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喜欢他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段红梅,他知道他自己有未婚妻,他怎么会干出那不是人的事情来!

急得不行。

许娇娇眨巴眼,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古师娘见许老五这个态度,也冷下了脸,“大庆,你这话说的,否认有意思吗?你在我们家两年多了,天天跟我们家秀儿朝夕相处的,早就有了感情了,怎么,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嫌弃我们家秀儿吗?亏我们家秀儿对你一往情深,说非你不嫁的……”

许老五气得拳头都捏紧了,“你胡说!我在你们家是跟着师父拜师学艺的,一般都是住在前院打铁铺子里边,很少去后院,你们家吃饭都是先吃完了,再让我去吃剩菜残羹,平时跟古秀儿很少见面,哪里是朝夕相处了?你们家古秀儿还骂我是一条狗,是一条土狗,只会干活的土狗……我跟她清清白白的!”

古师娘道,“这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亲昵的称呼,你不懂吗?我们家秀儿要是对你没意思,会骂你吗?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的,许大庆,你现在是想不承认了?你是不是觉得你们老许家现在发财了,建了这么大的酒坊,就瞧不起我们家秀儿了?就想把她始乱终弃,抛到一边边?”

后面几声,是责问许老五,一声比一声儿高。

许娇娇瞪大眼睛,嘴巴都抡圆了……哦?这事情好像不简单啊?

许老五气得浑身发抖啊!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这种污蔑?

吼道,“师娘,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与师父刚从寒城回来,我哪里知道家里的情况?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跟你说了我有婚约在身,就算家里情况好转,我娘也说了,这都是我老妹儿的产业,与我许大庆有何关系?我何大庆不是那种人,我说我与古秀儿清清白白的,就是清清白白的!你休想往我身上沷脏水!”

古师娘被许老五的凶样给吓得捂住了胸口,她朝古师父道,“老古,你好啊!你教得这是什么白眼狼负心汉的徒弟啊!他与我们秀儿吵了架,转身就拎起包袱,偷偷的归了家,我们两夫妻大老远的,从沙洲县城追过来,拉下面子,朝亲家们提亲,他竟然还是这种态度,我们家秀儿唷,是瞎了眼,才看上这样的过河拆桥的负心汉呐……”

这样一来,老许家的人,算是全明白了。

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儿。

古师父家里,想把女儿古秀儿嫁给许老五,许老五不答应,所以,他跑回来了。

然后,古师父两夫妻追过来的。

许娇娇道,“五哥,你难不成没和你师父师娘说,你有婚约的事情吗?”

许老五气道,“我当然说过了。”

古师娘道,“他是说过,我们两口子以为他是说胡话,就想拒绝我们家的秀儿。不过,有婚约也无妨,只是约定而已,又没有什么感情,退了婚就行了,大不了补偿点银子,现在年青人过日子嘛,讲得是情投意合的,我们秀儿哪点都不会比一个村姑差……”

这话,就让许娇娇皱眉了,身为村姑就差了么?

城里人就高人一等?

阶级观念这里,许娇娇就不敢苟同了。

“红梅比你们古秀儿强一百倍!古秀儿哪里都比不上红梅……”许老五半吼道。

许老二咳嗽一声,“五弟,你冷静一些,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要对长辈吼?这是大不敬!不管怎么样,古师父是你师父,你就不能是这个态度。还不快给你师父道歉!”

许老五跟标杆似的,杵在那里不动。

还是生气的样子。

古师父板着脸,“大庆,为师这两年待你如何?有没有教你真手艺?”

许老五还是杵着,但是神情间有缓和,“有,师父待徒弟不错。”

除了抠门,不发一文钱,压榨他的劳动力之外,以前还打他,近年来也不打了。

特别是最近几个月,都没有打过许老五了。

古师娘顿时找到了突破口,“那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们?让我们寒心?让秀儿难过?我们家秀儿是真的喜欢你,打你从进我们家门的时候,她就觉得你好,平时虽然骂你,但那不是因为心上有你,想引起你的注意吗?你跟个木头疙瘩似的,只会干活,一点情趣也没有,我们秀儿不嫌弃,还说你实在,人家十六岁成年就可以成亲了,我们秀儿十七岁的丫头了,还没有说人家,不是在等你这个木头疙瘩在等谁……”

这说得,连许张氏都有些动容了。

这么好的姑娘!

人家城里的姑娘,有点脾气是应该的,连她们许家娇娇都是个娇宝贝疙瘩呢,更何况人家城里的独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