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辛苦跑一趟,在方家坐到下午五六点,最后还是没见到秦清,遗憾地走了。

秦清带着家人在海上玩了一天,傍晚下船,找了一家饭店,吃了顿大餐,等到夜幕降临才慢慢悠悠地回去。

花花趴在方红旗怀里,都已经睡着了。

后面几天,秦清就没出门,等到星期五秦潇过来,她才开始见人。

下午秦潇到港城,走出机场,外面人流拥挤,到处都是车,喇叭声响个不停。他拉着爸爸的手,有点怕生。

直到看到方红旗,秦潇才露出笑容,“方爷爷,我师父在哪儿?”

方红旗和蔼道,“族长在方家,正在等你们呢。”

“那我们快去找师父。”

秦潇刚下车,早等着他的赵嘉伟笑着站起来,“你好,我是赵嘉伟。”

秦潇微微一笑,“你好,两个月前我们才见过。”

“对,我听说你要来,特意来这里等你,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秦潇很茫然,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秦清在楼上,看到秦潇,叫了一声。秦潇抬起头,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师父。

他回头跟赵嘉伟说,“你等等。”

说完他就跑上楼去找师父。

秦清摸摸他的小脑袋,“又长高了一点,真的是大孩子了。”

秦潇快活地笑,“花花也长高了一点点。”

花花很臭屁,“花花的脚脚也长高了一点呢。”

秦清笑着瞥了小丫头一眼,“脚不能说长高,要说长长了。”

花花奶声奶气地应了一声,“哦。”

秦清跟秦潇简单地说了明天的玄学大会,“不是什么正经会议,你跟着师父去见见人,其他不用做什么准备。”

“赵嘉伟找我干什么?”

“他最近在研究迷踪阵,想找你交流交流,你下去和他聊聊吧。”

“好,那我先下去,一会儿来找花花玩。”

“秦潇哥哥,拜拜~”

“花花拜拜!”

秦潇和赵嘉伟这一聊就聊到了傍晚,赵陵特意过来接儿子,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他扭头跟秦潇的爸爸秦栋说,“你家这个别看年纪小,天分比我儿子好多了。”

秦栋谦虚一笑,“都是族长教的好。”

虽然他搞不懂玄学,但看赵陵羡慕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儿子相当优秀。

听他这样说,赵陵又酸了,“你们秦家真是祖上积德,才出了秦会长这样一个人物。秦会长现在还没有三十岁吧?有她在,你们秦家至少还能兴旺两代人。可惜啊,我们赵家就没有这样的好命了。”

秦栋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和善地笑了笑。

赵家父子一直在方家呆到晚饭前才走,等赵嘉伟走了,秦潇跑上楼,“师父,赵嘉伟真厉害,靠自己就把迷踪阵研究的七七八八了。”

秦清点点头,赵嘉伟在这方面确实有天分,也离不开他爸爸的潜心培养。

第二天是玄学会的正日子,晚宴要六点才开始。下午两点,秦澜把工作人员叫来,服装、首饰以及化妆师全部到位,就等秦清下楼。

前天方言把玉石都送过来了,秦清挑了三块好的,昨天抽空雕了两块,今天还有一块没弄完,她正在忙。

秦清不着急,“先给秦潇和花花打扮。”

过了半小时,秦清雕完最后一笔,三块玉符做好了,她顺手放在一旁。

秦澜在外面敲门,秦清叫她进来,“给方泓拿去。”

今天方家人也要去参加晚宴,方泓他们此时都在家。

秦澜笑道,“方泓早就准备好串玉符的链子,就等您完工了。”

秦清伸伸懒腰,“票买没有,明天我们就回去吧,港城我呆够了。”

“买好了,下午的票,我们明天晚上在上海住一晚上,后天就可以回军区大院。对了,还有杜总和田总,通知他们去秦家寨?”

“他们都是小问题,不用去秦家寨,就在上海吧,我记得上海还有两个有用的木桶,到时候配好药就行。”

交代完回去的事,时间已经不早了,秦清下楼,挑了一件简单大方的黑色长裙。这条裙子穿在她身上,衬着雪肤红唇,不用脂粉修饰,就美的惊人。

就像有些人说的那样,黑色是最彻底的奢华!

秦清,她天生就适合黑色,包裹在黑色的长裙里,仿佛她就是这晚上最尊贵的人,无冕的女王。

化妆师都惊呆了,这么漂亮的小姐,他们要怎么化妆?

秦清长发披肩,坐在化妆桌前,“帮我把头发在脑后挽起来,松一点,别扯着我的头皮。”

“好的。”

化妆师也是老手,几下弄好秦清的头发,秦清一低头,脸颊旁的碎发掉落下来,镜子里的冷美人,看起来多了一丝女人味。

做他们这一行的,看人是基本功。她察觉这位小姐不喜欢浓妆,就略微修饰了一下她的脸型,在眉尾添了两笔,嘴唇上点了一点口红晕开,提一下气色。

“好了!”

秦清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谢谢,挺好的。”

这时候,编着两个冲天辫的花花小姑娘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身礼服的秦潇。

花花瞪大眼睛,“妈妈好好看呀。”

秦清笑了,“花花今天也很好看。”

花花甜蜜蜜地笑了,“曾奶奶今天也很好看哦,还有秦潇哥哥。”

秦潇笑的有些腼腆。

方若今天和大嫂穿的是同款不同颜色的旗袍,两个老太太穿着旗袍,看起来特别有气质。

方若看到秦清后,连忙挥手叫方泓过来,“快点给清清照几张好看的照片,带回去给你表弟看。”

方泓坏笑道,“我一定把弟妹拍的美美的,表弟看到弟妹穿的这么漂亮去见人,还露肩膀,肯定气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李嘉美笑着道,“刚拿了弟妹一份厚礼,现在就开始使坏了?”

“哈哈,我这是想着给我保守的表弟开开眼界嘛。”

拍就拍吧,先拍一张全家福,再分开拍。方若拉着唐德生拍了一张双人的,秦清抱着花花也拍了一张。

李嘉美帮秦清出主意,“弟妹去楼梯上站着,回眸一笑,方泓在下面拍,肯定好看。”

秦清被李嘉美拉到楼梯上,方家的楼梯是欧式的那种雕花圆柱,秦清站在上面,下面一群看热闹的,秦清笑不出来。

她回头淡淡瞥了方泓一眼,方泓捕捉到这一瞬间,“我的天,绝了!”

方若快步走过去,“给我看看。”

“哈哈,看不到,洗出来才能看。”方泓吆喝一声,“还有谁要拍?”

花花举起小手手,“秦潇哥哥要和叔叔拍。”

“来了,来了。”

最后,给秦栋和秦潇父子俩拍了一张。

时间差不多了,要准备出门了。方泓把照相机带上,宴会的时候再拍几张。

方家人到得算晚的,秦清牵着花花走进宴会的大门,邓碧春几人丢下正在聊天的朋友,连一声失陪都来不及说,就到门口迎接秦清。

“秦会长,晚上好啊!”

“花花今天可真好看啊!”

不知道谁夸了小丫头一句,小丫头捧着肉嘟嘟的脸蛋儿,笑的牙龈都露出来了。

“我好看,你好看,我们都好看。”

可爱的小姑娘,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谢晋和赵陵带着儿子走过来,“秦会长。”

谢晋眼利,低头的时候看到了小丫头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然后发现方家的三个孩子都挂上了玉佩,想到前几天儿子跟他说的话,他心头一热,恨不得现场就替儿子求一块。

好几位商界大佬和港城玄学会最有实力的会长和副会长都围绕着秦清,大家都在猜测,这位美丽的小姐究竟是什么人?

有些脑子转的快的人,看到邓碧春、姜宪超他们,还有跟着秦清走进来的方家人,心里就有谱了。

心头火热,端着一杯香槟就想过去打声招呼,可惜前面站的大佬太多,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这一晚上,秦清见了不少人,秦澜收了不少名片,花花小姑娘跟着曾爷爷和曾奶奶吃遍全场。

方若衣裳沾了奶油,唐德生陪她去后面收拾,花花落到胡嫂子手里。

小丫头看到桌上的小点心,眼睛瞪的老大,“好想吃呀。”

胡嫂子拉着她,“不行,你今晚上已经吃了很多了。”

花花回头冲胡奶奶发送萌萌光波,胡嫂子撑不住,给她拿了一块儿,“这是最后一个,吃完这一块你再闹,我就跟你妈妈说你不听话。”

花花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花花听话。”

小丫头点头的时候,头上的两根竖起来的小辫子,一甩一甩的,特别搞笑。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跑过来,故意扯小丫头的辫子,花花头皮被扯疼了,那坏孩子还冲她笑。

小丫头嘴巴一翘,张嘴就要哭,秦潇跑过来连忙哄她,“不哭不哭哦,哥哥帮你报仇。”

花花捏紧小拳头,“帮花花报仇。”

他们这个位置靠墙角,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这里,秦潇从兜里掏出一把石头扔出去,正站在墙角的男孩儿就被拘在里面。秦潇还故意把迷踪阵的出口设置在墙面那一边,他连跑都没处跑。

花花见惯了妈妈扔石头,看到秦潇哥哥把石头扔出去,她笑哈哈地叉腰,“坏人,你出不来了。”

“哼,我出来给你看看,我还要扯你的小辫子。”

花花机警地抬起手捏住自己的小辫子,大声道,“哼,不给你碰。”

那男孩儿得意地把脚跨出去,“嘿嘿,看我出来了。”

他又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哎,他怎么还在原地?

他急了,连忙跑了起来,但是他好像真的被封印在原地一样,跑不出这块地方,他吓得哭了出来。

秦潇看了他一眼,“不准哭,你哭的话我就让你消失。”

“我不哭,我不哭,对不起,我不该扯小妹妹的头发。”

秦潇点点头,“那你罚站吧,一直站到晚宴结束。”

“哦。”

他默默地站在墙角,站了一会儿,实在太累,他看没人注意到他,他悄悄蹲下去。

秦潇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没搭理他。这是个不完全的迷踪阵,除了束缚住阵法里的人跑不出来,其他的一切正常。

晚宴上来的人非富即贵,他不想给师父惹麻烦,就用这种小伎俩惩罚一下他。

小男孩儿的爸妈看到儿子蹲在墙角,还特意过来问,怎么不去玩儿?

小孩儿不敢说真话,只能郁闷地蹲在那里,“我不去!”

“你这孩子,让你去玩还不开心。得,你愿意蹲着就蹲着吧。”

晚宴即将结束,小孩儿着急地盯着秦潇,可不可以放他走了?

秦潇低头问花花,“放他出来吗?”

花花看着他,茫然得很,“他怎么还没出来?”

这小丫头早就把他忘了,他还在这里罚站,惨不惨啊?

秦潇放他出来,还没来及的说什么,他甩开腿就跑了。

今天发生的事儿就是个小插曲,秦潇没放在心上,却不知两个孩子的口角以及后面的事儿,都被谢晋他们看在眼里。

他们得知秦清要走,第二天上午,方家又收到一波礼物,珍贵的珠宝之类的不少见,更有送房子、铺子的。这些都叫秦清退了回去。

送礼的这些人里面,礼送的最重的还是孙振强。虽说花花差点被撞是无妄之灾,动手的是孙辉,孙振强这次逃过了,但这事儿和他有没有关系,他心里清楚。

当天下午,和秦清一起出发的还有杜建和田靖。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吃养气丸,养气丸的好处不止让他们睡眠好,他们感觉自己的身体从内到外都好了起来。

于是,他们更急切地想要泡那个神奇的药浴,为此,他们还自带了按摩师。

当天晚上到了上海,接机的除了秦家人,还有外交部的陈主任以及商务部的领导。陈主任的眼睛扫过熟悉秦家人,准确地认出未来将投资他们的富商,热情地招呼人家。

秦清买了不少东西,他们的行李太多,幸好秦济早有准备,开了一辆大巴车过来,载着大家先回去安顿。

秦济叫师傅绕了一点路,先把秦潇父子送回去,他们再回公馆。

天色已经晚了,秦澜邀请陈主任他们在公馆住下,陈主任一点没客气地就答应了。

他们中午就到了上海,下了火车直接就到飞机场等秦清,为的就是蹭秦会长的房子住,他们也好节约一点出差经费嘛。

再说了,他们和秦会长都这么熟了,在秦会长家住一晚算啥?大家都是朋友嘛!

第二天一早,胡嫂子拿着族长开的药方,找了一家大药房,把药材买齐。顺便还把今天中午要吃的菜买回来。

今天中午有山药炖鸡,她一边收拾鸡一边看着药炉子里的火。

幸好现在老方学会了照看药炉子,要不她还真有点忙不过来。

这一上午,秦家的厨房忙的热火朝天,秦家的院子里,陈主任拉着商务部的人和杜建、田靖谈投资也谈的火热。

秦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看到陈主任乐呵呵地和人家握手。

不用说,杜建和田靖肯定出了大血了。

下午,到了泡药浴的时间,杜建和田靖在一个房间,两人跨进浴桶,要不是手撑在桶沿上,肯定就摔进去了。

杜建哆嗦着说了一句,“这就是姜宪超他们说的酸爽?”

田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药效猛烈,效果也是真的好。第二天下午他们精神抖擞地回港城。

第三天,一大批礼物送到秦家在上海的公馆。

这时候,秦清已经带着孩子踏上回西南的路了。

家里的那个老男人,这几天不仅要上班还要带孩子,不知道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