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歌没想到,男人骨子里还有那么恶劣的一面。

她被蛇咬到脖子,都快吓晕过去了,他还装模作样给她吸毒,还让她有片刻的感动。

结果呢,却告诉她,那是条没毒的蛇!

他存心看着她出糗!

粟歌不想再理会南宫曜了,她单独坐到一边,一副老神在在,谁都不想理会的样子。

南宫曜走到粟歌跟前,长腿轻轻踢了她一下,“我出去找吃的,你想吃什么?”

气都被他气饱了,她什么都不想吃。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南宫曜挑了下眉梢,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开了洞口。

累了一天,终是有些疲惫了,粟歌靠在洞壁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闻到了一股兔肉味的清香。

吸了吸鼻子,香味越来越浓。

她猛地睁开眼,男人将烤好的兔肉拿到了她鼻边。

香味难怪那么浓郁,原来,他都拿到她鼻尖边上来了。

他不愧是在外流浪过的,很有野外生存的经验。

兔肉烤得滋滋冒油,外酥里嫩,香味飘入鼻尖,勾得人想要十指大动。

粟歌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说实话,很想吃!

今天早上她吃了两个馒头,中午又只吃了个烤地瓜,胃里一点油水都没有。

这男人也不知道怎么烤的,看着就色香味俱全。

栗歌唇瓣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眼角余光就扫到了男人的神情。

他那副笃定了她想吃的表情,看着有多欠扁有多欠扁。

想到他先前捉弄她的样子,粟歌立即偏过头,一副冷淡的样子,“拿走!”

南宫曜勾了勾薄唇,“你不吃?”

粟歌,“不吃。”

就算饿死,她也不会吃他烤的东西。

南宫曜将兔肉收了回去,香味顿时从鼻尖消失,粟歌差点就伸手去抢他的兔肉了。

粟歌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

玛德,有骨气点好吗?

南宫曜没有再问粟歌,他撕了块兔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粟歌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可挡不住不断往她这边飘的香味啊,她口水都快吞完了。

南宫曜吃剩下一只兔腿,他再次递到粟歌跟前,嗓音低哑的问,“你再不吃,我可就全都吃完了。”

粟歌闭上眼睛,傲骨铮铮的样子。

呸,不就是只兔腿吗?

等明天离开这里了,她让厨房给她烤几只吃个够!

南宫曜见粟歌还挺有骨气,失神一笑,也不再客气,直接将兔腿吃完了。

粟歌气得差点倒仰在地上。

南宫曜若不是主君的话,放以前是典型的娶不老婆的钢铁直男吧?

她说不吃,他就真的不留了?

他难道不会先留着,等他睡着了,再让她去悄悄拿了吃掉?

粟歌心里简直要抓狂了。

那么好吃的兔肉,他居然一小块都不给她留!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她以后真的不会再理他了!

不知是太过生气了,还是太过疲惫的缘故,粟歌在心里狂骂南宫曜一番后,靠在洞壁上,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南宫曜去外面抽了支烟,若是他现在想离开的话,利用高科技手表跟秘书发条信息,就会有人进来救他们。

但是这样的夜晚,他莫名不想让人过来打扰他们。

抽完烟,他重新回到洞里。

女人靠在洞壁上,小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红扑扑的,像是涂了一层胭脂。

南宫曜蹲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将她额头前一缕碎发拂开。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额头,发现一片滚烫。

南宫曜剑眉瞬间紧皱了起来。

她额头怎么这么烫?

难不成,发烧了?

“粟歌?”南宫曜摇了下她,女人没有任何动静。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烧得厉害。

南宫曜不敢耽误,刚要用手表联系人,女人突然倒进了他怀里。

“南宫曜,你个混蛋,王八蛋,你会不得好死的——”

听到她诅咒的话语,南宫曜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她心里,他已经可恶到了那种地步?

“你不是人,你连太监都不如——”

梦里,粟歌做了个梦,她饿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盼到一块兔腿肉,马上就要到嘴里了,突然南宫曜过来了,将她到了嘴边的兔腿肉抢走了。

他蹲在一边,吃得津津有味。

她明明都快要饿死了,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她饿死。

他简直太恶毒了!

粟歌恨得咬牙切齿,她张嘴,朝他扑去,一口咬到了他脖子上。

南宫曜看着突然咬住他脖子的女人,俊脸轮廓骤然紧绷。

这女人,怕不是疯了吧?

粟歌以为自己在梦里,她只想狠狠报复南宫曜,压根不顾他的感受。

现实中的南宫曜却被她咬得闷哼出了声。

这女人,不仅在言语上挑衅她,还敢在行动上招惹她——

既然如此,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掐住她下巴,将她的脸从脖颈拨开,然后,狠狠吻了上去。

粟歌以为是梦,在梦中,她拿出女王架势,不肯服输。

他吻她,她就咬他。

两人互相撕扯,交手,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了另一个层面上。

南宫曜将粟歌抱进怀里,用外套裹着两人的身子。

粟歌窝在他怀里睡得很熟,身上的烧也慢慢退了下去,睡着时,唇瓣微微张启着,像一个初生的婴儿。

天蒙蒙亮的时候,粟歌习惯性的睁开眼。

她好像进了一个火炉里,四周十分的温暖,昨晚又累,又舒服。

她下意识想要抬起双手伸个懒腰,手才动了动,却发现伸展不开,她抬起眼皮朝身前看去。

一秒,二秒,三秒过去,意识到自己在男人怀里,她好似想起什么,瞳孔突然一阵剧烈收缩。

“南、宫、曜!”

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她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一张璀璨妩媚的小脸,涨得通红。

这个混蛋,昨晚居然趁人之危,占了她便宜!

啊啊啊!

他是不是要气死她啊!

南宫曜睁开眼睛,看着气得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女人,喉骨里发出一声低低地笑,“粟歌,你仔细回忆下,昨晚到底谁先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