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李盛天义愤填膺:“陛下,萧逸实在太目中无人了。他竟然自大到把陈副院长赶出了小山河院,这已经是在动摇小山河院根本了!”

田晓在一旁添油加醋:“陛下您是有所不知,陈水文离开的时候,整个小山河院的导师和超过三分之二的弟子都主动跟他离开。可想而知,萧逸有多么不得人心,他为了独揽大权竟把劳苦功高的陈水文赶出去,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在二人的一侧。

陈水文正跪在地上,他的脸上满是悲恸和绝望,两边肩膀抽搐着,泣不成声:“陛下啊,属下并不是贪图那副院长之位,实在是这些年来我为了小山河院带劲竭力,我已经将小山河院当作了自己的家。萧逸他无缘无故将我逐出小山河院,属下心痛啊……”

李盛天义正言辞道:“这样的人何德何能掌管小山河院?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让陈水文继续管理小山河院!”

田晓朗声道:“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乾帝端坐在书案后。

微眯着双眼。

静静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他并不作声,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李盛天犹豫了片刻,沉声道:“陛下,臣听闻萧逸还废掉了杨瑾殿下,此子简直是目无法纪,丝毫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啊!”

“对啊,连皇子他都敢说废就废了,这是想要造反啊!”田晓道。

“造反?二位大人这帽子扣下来,萧某可承担不起啊!”

萧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陛下,萧逸求见!”

乾帝挑了挑眉,眯着的双眸微微睁开,道:“进来!”

“是!”

萧逸昂首阔步走入御书房内。

昂首挺胸。

身躯挺拔如松柏,脊梁更是如同一柄穿天利剑。

萧逸朝着乾帝拱了拱手,道:“萧逸见过陛下!”

“嗯!”

乾帝无喜无悲,看不出任何别样的情绪,淡淡道,“萧逸啊,李大人和田大人,还有陈水文状告你为了一己私欲,独揽大权,将陈水文逼离小山河院。可有此事?”

萧逸淡漠的目光扫了眼三人,道:“有!”

“陛下您看看,他都承认了!”李盛天道。

田晓连道:“大胆萧逸,陈水文乃是陛下钦赐的小山河院副院长,谁给你的权力赶他走?”

乾帝一言不发。

萧逸一脸平静,看着二人,不卑不亢道:“陛下给我的权力,这可够吗?”

“陛下给你的权力?”

李盛天嗤笑道,“萧逸啊萧逸,在陛下面前你还敢信口雌黄?陛下乃是一代明君,岂会给你这样的权力?”

萧逸挑了挑眉:“李大人的意思是,若这权力当真是陛下给我的,他便是昏君咯?”

“那是自然……”

李盛天下意识点头,话刚出口便是懊悔不已。

“大胆!”

萧逸已经是开口喝斥一声,吼声如惊雷一般,让得李盛天的脸色猛地白了一片,“李盛天,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陛下是昏君?”

李盛天脸色苍白,连忙否认:“你、你、你放屁,本官何曾说过陛下是昏君?”

萧逸朝着乾帝拱了拱手,道:“当初陛下让我担当小山河院院长之时,他便说过小山河院全权由我负责。既然是全权负责,那么别说将驱逐小山河院的蛀虫,便是将他杀了,外人也说不得一句不是。你说陛下是明君,不可能给我这等权力。如今这权力便是陛下给我的,那你岂不是说陛下是昏君吗?”

“我、我……”

李盛天一头冷汗,连忙看向乾帝。

乾帝幽幽道:“的确是朕给他的权力!”

噗通!

李盛天直接跪在地上,脑袋砰砰撞击着地面:“陛下恕罪,臣、臣绝无此等意思,这都是萧逸在曲解臣……”

“好了,李爱卿毋须如此,你乃朕之肱股之臣,朕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乾帝摆摆手,让李盛天起身,他看向了萧逸,道,“萧逸啊,虽说朕给予了你权力,小山河院便是由你做主。朕本不该过问,不过既然李大人和田大人状告于你,那你便告诉他们为何要将陈水文驱逐出小山河院吧!”

“是!”

萧逸点点头,道,“皇室每年向小山河院拨款百亿两银子,但据我查证得知小山河院每个月开销不过三亿两。每年都有六十多亿两银子结余,陈水文执掌小山河院十多年来,按理说应该留下不下千亿两银子,但如今库房却只有区区几百万两银子……”

“什么?”

“几百万两银子?”

哪怕李盛天和田晓也是一愣,二人狠狠瞪了眼陈水文。

这消息陈水文却没有告诉他们啊!

陈水文早有准备,朗声说道:“陛下,属下从未贪墨过一分钱。诚然,这些年来小山河院每月开销只是三亿,但百亿两银子的拨款其余部分都用在祭祖大典之上,这些都是在账本上清清楚楚有所罗列。只要查验账本,便能证明属下清白。”

萧逸道:“那你便将账本拿出来吧!”

账本都随着库房大火烧光了。

哪里还有账本?

然而……

陈水文却是阴险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账本,这账本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他心中冷笑不已:幸好老子聪明,早就做了真假账本两手准备。

真账本已经被付之一炬。

假账本,正是他手中这一册。

萧逸剑眉一凝。

陈水文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乾帝摊开账本,里面的确详细记录着所有开销,其中单单是一次祭祖大典开销就将近七十亿,乾帝皱眉道:“祭祖大典竟要七十亿?”

“陛下有所不知,祭祖大典用的一切都是最高规格,开销自然大一些!”

陈水文一脸痛苦的哀嚎道,“陛下啊,属下对陛下忠心耿耿啊!属下非但没有贪墨,甚至每年的拨款都不足以支撑小山河院的开销,属下都在自掏腰包往里垫钱。但人为臣子,当为陛下排忧解难,属下从未向陛下诉苦哭穷。可萧逸却以此为要挟,甚至于不惜火烧库房试图毁掉账本诬陷属下,属下实在是冤枉啊!”

李盛天厉声道:“陛下,如此忠臣岂能为人污蔑陷害?还请陛下为陈水文做主啊!”

“还请陛下做主!”

田晓也是说道。

乾帝皱了皱眉,看向萧逸:“萧逸,你怎么看?”

看着在面前配很默契的陈水文三人,萧逸眯起双眼,嘴角微微上扬,道:“陛下,我有一法可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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