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到昨夜大堂中。

女人的冷漠才是对男人欲望最大的伤害,女人越是激烈的反抗反而会激发男人的冲动。该众的卫士女人当然明白这一点,金冥怎么挑逗,就是一言不发,弄得金冥也毫无兴致。

“我家良人勇猛无双,常年跟随该众将军身边,大王可想过如何收场!”女人话如窗外的寒风让金冥脊背一阵发凉。早有人提醒过金冥这个女人是该众手下的女人,金冥并不想直接得罪该众。

酒这个东西,是大夏的少康王有一次把剩饭倒进院子中空心的桑树之中,过了几天从下面流出了奇特气味的液体。少康觉得恨其怪,接了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让人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于是世间就有了酒这种东西。

金冥越喝越多,逐渐如在云里雾里,酒虽然能给人带来很多欢乐的感觉,但是也会耽误了很多人的大事。

“顾国都是本王的,你陪本王喝酒,本王又不亏待你!”金冥仗着酒劲开始对卫士女人动手动脚。

“良人救我~”女人大喊。

“有点意思~”金冥继续纠缠,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该众率领一群人来了。

该众的卫士知道心爱的女人被该众抢走了,禀告了该众,该众召集心腹内堂商议。卫士话一出,堂内群情已起,该众知道必须当即立断。

人大多时候都是怕死的,但如果涉及到亲情二字的时候,人可能会抛开生死,一种是亲,比如自父母孩子,一种是情,男女之情自古就是人们之间仇杀最多的原因。

“该众来就来吧,有什么惊慌的。”金冥有了几分醉意。

一众人来到金冥的大厅之外,金冥对该众非常信任,边城所有大军都听从该众指挥,此刻守护金冥的不过金冥大厅外的几十名卫士。

最前面的是被抢了女人的卫士和他要好的兄弟们,冲上大厅之后,早就看到了卫士之后的金冥,金冥旁边那个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人正是该众卫士的女人,哪里还能等的片刻,一场血战立即展开。

金冥那些卫士本来各个身手都不错,但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人看到这么多人,心中也就害怕了。

这个时候,被抢了女人的卫士突破了金冥的卫士就来到了金冥身边。金冥本来也是会武的,但是此时喝酒之后,身手就没有那么灵活了。

突然金冥觉得独自上一阵凉气,低头一看肚子已经被卫士的一刀刺破,金冥酒突然醒了,单已到人生最后一刻,来不及忏悔,来不及留恋,眼前一黑,肚子上的剧痛渐渐去了,身上被连续刺了很多下,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金冥被刺倒,一群人冲上来将顾金冥炼为碎泥,西部这些部族果然生猛,有人真的嚼食金冥的血肉,随后这群人尽杀了金冥的妻子党类。

金冥没有死在西王母国,却死在顾国人手里。

该众然后率众投降了商国。

天乙进城后看到金冥的惨死,于心不忍,命人瘗了金冥,按照国君之礼进行厚葬。

天乙把金冥的财物赏了该众和边城的众臣,把商国带来的小米和粟米赈济边城忍受饥饿多日的穷民,百姓无不盛赞天乙的恩德。

该众不受财物,只愿跟随有德之君,为天下苍生谋福。天乙对该众越看越喜欢,在该众身上能够看到几分自己的影子。

天乙访善人贤者,分之以顾氏之财宝,封赏有功之臣,大赦了顾国的奴隶和监狱中的囚徒,天乙封赏了绵氏、殳氏等西部诸侯,边城一片欣欣向荣之象,从此顾国真正成了商国的一部分,西部大部分诸侯都派来使臣,愿意归顺大商,剩下的诸侯依旧在观望,大夏和大商看来终将一战。

天乙让该众继续镇守边城,胜利班师回国。

有莘国老国君听到听到商国定了顾国之后,大喜过望,早早的来到商国的亳城庆贺。

老国君远引十乘来朝商侯于夏阳,见到天乙大悦,“天下定矣!劝商侯伐夏救民,即就天位!”

“天乙何德何能!岳父大人不可再提!”

天乙逊让不遑。于是遣诸侯各班师。自与中、东诸侯一路归。诸侯各归国,商侯自归亳城,休兵息民。

伊挚对天乙说:“现在必须等待,如此时征伐大夏是大逆,大商现在必须忍耐,等待时机!”

天乙命各诸侯俱行善政,仁民礼士,广用各地贤人,天乙当然也明白的伊挚的意思,继续等待天下归心,广行善政。天乙自选举于东方之士,得贤者九人,这九个人和湟里且一样精通贸易交换,成为了湟里且的手下。

选于北方之士,得贤者十人,选于西方之士,得贤者七人,这里面很多来自有缗氏和有穷氏,有缗被履癸灭国之后表面归顺了大夏,仇恨早已在人们心中生根发芽,随着大商越来越强大,有缗氏的很多人就来投靠商国了,希望有朝一日,大商能为有缗氏报仇。

有穷氏是后羿的后代,历来不受大夏待见,也来投靠商国。

从西方来的贤人中,该众自然是其中的翘楚,天乙也很喜欢该众,商国的大臣中,文武双全的大将,除仲虺之外,如今又有了一个该众,天乙如同添了一双翅膀。

南方的荆国归顺了大商之后,荆国的很多贤人也来投靠大商,期望能够施展自己的才华,这些人中最出名的八人,这些人水性都很好,而且精通造船和水战。

有才华之人最多还是中原各国,这些年来投奔商国的有三十人,这些人把中原各国都联合了起来,商国隐隐已经成了中原各国的首领。

天下有识之士隐隐已经感觉到商国若大鹏展翅天际,已有垂天之翼,天下大都在商国的势力范围之内,已隐隐有天下王者之气相。

一年之间,陶唐氏、有虞氏、有仍氏等附夏之旁者数十国,俱来诉于商侯,请师伐夏。

天乙看着天下诸侯来归,心中越发喜悦,不管谁来投奔商国,天乙都以礼相待,从来不摆架子。商国广大的地域逐渐都接纳了商国的统治,各项政策也都调理到位,四处都能安定下来。

伊挚惦记着斟鄩的妺喜,天乙其实惦记斟鄩中一人,那就是左相费昌。

大夏黄河之边。

费昌准备了猪和羊等,准备到河边的尧帝的古老祭坛来祭祀河神,

祭祀物品一一摆好,费昌走上祭坛。费昌望着河水,心情就如这黄河之水,看起来虽然平静,但是却无法看透,充满了困惑。他继承部落首领之位时,正是履癸当政之际,费昌追随履癸恢复了大夏昔日荣光。多年过去,此时大夏臣僚大都荒淫无度、奢侈腐朽。一些关心大夏江山、敢于直谏的大臣,或被莫须有的罪名治罪,或被贬官革职。大夏的子民徭役和苛捐越来越严重和残酷,大夏王朝的社会矛盾日益尖锐。

费昌点燃香炉中的香火,举行祭祀之礼,手下把那些猪和牛等祭品投入河中。

费昌心中默默祈祷,“河神保佑,明年大夏风调雨顺,不要再大旱了!”

面对天下人日益高涨的反抗情绪,费昌为夏王朝的前途十分担忧。他再也不能缄默不语了,向履癸进谏,劝其俭奢华、轻赋税,减轻人民的负担,以缓和日益尖锐的矛盾。

奈何履癸已经不但不听其劝告,反而认为费昌是在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天下已开始分崩离析,朝内政令不通,各路诸侯各自为政,互相侵伐。

商国的天乙治政有方,国事兴旺。天乙委任伊挚为相,征服了与商为敌的葛国,最近又灭掉了韦、顾两个诸侯,商国的形势如旭日东升之势,估计即使是天下无敌的履癸也不一定能够阻挡了吧。接下来也许就是、举兵西向,已有与履癸争夺天下之势。

费昌的思绪在纷乱中飘忽着。

河中突然出现一个大漩涡,接着水花翻滚,河神从水中出现了,仰起脖子看着费昌,一动不动。

“果真是河神,能够听到费昌心中所想!”

费昌问:“费昌前日在河中看到的双日,何者为夏何者为商?

费昌望着河神行礼,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西夏东殷!”

费昌呆立在当场,心中如有一道闪电劈开了一切混沌,费昌做了一个改变了很多热命运的决定。

瞿山工程终于完工了,履癸已经不能再让商国继续壮大等到春暖花开了。

履癸给牟卢送去书信,让牟卢和一起去征伐商国。牟卢回信说昆吾的叛乱还没完全平复,无法抽身,但昆吾可以给大夏的大军提供粮食。

履癸命令九夷去征伐商国,九夷大军和大夏大军又来了,天乙想起了上一次的情景,不由得又是寝食难安,大军赶紧连夜奔回商国,这次即使再投降装病,估计履癸再也不会上当了。

这该如何是好,真的和天子开战?天子率军征伐商国,商国真的能够抵挡住天子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