决定了,从今以后要书不离身,争取让太子殿下对他刮目相看。

回到宫内,皇甫昭梳洗了一下便去上早朝了。

早朝之上,看着皇甫昭一脸春风得意之色,皇甫宸不禁眉头紧皱。

昨日他对白莞莞那么说,晚上两人应该是不欢而散才对,为何今日他神情这般愉悦。

难道,他又把白莞莞给说动了?

不禁暗自懊恼,这个蠢女人,皇甫昭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还是……昨夜两人鱼~水~之~欢后,那个女人便消怒了?

他十分懂得女人的心理,每次林筱筱若是生气什么的,他便与她同房过后次日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林筱筱如此,想来白莞莞亦是如此吧!

一想到这里,心下十分烦躁。

本来是他的女人,现在整夜都躺在皇甫昭的怀里,着实让他气愤不已。

龙椅之上,皇上皇甫琨看着皇甫昭那愉悦的神情亦是有些疑惑。

今日怎么他这般高兴,整个脸上都散发着愉悦的神情。

以往可没见他这么高兴过,朗声开口,“还有三日,三国使臣便要离开,这两日,太子好好款待三国使臣。”

皇甫昭上前一步,对着龙椅上的皇上行礼,“是,父王。”

“嗯,”点了点头,皇上转眼看向殿内的文武百官。

高公公大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紧接着众大臣齐声,“臣无状。”

见此,皇上便起身离开了龙椅,走出了大殿。皇上离开后,众人散去。

一走出大殿,公孙耀便走到庄孟肖的面前,“庄兄,今日闲来无事,去我府内坐坐吧!”

而后对着张仲丘和梁国栋亦是作出邀请,“梁兄、张兄,今日去我府上坐坐。”

很少见公孙耀这般邀请,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十分疑惑。

庄孟肖不禁疑问,“怎么,公孙兄有要事相商?”看他那神色,显然是有事情。

说起这个,公孙耀满脸笑意,“我有一个好东西,要让几位兄台一齐欣赏。”

“哦?”

被公孙耀的神情所吸引,庄孟肖眉毛一挑,而后看了眼张仲丘与梁国栋,“那我们就去一趟把!索性也有些日子没有在一起聚了。”

“好。”张仲丘和梁国栋点头应声。

对公孙耀露出的这种表情亦是十分疑惑,想要去看一下,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竟然露出这般愉悦神情。

公孙耀忙对着几人伸手,“请。”

而后庄孟肖、张仲丘、梁国栋便抬步朝外走去,公孙耀亦满脸笑意的一起离开,各自坐在各自的轿撵之上,几人一同朝公孙府走去。

一入公孙府,几人便去了书房之内,公孙耀把昨日公孙怜儿拿回来的,白莞莞画的那个风筝拿了出来,让几人观赏。

见到风筝,看着上面的画,几人十分吃惊。

庄孟肖忙拿起那个风筝认真观赏了起来,赞叹,“这画真是画的栩栩如生啊!画中有画,实在惊奇。”

而后想到什么,不禁询问,“这,是梁小姐之作吧!”

此时除了梁国栋,众人还不知道白莞莞就是丞相府嫡女白莞莞,只以为是梁国栋的义女莞儿,所以称为梁小姐。

昨日公孙怜儿与公孙止,也并没有把皇甫宸与白莞莞说的那些话大肆宣扬,只是两人心中知晓而已。

他们猜测,既然几人都瞒着这件事情,想必此时是不便公开罢。

且三国使臣还在,若是让他们知道,宸王刚和离的女人此时成为了太子妃,怕是有些不好。

毕竟宸王与太子两人是兄弟。

公孙耀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正是,此画作,乃是梁小姐昨日去郊外游玩所著,赠与小女,我看着画作极其传神,画法奇特,便留了下来,与几位仁兄一起观赏。”

“且,我以为,有这样才华的女子,不应身居闺中,应当进入诗社。”

听到公孙耀的话,庄孟肖把风筝放在了桌子上,眉头紧皱,“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奈何她不愿意啊!”

他不止一次向她提起过让她入诗社的建议,奈何她每次都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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