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不开心啊?”女娃娃很瘦小,走路的时候都有些摇摆,蹒跚着走到了吴姣的面前。

吴姣看着瘦弱的女儿,伸手爱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宝贝乖,妈妈没有不开心。”

把女儿抱在了怀里,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脸,“呐呐,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你也要好好长大知道嘛?”

小孩子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只知道她妈妈现在好像很不快乐,“妈妈为什么不在了,妈妈不能永远陪着我吗?”

“没有谁能陪着你一辈子知道吗?”

呐呐有点不开心,窝在妈妈的怀里,“我不管我就要妈妈永远陪着我。”

卧室的门突然被踹开了。

吴姣惊吓的抱着孩子起了身。

顾佑大步的走了过来,寒着脸,看着发颤的女人。

然后伸手摸了摸呐呐的头发,“赵姐。”

外面的保姆听见声音走了进来,“先生怎么了?”

“时间不早了,把呐呐抱上去睡觉吧。”

吴姣颤抖的更加的厉害,紧紧的抱着孩子。

“我晚上想和妈妈睡。”小孩子出了声。

男人脸色一变,深深的看着孩子。

呐呐有些害怕,又朝着吴姣的怀里钻。

一旁的保姆眼疾手快的上前,抱住了孩子,“呐呐乖,阿姨带你上去睡觉,昨晚的睡前故事还没讲完呢,今晚阿姨继续跟你说。”

呐呐趴在保姆的肩头被抱了出去。

吴姣不停的颤抖着,连头皮都已经开始发麻了,看着怀里的孩子被带了出去,房门也被关上了。

“抖什么?”男人冷眼瞧着她。

吴姣低着头没有说话。

“听说你今天找保姆借手机?”

“我想打个电话给我妈妈,她前几天说身体不好,我想问问她怎么样了。”

顾佑伸手轻轻的挑起了女人的下巴,顺着下颌线来回的摩挲着。

吴姣止不住的发抖,眼底全是恐惧,害怕却又不愿妥协。

这好似彻底的激怒了顾佑。

“明明这么害怕了,为什么不向我妥协,我养着你,你只要乖乖的听话,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我是爱你的,姣姣。”

女人不发一言。

下一秒,下巴被紧紧的捏住了,男人力气很大,吴姣觉得很疼,那瞬间感觉下巴都要脱臼一般。

“回答我。”

“……”

“吴姣,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要你死你才能死,我要你活着,你便是生不如死也得给我苟延残喘的活着。”

吴姣血红着双眼,眼底恐惧可又不愿意示弱。

男人大力一甩,吴姣犹如轻飘飘的纸片便被摔到了一旁的地上,额头撞到了沙发角。

顾佑会打她,却不愿意伤了那张脸。

顾佑摘掉了手腕上的表,又缓缓的解开了袖扣,向她走去。

闷哼和压抑的哭声在房间里蔓延。

保姆把孩子抱到了床上,看了一眼窗外。

“阿姨,我想和妈妈一起睡。”

保姆笑了笑,“呐呐乖,妈妈晚上很累的,让妈妈好好去休息。”

“那好吧。”

听了一会儿故事,呐呐便睡着了。

保姆给呐呐盖好了被子,关了灯便下了楼。

顾佑开了门,正在戴手表。

保姆低垂着头,“先生。”

“进去收拾一下。”

“是。”

进了房间,保姆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吴姣,头发凌乱的盖在了脸上。

整个人犹如被寒风摧残之后的玫瑰一般,堪堪支撑着最后的那点儿希望。

“夫人,夫人。”

保姆呼喊着,佛开了她脸上的头发,看到了额角已经破了,有些血液冒了出来。

保姆扶着人坐到了沙发上,像往常一样开始处理。

吴姣开始不断的冒着虚汗,意识也开始逐渐的模糊了起来。

一直蜷缩着身子,捂着自己的肚子。

“夫人你怎么了?”

“肚子疼……好疼……”

保姆犹豫着打电话给了顾佑。

刚开始的电话没有接,又打了两个电话才被接起。

男人声音有些喘,急促到,“怎么了?”

“先生,夫人肚子疼,很虚弱,情况很差,好像、好像要看医生。”

那边没了声音,很快男人开口,“联系一下家庭医生,让他过去。”

“好。”

约摸半个小时之后,家庭医生才来了别墅。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又在吴姣的肚子上按了按,有些慌乱的打了顾佑的电话。

“顾先生,顾太太不行了,脾出血,已经吃线休克状态了,必须立即送去就医手术,要不然可能随时丧命。”

那头愣了两秒,对着电话吼道。

“你们都是死人吗?不知道送去医院?”

十一点多,吴姣被送去了医院,经过一晚上的抢救,保住了性命。

在吴姣被送来医院没多久后,顾佑也匆匆忙忙的过来了。

干坐了一晚,胡渣全都冒了出来。

“医生,我太太情况怎么样?”

医生面色严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性命保住了,但是身上手上严重,需要静养。”

顾佑松了口气。

医生追问,“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早先在送来就医的时候,医生也就追问了,保姆支支吾吾的说不太清楚。

此时顾佑神色平静,“摔的,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额头上面的伤呢?要紧吗?”

“额头那都是小伤。”

“好好照顾点吧,要是送来迟半个小时,你现在就得给她收尸了。”医生看了顾佑一眼带着其他人走了。

等回了更衣室换衣服。

“那怎么可能是摔的啊?分明是被打的,看着仪表堂堂的,没想到是斯文败类。”

“这种事还得他们私下解决,我们医生也没办法插手,也只能尽全力保下他的性命。”

顾佑去了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吴姣,整个人一点儿生气都没有,脸色苍白的像白纸。

此刻他好像只要伸手轻轻的捏一下,这个女人的生命迹象就会消失。

可如果这样,他并不会高兴,甚至一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得心口堵塞。

不可以,吴姣必须活着,得永远陪着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必须跟着他。

大力的甩关了房门,顾佑从病房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