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歌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狠狠打过屁股。

这男人,刚刚真是用力打了她。

弄得她现在还是又麻又痛!

“南宫曜,我要跟你拼了!”

粟歌想要朝男人扑去,但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子直接朝她压了下来。

“看来你还很有精力。”南宫曜眯了眯深邃的眼眸,神情变得十分危险。

粟歌看到他眼底的神情,僵怔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拍了拍她的小脸,“下次还敢说牵线搭桥的话,就不止屁股被打那么简单了。”

粟歌,“”

现在她病怏怏的,没力气跟他争辩什么,她将被子往头顶一盖,索性眼不见为净。

南宫曜站在病床边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也许是太气了,又或者是太过疲惫,粟歌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昨晚吃了药,胃舒服了许多。

粟歌伸了下懒腰,从床上起来。

走路的时候,屁股还有点疼,昨晚真是被男人三巴掌打得不轻。

想到他可恶的一幕,粟歌忍不住骂了他几句。

原本粟歌以为男人早就离开了,她洗漱完穿着吊带睡裙朝楼下走去,管家看到她后,使了下眼色。

“小姐,你不去换件衣服吗?”

粟歌头发没打理,也没有化妆,脸色看上去还略显苍白。

粟歌揉了下短发,“等下换,早餐做好了吗?”

“正在做。”

粟歌摸了摸饿瘪了的肚子,朝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门口,看到里面高大挺拔的身影,她微微怔住。

南宫曜并没有离开,他站在厨房里,身上系着围裙,正在做早餐。

他好像褒了鸡肉粥,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飘了过来。

他拿着锅铲,正在煎鸡蛋。

看着他认真冷峻的侧脸,粟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居然给她做早餐?

很难想象,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君,会为她洗手作羹汤!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煎好鸡蛋的男人有所察觉,回头朝她看了眼。

两人的目光,隔着厨房的玻璃门对上。

他的幽暗深邃。

她的难掩震惊。

粟歌被他看得无所适从,先一步收回视线。

低头朝自己睡了一晚有些皱巴巴的睡裙看了眼,确实不太好看,她逃也似的跑回了楼上。

过了十多分钟,她才从楼上下来。

换了件休闲装,腰肢很细,腿很纤长。

南宫曜已经将早餐摆好放到餐桌上了。

“你怎么亲自做早餐了?”

南宫曜扯了下唇角,“你胃不舒服,想给你做点清淡的。”

粟歌坐到南宫曜对面,看着他褒好的鸡肉粥,深吸了口气,“闻着挺香的。”

“你试试看。”

粟歌拿着勺子,刚吃了一口,忽然一道娇脆的声音传来,“姐姐,主君。”

粟悦过来了。

粟悦今天穿了件白色小短裙,一头乌黑清纯的头发,顺滑的披在肩头,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粟悦手上提着不少补品。

“姐姐,昨天我和我妈来看你的时候,我发现你脸色不太好,我带了不少补品过来。”

粟歌眉头紧皱。

依她看,粟悦并不是来看望她的,而是知晓南宫曜在这里,故意来见他的吧!

她的一举一动,看来都有人向粟悦汇报了。

粟府里,有粟悦的人。

粟歌眉眼未动,她吃了口鸡肉粥,淡声道,“我很好,不需要看。”

粟悦见粟歌态度冷淡,她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神情,“姐姐,我昨晚和妈妈去看望了大伯,你别总将我和我妈想得太坏,我们总归是一家人不是吗?”

粟歌冷着脸,没有说话。

粟悦朝餐桌上看了眼,清纯的脸上露出笑容,“姐姐,我还没有吃早餐,能和你们一起吃吗?”

说着,眼角余光扫到了南宫曜身上还没有解开的围裙,小手抬起捂住嘴巴一脸讶然的道,“天啦,这些不会都是主君做的吧?”

粟悦眼里露出崇拜的光芒,“主君,你也太厉害了吧?”

若换成一般男人,被女人如此崇拜和抬举,一定会很高兴。

但南宫曜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起伏,他黑眸漆漆地扫了眼粟悦,嗓音低沉的开口,“你是粟歌堂妹?”

见南宫曜跟粟悦说话,粟歌握着勺子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

粟悦的心情,和粟歌的完全不一样,她脸上露出羞赧的笑容,朝着南宫曜点了点头,“是的,主君陛下。”

“听说你想进宫?”

粟悦的心跳,瞬间加快,一时间好似要跳出嗓子眼。

难道,粟歌跟主君推荐她了?

粟悦抬起手指拨了下颊边的长发,她垂着浓密纤长的羽睫,羞赧不已的道,“我知道自己没那个福气。”

南宫曜低低地嗯了一声,“知道就好,我的品位没那么差。”

粟悦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

她抬起头,看向南宫曜,他眼底的嫌恶几乎不加以掩饰。

“你和粟歌没有可比性,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我女人的,以后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粟悦脸色白了白,身子不稳地晃了晃,几乎站不稳要摔倒在地上了。

粟歌看到这一幕,差点就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她以为南宫曜主动跟粟悦说话,是对她产生兴趣了呢?

不对啊,就算南宫曜对粟悦产生了兴趣,她那么紧张和在意做什么?

“若没事的话,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粟歌眼前了。”南宫曜摆了摆手,示意粟悦可以离开了。

粟悦没想到南宫曜会如此冷血无情,他看她的眼神,没有半点涟漪,确实对她毫无兴趣。

粟悦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比粟歌差了?

最起码一点,她可以怀孕,将来他想要几个孩子,她就能给他生几个。

粟歌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能为他守住江山吗?

粟歌见粟悦摇摇欲坠,泫然欲泣的样子,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主君的话,你是不懂意思还是想要强行上位?”

“姐姐,我没有”

“别在我面前装白莲花,没事的话,赶紧离开。”

粟悦眼眶泛红,她咬了咬牙,哭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