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出去吃了点东西,又四处逛了一下。

再次来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情无疑是复杂的。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而她,依旧只是一个过客。

沿着街道往前走去,经过一家咖啡馆,她准备进去买杯咖啡,却无意间瞥到里面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

温阮抬起眼敛看去,霍寒年坐在造型别致的桌子前,修长双腿交叠在一起,冷贵迷人,出众的五官以及冷酷的气质,吸引了咖啡馆里不少女人的目光。

不过,他对面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女人背对着落地窗,温阮看不清她的样子。

女人穿着突显身材的红色长裙,身材凹凸有致,两人不知说着什么,女人突然抬起手捂嘴笑了起来。

而霍寒年,脸上不似平日里那般冷峭酷寒,他耐心听着女人说话。

温阮驻足看了几秒,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女人桌下的脚,脱掉高跟鞋后,慢慢朝男人的小腿爬去。

带着誘惑性。

温阮纤细的眉瞬间皱了起来。

霍寒年并不是一个喜欢跟女人搞暖昧的人,他现在跟南宫菡还在婚姻期间,他在外面跟别的女人这样,就不怕南宫菡知道?

温阮没眼再看下去,转身迅速离开了。

她没有注意到,她转身的一瞬,餐厅里的男人就朝她看了过来。

……

温阮往前走了一段,到了高楼林立,奢华璀璨的购物中心。

她前几天在微博上看到乔苒发的最新动态了,她好像要跟纪沅结婚了。

现在她不能以温阮的身份正大光明出现在亲人朋友面前,但乔苒那么大的喜事,她自然要给她送礼物的。

温阮走进一家珠宝首饰店。

店内装潢奢华大气,是国际知名的珠宝品牌店。

导购热情的招待了温阮,温阮看中一条钻项链和手镯,她让导购帮她拿出来看看。

温阮这边专心挑选礼物,没注意到,店内走进来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

霍寒年来了。

另一名导购看到霍寒年,更加热情的朝他走去,“先生,您需要买点什么,我可以帮您介绍。”

“钻戒。”他薄唇里吐出两个字。

“好,我马上为先生推荐。”

霍寒年坐在到沙发上,长指解开西装扣子,双腿交叠,露出精致干净的脚踝。

眉眼漆黑,冷酷。

温阮听到霍寒年的声音,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

她回头朝沙发区看了眼,看到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微微怔住。

他怎么过来了?

还要买钻戒?

是跟先前那个女人买,还是跟南宫菡买?

温阮朝霍寒年看去时,他抬起眼眸,朝她这边看了眼。

两人四目相对。

他深沉,幽冷。

她惊慌,无措。

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先一步收回了视线。

导购已经将她想要看的项链和手链拿了出来。

霍寒年这边,导购拿了十多款钻戒过去。

“先生,这是我们店的新货,都是限量款,全球只有十枚。”

霍寒年朝一排戒指扫了眼,英俊的轮廓波澜不惊,绯色的薄唇微启,“将那位女士叫过来。”

霍寒年抬了下眼,看向温阮的方向。

导购立即明白过来,“先生稍等,我马上叫那位小姐过来。”

导购叫温阮,温阮以为是带她去看别的款式的项链,结果她将她带到霍寒年跟前。

导购笑意盈盈的指了下桌子上的一排戒指,“小姐,先生为你挑选戒指,你看看你喜欢哪一款?”

温阮一怔。

随即看向霍寒年。

“不是给我的!”

“不是给她的!”

她和霍寒年几乎异口同声。

导购闻言,相当尴尬。

“不、不是买给这位小姐的?”

霍寒年没有回应导购的话,他看向温阮,狭长的黑眸如幽潭般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他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嗓音低沉磁性,“你帮我看看,哪个款式讨女人喜欢?”

温阮纤眉紧皱了起来。

她不太懂,他跟女人挑戒指,让她做什么参考?

“你直接带过来让人选不就行了?”

霍寒年扯了下唇角,眸光幽幽的,“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听到他的话,温阮心口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蔓延至五脏六腑。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给她难堪,还是在故意刺激报复她?

给女人送戒指,这种事情,他完全可以不让她知道,而现在,他却还要让她帮忙挑选!

这个男人,残酷起来,真的很会往人心口深处戳。

温阮深吸口气,她并没有立即转身离开,而是细细打量放在桌子上的一排钻戒。

看过之后,她抬起长睫看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男人,“不知冷少主要送给谁呢?公主还是新欢?”

导购听到温阮的话,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难怪她们觉得这位先生眼熟,原来是公主的驸马!

天,公主附马好恩爱啊!

不过刚刚这位小姐,说的新欢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导购疑惑不已时,霍寒年低沉冷冽的嗓音响起,“新欢。”

什么???

导购傻眼了,驸马爷买的钻戒是要送给新欢的?

若是让公主知道了,还不得将他们店子都给封了?

导购悄悄退出去,赶紧将这件事汇报给店长。

店长过来,对着霍寒年和温阮一番恭维后,找了个他们要提前打烊的借口,将两人送出了店铺。

两人一走,店长叮嘱导购们,“今天这事儿,谁也别往外传。”

若真让公主知道驸马出来给情人买钻戒,他们可能就都要失业了!

……

出了珠宝店,温阮没有理会霍寒年,独自往前走去。

但身高腿长的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后。

温阮走进一条巷子,他也跟了进来。

她停下脚步,朝身后离她几步之遥的男人看去,“冷少主,你跟着我做什么?”

霍寒年颀长冷峻的身子靠到墙上,从烟盒里拿了支烟咬到薄唇间,点火前,朝她睨去一眼,“这条路是你修的?你能走,我不能走?”他挑了下眉梢,眼里带着一丝邪气,看上去,有点坏,有点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