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这么低。”凌珩嘀咕了一声。

曹玲玲侧头看了过来,也没听清楚,。

曹玲玲回去之后把照片全导进了电脑里面,刚放进文件夹了,也没仔细看,就听到凌珩在浴室里面叫了一声。

曹玲玲起身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靠,我这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曹玲玲听着他语气很不好,着急的推开了浴室门,看到凌珩摔在了地上。

“咋的了?”曹玲玲伸手关了水龙头。

看着凌珩捂着自己的腿。

“我感觉摔断了。”凌珩有些绝望的看着曹玲玲。

“摔断了?”曹玲玲看着他按着的膝盖部分,刚伸手碰了一下,就听到他尖叫着。

“走,我送你去医院。”

曹玲玲拿过一旁的干毛巾给他擦了擦,给凌珩穿衣服的时候,这人还一直叫着。

“疼疼疼,你稍微轻点。”

曹玲玲看着自己拿衣服的手,“我还没碰你呢。”

“哦,那我就是疼的出现错觉了。”

曹玲玲叹了口气,心想凌珩今年是真的倒霉,前阵子水痘在家歇了半个月,这才多久在浴室都能摔。

开车一路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是骨头断裂,保守治疗就可以。

当晚就安排了住院。

曹玲玲站在床边,看着凌珩的腿,“我还以为你是装的呢。”

“我神经病啊,没事装什么生病。”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曹玲玲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凌珩掀开一旁的被子,“来哥哥的床给你躺着。”

曹玲玲摇了摇头,“算了,我睡觉不安分要是再碰到你腿说不定还严重了。”

凌珩这才不甘心的盖好了被子,还有些舍不得。

“好了,赶快睡吧,明早想吃什么?”

凌珩蔫了不少,“年初的时候,我妈说我今年运气不好,没想到竟然差成这个样子。”

“嗯,所以等你腿好了,我们去拜拜佛吧。”

“你不是不相信这个吗。”其实凌珩也不相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点的人都想找点寄托求个心安,小时候外婆就很喜欢去算命拜佛什么的。

凌珩也就跟着去爬爬山,跟着去玩玩。

现在吧,程岚也喜欢跟着外婆去拜拜佛,总之就希望家里平平安安的,孩子一切顺遂吧。

曹玲玲回道,“这个也说不好吧,总之去拜拜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那好,等我好了,咱俩一起去。”

凌珩腿一阵一阵的疼着,一直也睡不着。

病房里有盏昏暗的灯开着。

凌珩刚眯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曹玲玲坐在沙发上发呆。

凌珩也没说话,还以为这人是在梦游,好半天,听到曹玲玲叹了口气。

曹玲玲起了身,凌珩立马闭上了眼睛。

然后听着脚步声拉近。

曹玲玲好像是走到了床边,然后给他盖了被子。

凌珩心里一片酸软,也不敢睁开眼睛,不过能感觉到曹玲玲在床边站了很久。

随后曹玲玲好像是打开病房出去了。

凌珩睁开了眼睛,看着重新被关上的门。

曹玲玲走过了走廊,病房几乎都满了,走廊也都是躺着病人。

呻吟声不绝于耳,即便是这么晚了,还有人因为病痛折磨没有入睡。

曹玲玲快步的走出了医院。

坐在长廊上,看着不远处的路灯,手机在手上捏了很久,这么晚了好像都找不到陪着自己说话的人。

曹玲玲胡乱的在手机里面翻看着。

大家应该都睡了吧,马上天都该亮了。

喏喏白天还要上班,还有个宝宝,自己肯定不能打扰她的,爸妈们要是打电话过去肯定会担心,然后也跑过来,曹玲玲不想让他们担心。

最后就只好打给冉冉。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了起来。

曹玲玲自己还有些惊讶,“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冉冉她睡了,是我。”

曹玲玲听着里面周嘉逸的声音。

“你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给你叫冉冉。”

曹玲玲抿了下唇,“也没什么事,睡了就算了,我白天再给她打,打扰你睡了,快休息吧。”

说完曹玲玲就挂了电话,双手撑在腿上,直了直腰,然后大口的深呼吸着,眼睛和鼻子都有些酸。

突然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曹玲玲还险些被铃声吓了一跳,有些慌乱的看了过去。

薛冉打回来的。

曹玲玲接了电话,这次里面是冉冉的声音。

“啊,你醒了。”

薛冉正揉了揉眼睛,“嗯,刚刚嘉逸说你打电话了,这么晚你不也不会没事给我打电话的,怎么了?”

曹玲玲小声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薛冉看了一眼手机,“好,我六点多就要去学校了,早上还要去看早读呢,我陪你聊。”

然后踢了一脚周嘉逸,“你去客房睡,我跟着玲玲说话。”

曹玲玲听着那头很委屈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都没嫌弃你俩打电话吵醒我,你还嫌弃上我了。”

“闺蜜聊天你凑什么热闹。”

“好好好,我过去睡。”周嘉逸抱着枕头,走的时候还在薛冉的脸上亲了一下。

“快走。”薛冉克制住了。

等门被带上,薛冉才重新说话。

“好了,碍事都被赶走了。”

曹玲玲笑了笑,“你怎么对他就跟我对凌珩一样啊,我平时还容易凶他。”

“对啊,我和周嘉逸还经常吵架呢,上次我给让他给我买个葫芦,你知道他买了什么?七个葫芦娃,我是用来炒菜的,他竟然给我买玩具。”

曹玲玲笑了出来,“你家周嘉逸好歹还买菜,凌珩回来就躺在沙发上,然后一会儿玲玲我渴了,一会儿玲玲我饿了,就跟没断奶一样。”

“一样啊,周嘉逸在家也这样,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而且他甚至不觉得我们在一起要各自有私人空间,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粘着我。”

“哇,男生是不是都一个样子啊,凌珩也这样。”

二人先是各自吐槽了对象的缺点。

然后得出了结论,就是男生都一个臭德行。

薛冉停了下来,然后才缓缓的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吗?”

曹玲玲低垂下了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