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清把手搭在守鹤身上道:

“我想让这孩子安安心心睡觉,哪怕不是深度睡眠,浅睡也行。”

守鹤心想:“关我什么事,我被关在这里一关就是几十年,不能出去撒欢,人类没考虑我的感受,难道我还要为人类考虑么?”

宇智波清继续道:“如果你答应下来,就眨眨眼。”

守鹤面露愠怒,鼓着一双小圆眼瞪向宇智波清,就是不眨眼。

宇智波清心想守鹤的脾气好像比九尾难处理多了。

守鹤会有可能为了表示自己不愿妥协的决心,就这么一直瞪下去。

宇智波清觉得强硬的手段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以后。

这时用封印术把它管住了,自己一走,守鹤仍然可以做个潇洒的汉子。

宇智波清咳了两声,正经道:

“无内鬼,我可以给你说些九尾笑话。”

守鹤和九喇嘛关系不好,一见面就会吵架。

宇智波清猜想是因为九尾打心底觉得“对于尾兽而言,尾巴越多越厉害”。

而只有一条尾巴的守鹤在这种看法下就成了最弱的那一只尾兽。

这守鹤当然不服了,一看到九尾就要和它嘴上battle一番。

而九尾也嫌一尾聒噪。

宇智波清觉得,并不是守鹤最弱,它只是吃了出场太早的亏。

守鹤虽不能说话,但嘴上还是勾起了笑容的弧度。

守鹤:“唔唔唔。”

宇智波清:“我还没说是什么笑话呢,你怎么就笑起来了。”

漩涡水户突然说道:“这大胖小子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宇智波清回道:“可惜长了张嘴。”

守鹤也是今天才亲身体会到漩涡一族封印术的厉害,以前他还很在意九喇嘛过得有没有自己惨。

这样一看,九尾估计过得很憋屈。

守鹤不管自己过得怎么样,但只要知道九尾过得没它好,它就开心了。

宇智波清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放松了对于守鹤的封印,让它可以开口说话。

守鹤重新恢复了说话能力,迫不及待又张开嘴道:

“我这阵子一直都在陪分福那个老家伙消磨时光,好久没见过九喇嘛那家伙了。说起分福那家伙,我亲眼见证了他头发由黑到白,牙齿一颗颗脱落,哎,感觉还没和他聊多久他就进棺材了……”

宇智波清抬起手道:“好了好了,不要扯远了,我建议你去六道仙人坟前去说,他搞不好会被你烦得从土里爬起来。”

守鹤哈哈大笑:“是嘛,我嘴巴可是很厉害的,我曾经也尝试过劝说六道仙人的大儿子因陀罗心态平和一点,以和为贵。”

宇智波清:“然后呢?”

不对,宇智波清心想我是要把话题揪回来,怎么还顺着它聊起来了。

话痨总是很容易将话题带偏。

守鹤把手搭在腿上叹气道:“我多说了两句,他就开启须佐能乎要砍我,好吓人,还好我跑得快。”

宇智波清冷漠地“哦”了一声,强行拉回话题道:

“九尾现在的日子可比你过得好多了。”

“嗯?”守鹤本来懒洋洋地躺在地上,突然间背部挺直,表情严肃地看着宇智波清。

“请你把话说清楚。以这臭狐狸的臭脾气,不应该被修理得很惨吗?千手一族的家伙不应该把它的头摁在地上,一边骂它一边让它学狗叫吗?”守鹤的小眼睛中透露出强烈的质疑。

宇智波清咳了两声道:“至少他话很少。”

守鹤摊手无奈道:“我其实性格很内向的,兄弟们都说我害羞腼腆。”

害羞腼腆?反义词还差不多。

宇智波清:“你说这话为什么不会脸红呢?”

守鹤嘿嘿一笑:“一般人柱力都会被其他人类排斥嫌恶,心境压抑,我多说话是为了帮他们打开心扉,让他们能够乐观积极地面对生活。就像分福老头。成为人柱力后,直到死都一直被监禁着,还不就只能和我唠嗑。”

话题又扯远了,宇智波清道:

“你就不关心九喇嘛现在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吗?”

守鹤眨眨眼,头往前伸了伸。

“你说。”守鹤正色道。

宇智波清有声有地地描绘起来。

“你这里是一片漆黑,它那边是地面柔软的小窝……”

宇智波清将九尾趴在舒适的草地上,吹着微风,一边听音乐一边看小说的安逸生活说给守鹤听。

守鹤越听脸色越难看,心想:“怎么能这样呢?大家都是尾兽,凭什么九喇嘛可以这么享受?”

守鹤不快地哼了一声,板着脸道:

“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讲九尾的笑话嘛?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守鹤将两只大肥手抱在胸前,骂骂咧咧道:

“九喇嘛这个混蛋怎么一点尾兽的自尊都没了,就这么被人类的糖衣炮弹命中妥协了?我建议将它从尾兽中除名。尾兽有八个也就够了。”

宇智波清就听着守鹤这么嘴不停地骂了五分钟。

很显然,这位也是一位傲娇,比起九尾更是重量级。

守鹤突然往地上一趴,捂着脸来回滚了好几圈。

“为什么我要被关在人类的身体里哪也去不了啊!我只是在沙漠里修城堡就被抓起来了啊!”守鹤带着哭腔抱怨。

额……

宇智波清越来越觉得守鹤像一个孩子。

“别哭别哭,哥哥给你棒棒糖吃。”宇智波清把手搭在守鹤头上抚摸。

守鹤眯着眼睛看着宇智波清道:

“小子,我的年龄,做你太爷爷都多太多了。”

宇智波清和守鹤打闹得有些累了,动用精神力制造出一本本轻小说,堆在守鹤面前。

“呐,这就是九尾看过的轻小说,你要尝试一下吗?”

守鹤一甩脸,不屑道:

“怪不得闻到了一股狐狸味,好臭!”

守鹤故意做出在鼻子前扇气味的动作。

面对守鹤的调皮至极,宇智波清心累地叹了口气。

好想再打它一顿啊。

宇智波清:“反正我把东西放这里了,你要是领情,就少打扰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吧,上一任人柱力分福也委托过你要善待我爱罗对吧。”

分福双手上分别写有“心”与“受”两字,合在一起便是“爱”,也就是刻在我爱罗额头上的文字。

守鹤头回被说得不想回答,皱着眉头,委屈得像是被罚站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