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女神逼婚

天下大旱了七年，却没有饿死一人，天下百姓终于知道大商还是比大夏好。

大商时时劝课农桑，刑罚虽然严苛，但那都是针对犯错的人，百姓的徭役比大夏少了很多。百姓勤力耕种，耕种一年，就有两年的粮食，民间尚有蓄积，乡邑里的首领协调周济，百姓都不至于饿死。

如今旱得年头太长了，谁也不知旱到什么时止，天下人都心里开始发慌了。

洛水附近的民间逐渐有了传言：

“天子不是水德之君吗？

如今当了天子，怎么天下还是大旱！

水德之君不下雨，看来也不过是骗我们老百姓的！”

这些抱怨传到天乙那里，天乙犹如有鲠在喉，每日寝食不安，天乙知道如果失去天下百姓的信任，那天下诸侯人人可以把自己这个天子之位取而代之。

自己已经老了，如何能保大商千秋基业呢。

天乙见这久旱民间，也数上祈祷，但是就是不见雨下。

伊挚看到天乙来了，感觉迎接出来！

“伊挚先生教朕！如今天下又在看朕这水德之君的笑话了！”天乙只得继续来求伊挚。

“大王！臣昨夜归藏占卜似有一法？“

“什么方法？”

“西北方有贵人相助！”

“能下雨地贵人？除了天帝还有谁能呼风唤雨！大夏大旱那么多年，履癸不也是求不到雨，才去开什么瞿山！”

“天帝也不一定想下雨就能下雨！这位贵人大王也许还认识！”

“哦，你我就去探访一下这位贵人！”天乙心中好奇到底这位贵人是谁。

清晨来临，晨风柔和的吹过白薇的发丝，天乙和伊挚穿了百姓的衣服，坐上马车朝着西北而来。午后时分，前方出现一高山。

“大王，这就是黛眉山了！大王的贵人就在山上？”

天乙如今已经六十多了，伊挚也已经五十多了。二人都已经不再年轻。天乙的太子太丁最近病了，太丁的儿子太甲跟在天乙身边，天乙很喜欢这个小孙子。

天乙望了望一条石阶小路蜿蜒而上，山顶并不是很高。

“伊挚先生，你我步行上山吧！”

“大王，还是让人抬着步辇上去吧？”

“朕可不是夏桀！走！”

“祖上，如果你走不动太甲就背着您~”太甲已经跃跃欲试。

太乙摸了摸太甲的脑袋，“好~”

天乙和伊挚走到山下，眼前一条小河潺潺从山下流过。

“天下大旱，怎么这条小溪如此清澈，没有缺水的迹象！”天乙面露欣喜之色。

“所以山上的人才是大王的贵人！”

天乙果然见这座山，草木青翠，氤氤氲氲之间，似乎温暖而湿润，完全不像其他地方那样燥热。

天乙顿时精神抖擞，沿着石头路朝山上走去。边走边四处看着山上的风景。太甲突然发现了什么。“祖上这山上石头颜色一片赤红真是奇怪，这荆棘也很奇怪，怎么尖刺都是朝着一边长的？”

天乙也注意到了。

此时白薇在天乙和伊挚身前四处查看，确认山上有没有什么危险，听到太甲发问，白薇回答：

“据说是山上的雨神都是骑虎上山，身穿着红色裙的裙子，裙子有一次被山上荆刺刮破了，雨神发怒了让山上荆刺不得长倒钩，这荆棘的刺才长的如此奇怪！女神把破了红色群子盖在山上，这山石才变成红色的！”

“红色裙子！难道这山上的雨神是和你一样的年轻爱美的女子吗？”天乙更加好奇了。

“大王，到了山上就知道了！”伊挚继续卖着关子。

众人来到了山顶，黛眉山顶上一座别致的院落，绿藤环绕着篱笆墙，院内整齐雅致，里面传来悠悠琴声。

天乙和伊挚不想打断琴声，就悄然走入院中。

只见一个女子正在对着院中抚琴，娴静淡雅一双娥眉甚是动人，天乙眉头动了一下，这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小娥？！”天乙疑惑地看着个女子。

“难得大王还记得我！”琴声戛然而止，女子抬眉看到天乙眼中闪过一丝跳跃的光。

时光突恍然回到了二十年前。

天乙还是王子，小娥就经常随着父亲进入商王宫为主癸治病。小娥的父亲是桓族的首领，当初的小娥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天乙抱着小娥去摘院子中枣子，小娥在天乙的怀中，看着天乙那俊朗疏阔的面庞，和那威风凛凛的长髯。小娥虽然还是个孩子也觉得天下最好的男子也不过就是天乙哥哥这样了。

“天乙哥哥！长大了，我一定要嫁给你！”

“好，那就等你长大了再说吧！”天乙呵呵一笑。

小娥从那起就心中定下志向，非天乙不嫁。天乙心中只有有充满野性魅力的妊氏，哪里会把小娥放在心上。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娥竟然真的没有嫁人，一直在等着天乙。

“大王，只要娶了我，我就让天下下雨。”

小娥黛眉弯弯，双目如如山间溪流一样的清澈。

天乙凝视着小娥，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小娥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如今是闻名天下的黛眉神女。神采间有一种让人心神向往的美，但小娥心中却只有天乙，所以这么多年，没有一个男子入过小娥的眼中。

“好的，如果小娥能让天降甘霖，朕就娶你！”天乙正色说。

“大王，要言而有信！”

“若要真的下雨，需要大王自焚！”小娥话一出口，众人一惊。

天乙从黛眉山上回来，就准备求雨，天乙命仲虺，“朕欲祈祷，先为朕占之。”

仲虺在龟甲上刻下卜辞,“何夕其雨？”

神龟的背甲裂出神秘的纹路，兆文出现了，仲虺占卜结束了。

“大王！依臣所占，若要天雨，应烹一人当作牺牲，祷乃有雨。”

祭祀台周围本来还有细细碎碎的人声，突然一下就变得异常安静了，所有人都如同僵住了一样。

“牺牲！在场的不知谁要被牺牲了！”

想着被放到大鼎中煮熟的感觉，在场的人不禁都心中一紧。

“朕所为请雨者，正以为民。今必烹一人以祷，朕当自充之。”天乙说。

“大王，这个不可！”仲虺连忙阻止。

“大王一心爱民！大王可以断发代替牺牲！”伊挚说。

“然！朕要亲自向上天祈雨！”天乙斋戒沐浴，剪去头发，将指甲也修剪整齐。

桑林之中修建起了一座高高的祭台，桑林周围准备好了几个巨大柴草堆。

小娥和伊挚在高台上准备了无数面铜镜，铜镜将万丈阳光反射回空中的云朵上。

“云中自然有雨，只是雨都下到山中和别的地方了，所以河洛之间才一直大旱！我们只需要把云中的雨降下来！”

“小娥，你如何才能让云中的雨降落下来呢！”天乙还是关心怎么样雨才会下。

“空中只是缺少下雨的条件，只要我们~雨就可能会下了~”

“可能，那万一不下那可怎么收场~本王可就要在天下人面前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