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清理和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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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南没有理会众人的表情,招手让服务员拿了一瓶啤酒,开始好整以暇的自斟自饮起来。
苏文文几人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就被苏平南冷然的眼神瞪了回去。
苏平南缓缓的从几个人的面上一一扫过,才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有人,背着我在私下排队走货。”话语一出,包括任猴子在内的几个内心有鬼脸色都有些发白。
苏平南目光凛冽的直直盯着任猴子几人,话语依旧慢条斯理,口气却是越来越冷。
“大家都是出来混饭吃,你们告诉我,你们能捞钱是靠你们自己还是靠的我小红袍的名声?”说到这里苏平南顿了顿,身形向后靠在饭店的椅子上,双眼瞪着任猴子,语气也变的凶狠起来:“说话!”
苏平南骨子里面是个人求我容易,我求别人难的人物。这个求字一旦说出口,就代表了他失去了他的尊严。
在另一个时空中,他曾经失去了脸面去求这个曾经他没少帮忙的兄弟,却被任猴子狠狠的践踏了他唯一的尊严。
任猴子面色发青,冷汗滚滚而下,却咬死了牙关,没有出声。
苏平南忽然收起了身上的凶狠,开口说:“路是人走的,现在我忽然明白一个道理,做事做绝,既然你搞到场面难看,那我就不会留路给你。”
话音刚落,啤酒瓶便在任猴子的头上炸裂,酒水掺杂着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流落。
苏平南拿餐巾纸慢慢的将右手擦拭干净,语气平静:“正好今天我立个规矩,以后大家一起捞饭吃,给你们的,你们不能不要。”说到这里,苏平南用手指一个个的指了指,脸上挂着笑意:“我不给的,你们不能拿。”
说罢,将已经站立不稳的任猴子单手拎起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三天内裤,吃了多少给我吐出来。带你的人滚蛋,我脾气不好,记住,千万别让我在南站再看到你。”
不理会已经瘫软的任猴子,苏平南对着杨千里冷冷的说道:“再看到他你知道怎么办么?”
杨千里舌头舔着嘴唇,看向任猴子的眼神露出了狠厉的神色点了点头。
现在的年代乌城火车站是最大的机会聚集地,苏平南这样等于已经扼杀了任猴子日后发家的大部分道路。
对于任猴子,苏平南内心并不想把他怎么样,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换一种活法,绝不会做出什么太违法的事情。
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伙狼狈的扶着任猴子走远后,苏平南看着几个跟在自己身后目光火热的汉子内心也起了万丈雄心。
他也明白,这些人现在还拥有着这个年代特有的义气。这是他的另一笔巨大的财富。他要做的就是凭借着重生的优势带着他们为自己打出一个大大的商业帝国,这辈子他要的不大,但是很难。那就是没有人让他再去低头,老天爷也不行。
乌城货站的苦哈哈门突然发现平日里指手画脚的任猴子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调度管事的换成了小红袍的弟弟苏文文,整个上货排班也合理了许多,没多久任猴子就被人遗忘在了脑后,毕竟大家多干活吃饱饭才是正经的。
苏平南安排好货站事情后就独自一人回到了长阳县。
对于后世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他来说,重新调度合理安排个小小的货站还不是手到擒来。
反倒是苏文文几个人有些震惊,自家大哥有本事他们自然服气,货站就这么继续运作起来。
苏平南回长阳县城的原因简单的很,俩个字,搞钱。
他没钱,连着任猴子退回来的都加上算才区区的600块钱,这让已经做好下一步打算的苏平南有些挠头。
这时候,长阳县来乌城的老乡闲聊中的一条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长阳县工商银行被偷了,丢了据说有6万元至多。当时听到的消息人们都是一脸不可置信,接下里就是一脸的羡慕嫉妒。要知道这个时代的6万元可是这些苦哈哈想都不敢想的一笔巨款。
苏平南一脸的不动声色,这个消息早被他遗忘在了脑海中的犄角旮旯。但是银行被偷俩世为人的他也就听说过这么一次,所以他立刻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起来。
案件非常简单,犯罪的家伙也很快就落了网。在另一个时空中版本被讲得详细无比,苏平南十分的了解。
犯案的家伙是工商银行内部人,叫李杰。他这么快被抓的原因让人啼笑皆非,他居然又去偷银行,当场被抓获。
导致他如此疯狂的原因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原来这家伙将第一次偷来的巨款竟然藏在了自家灶台里面。他母亲并不知情,由于他离婚后担心他吃不上热乎饭,便在他下班之前帮烧饭,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6万元烧的一干二净。
本以为已经是囊中之物的钱财就这么消失,这让本打算熬过风头的李杰彻底铤而走险,将一辈子就这么赔了进去。
这家伙也是个人才,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账,老婆抱着孩子和他离了婚。放飞自我的李杰在心情郁闷之余,竟然在1992年欠的饥荒高达万元。
他被要账的逼得实在没了办法竟然动了银行金库的歪脑筋。还别说,一来二去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机会。因为长阳县是个小县城,这个时期工行的金库还是平房,只是将墙体用混凝土加厚加固了些。一天他加班到晚上,进金库放入票据时无意间一抬头,居然发现透过金库烟囱那个七寸方圆大小的口子可以望见外面的星空。
李杰的内心立刻开始狂跳,他不动声色的将堆积的钞票移动到了洞口的下方,这才关门走了出去。
回到家中的他好不容易的打发走上门讨债的家伙,心一横,干脆铤而走险。
他找来了几根竹竿,用铁丝接长,在一头弄了个钩子和网,当天夜里就得了手。
苏平南没有打算举报,因为他根本解释不通自己为什么知道的原因,他的目标反而放在了注定要被烧掉的六万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