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周扒皮正跟他的恶婆娘翠花在说话。

周扒皮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张刀削的脸上,都是刻薄。

阴鸷的眼神,瑟缩不定。

他坐在太师椅上,两条腿微微打颤儿。

如果仔细看,额头还有细小的汗滴。

恶婆娘翠花更害怕,五大三粗的身材,比周扒皮还高一头,身体也壮的多。

一张满是肥肉的脸,不停的哆嗦。

真是腚大腰圆,膘肥体壮!

“当家的,那些穷鬼都在村头迎接,说是卢义回来了!这,这可怎么办!”

“是啊!一家三口都回来了。你说,如果当初知道他去花果山,借我十个豹子胆,也不会去招惹他啊!”

“都怪你一个死鬼!LSP!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脖子都入土了,还好死不死的看上人家老婆,现在可好了,等着人家找上门吧!”

翠花瓮声瓮气的嗔怨。

周扒皮听了,忍不住生气的看了她一眼,真他娘的丑!

他立刻恶心的转头,尼玛的,如果不是你长成这幅德行,老子会去抢别人的老婆吗?

他之所以会看上别人家的老婆,就是因为自己的老婆不好看,甚至说,很难看。

每天对着一个男人婆,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婆,谁能有好心情?

生活能有趣?

真是前生造孽啊!

卢义听着他们的对话,有点不耐烦,抬眼看了看天边渐渐微明的晨曦,忍不住动了一下。

“砰!”

一个不留神,一块瓦从房上掉落,发出清晰的碎裂声。

“什么人!”

巡逻的家丁们惊恐的大喊,嗓门挺大,可就是没人敢上前看看。

房间里的周扒皮夫妇,吓得同时站起身,手扶着椅子,相互看着,却定在原地一般,谁都不敢动弹。

“快出来,我们看见你了!再不出来就放箭了!”

卢义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那些家丁们喊了半天,没听到声音,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一些。

“肯定是猫,走吧,继续巡逻。”

其中有个人说了一句,众人跟着离开了。

房间内,周扒皮再也坐不住了,他来回溜达,腿儿抖得更厉害了。

他老婆吓得半死,勉强坐下,想想又生气,忍不住埋怨:

“都怪你!都怪你!现在可怎么办,他一定会报复,花果山学校的人,厉害着呢!”

她的几句话,让周扒皮心情更差,这他娘的谁会不知道,上次抢走卢义老婆的,就是花果山的人!

那哪里是人啊,简直就是一群魔王!

“咳咳!都怪当时鬼迷心窍了!”

周扒皮的眼圈竟然红了,后悔的肠子都要断了,谁知道能惹上这么大的祸事,竟然让花果山的人盯上。

或者说,谁知道卢义竟然会去花果山学校,成了孙大圣的徒孙?

如果早知道这些,借自己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抢他的老婆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别埋怨了,快点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翠花的身体,更发抖了,连带着坐的太师椅也摇晃,眼睛不停的扫视着院子里,生怕那个可怕的身影,突然出现!

周扒皮有点魔怔了,眼睛直直的,越想越害怕,絮絮叨叨的:

“当初,花果山学校的人来救人,就吓得我大病一场。”

“现在,卢义带着老婆杀回来,如果想不出对策的话,咱们就死定了!”

他连珠炮一样的,嘴唇青紫,上下牙不停的打颤。

“呸呸!”

翠花听了,恐惧迷漫了全身,她这美好的地主婆的生活,可不想结束:

“是你死定了,不是我死定了!你死了,正好这万贯家产都是我的!”

翠花朝门外看了看,眼神里有抑制不住的得意:“到时候我再找个小的,再也不跟你生气了!”

周扒皮一听,当时就气往上撞,这叫什么话?

自己这里都急死了,她却想着找下家!

“真是个贱人!我偏不给你这个机会!”

周扒皮登时大怒,转身对着她,就抽了一巴掌。

他老婆还陷在美梦中呢,脸上突然火辣辣的,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她登时气的瞪大眼睛,跟灯泡一样,鼻子嘴巴皱到一起。

“老不死的!你个老S鬼!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翠花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薅着周扒皮的脖领子,就给扔到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上去。

左右开弓!

“叫你打老娘!”

“胆儿肥的你呀!”

“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这次就给你长点记性!”

她那庞大的身躯,坐在周扒皮身上,把周扒皮压得都喘不上气了。

“哎呀呀,快起开,我要喘不上气了!”

这!

还没被卢义打死,先被老婆坐~死了!

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我就不起开!你个老S鬼惹的祸,害的老娘一起背锅,还敢打我!”

翠花的手,落下的更快更急了!

“不行了,要死!快点放了我!”

“老婆,你不是说,你只有二百斤嘛,怎么这么重?”

“真像一头大母猪啊!”

“这特么的也太沉了!”

“我这小身板儿扛不住!”

翠花:“······”

什么,说自己重?

她的火气更大,使劲揪着他的耳朵,转了好几圈!

“你嫌弃我重?告诉你,我就是二百斤!”

“一点不掺假!”

周扒皮不堪重负了,快要窒息的感觉:“不可能,二百斤怎么会压得人要死?”

“我是二百公斤!”

“二百公斤,听见没!”

我勒个大去!

周扒皮一听,直接一翻白眼,生无可恋的晕过去了。

“哈哈哈!今儿可是开眼了!”

房顶上的卢义,本来还在想,怎么下来教训教训他们,结果一转眼,两个人打上架了。

还是这么稀奇的打架方式。

他卢义见过男人打女人,甚至打的挺狠的那种,还他娘的第一次看见女人打男人。

而且打的还特么的又彪悍又新奇!

就这大屁股,跟个大磨盘似的,一屁股坐上去,换瘦弱一点的直接能给坐死吧?

卢义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传到房间内,被卢义的老婆听见了。

她又惊又怕,连忙朝房顶上喊道:“是谁在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