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与神为敌’称号。”明日川说道。

而后他将视线再次投向了初鹿野的领口。

本来男式衣服的衣领就比较宽大,再加上刚才初鹿野猛然间护胸挣扎的缘故,前襟开了大半,露出了里面她穿着的小背心。

就是那种运动风的白色背心,花边带点蕾丝很是性感。

此时随着初鹿野紧促的呼吸,那微微隆起的小背心也随之一起一伏,很是诱人。

再加上道具组真的是非常用心,几块隔板做成的闺房里居然还喷了点香水,随着两个人的剧烈运动,汗液挥发混着香水味,让明日川只觉得好像从鼻腔里扔进去了一团火,落在小腹往下三寸的地方熊熊燃烧着。

眼前这身材曼妙的女人身上是带着体香的,这在明日川许久之前就知道,那是一种淡淡的栀子花的气息混合的奶香味。

于是他在心里想着,那背心下的男人理想,是否也像她本人一样冷漠坚硬?

想来不会,熟透了的柰子应该是绵软带着香甜的。

沙果俗称柰子,属蔷薇科,苹果属。多分布于北方和长江以南部分省份,柰子性平味酸甜,有生津止渴、消食涩精的作用。

沙果大小因地制宜,有南橘北枳的特点,有的人栽培出来的柰子就十分饱满、果大,有的人种的果树上几乎就没有柰子,比如山崎家的果树就是如此。

这也不能说是人的错,不过好在初鹿野虽然不及春奈那么专业,但也比学姐在这方面强一些。

这可是正经科普啊,明日川在心里想着,初鹿野你猜猜我接下来会不会真的品尝一下你种的沙果?

先给表皮揉搓干净,而后对准最可口的地方一口轻咬下去?

然后含在嘴里细细品尝沙果的香甜?

想来你的沙果应该还带着栀子花的香味吧?

明日川在心里笑着对初鹿野说道,而后再次戴上了“与神为敌”的称号。

“你,我警告你要是真敢动手,我这次就下嘴咬你了!”

初鹿野露出了两排糯米般的牙齿,声嘶力竭地警告着明日川。

她怕明日川是认真的,越想越怕。

但明日川看见那些糯米,脑子里的念头却是这女人的牙齿还蛮好看的嘛。

他还以为应该是像毒蛇一样有两颗咬人的毒牙呢!

“打算怎么咬?”明日川厚着脸皮开黄腔笑道:“我估计你是不会这个的,可别用牙齿伤到我。其实我觉得你更适合摔跤而不是撕咬。”

明日川一边说着,一边佯装袭胸,初鹿野不知道这次自己的读心术到底管不管用,只能是挣扎着一只手护胸一只手放在腰部,提防着明日川。

其实她知道如果明日川真的动手的话,自己根本挡不住。

她只寄希望于能抓住明日川的手,然后真的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上一口,让这个狗男人为今天调戏她付出代价!

但明日川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初鹿野猜到了呢?

今天初鹿野虽然穿的是男士的水干款式,但因为本身她还是个女生,不习惯男士水干那种在水干袴下还套着白袴的穿着。

所以她今天扮演天皇微服私访,穿的是道具组准备的宽大水干,十分蓬松的下摆宛如裙子,里面只套了一条纯白色的连裤袜。

因为水干下摆一直到她的小腿,只漏出一点白色的脚踝,所以离得远了跟在里面穿了条白袴效果无二。

但却因此便宜了明日川。

此时初鹿野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上半身,明日川便很轻松地顺着水干开叉的位置,伸进手去攀上了她的大腿!

初鹿野在明日川碰到她的腿时,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明日川望着那双震惊的眸子,笑着说道:“你初鹿野说一不二,我还真怕你跟条疯狗一样咬我……看,现在咬不到了吧?”

初鹿野现在是躺在地上的姿势,如果她想咬到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只手,就必须要完成一个卷腹动作。

但那样的话,就会和近在咫尺的明日川再来一次热吻。

因为他们两个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明日川为此还特意又压低了身段,直接将沙果碾平。

他静下心来都能用胸膛感受到初鹿野的心跳声。

刚才那个吻是初鹿野主动,她喜欢那种将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但现在自己却成了刀俎上的鱼肉,她哪里还有那个脸面敢主动吻上去?

那不是把自己往狼嘴里送吗!

所以她一时间没了脾气,做好的咬他一口的准备也泡了汤。

“把手拿出来!别再往上了!别……”

“猜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啧,手感真好。为什么你的每一条丝袜摸起来都这么舒服?应该很贵吧?”

明日川心里想着,最贵的那条还能当复活甲用呢。

大概是丝袜的手感实在是太舒服了,亦或者是明日川脑子里臆想飞飞的缘故,他的手一直在那柔顺的丝袜质感上游走,有些忘乎所以了,直到……

他的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

“嗯?”

明日川第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初鹿野浑身绷紧的身体和那紧紧抿着自己嘴唇不让声音溢出来的样子,居然是下意识低头看去。

衣襟已经被他的动作撩开了,于是他在一片雪白中看到了几条蓝色。

“啊这……”

在明日川呆住的瞬间,一道黑影呼啸而来!

“啪!”

“你这个流氓!!!”

……

称号解除之后,初鹿野咬着牙脸色烫红,脸色阴沉着离开了。

以至于在舞台上的石原慎太看到初鹿野从辉夜姬闺房走出来的瞬间浑身一颤,好像被什么洪水猛兽锁定了一样。

那可是杀人的气势!

此时的初鹿野仅仅是一个眼神,都能将石原慎太这种练剑道的肌肉男给唬住!

本来山崎亚衣一脸愤慨是打算等初鹿野下场以后好好跟她对峙的。

但当看到初鹿野脸色居然比她都差的时候,山崎亚衣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望着初鹿野坐在候场区板凳上努力克制自己愤怒情绪的样子,山崎亚衣过去也不是、不管不顾也不是。

初鹿野这突然间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还给她整不会了。

不明明自己才应该是委屈的那个吗?

啊?

这要是NTR,自己那就是妥妥的苦主啊!

现在黄毛在自己眼前一副委屈羞愤的快哭了的样,让山崎亚衣心里还挺为难的。

气氛有些僵住了,山崎亚衣明显想跟初鹿野理论,但却碍于她现在的情绪没有付诸行动。

山雨欲来风满楼,明眼人看着这对死对头又要开始腥风血雨了,纷纷找借口帮忙逃离了候场区。

终于这份压抑的气氛憋不住了,初鹿野率先冲着山崎亚衣娇声吼道:

“他跟你在一块的时候也是那副色批无赖的样吗!啊?!衣冠禽兽……说他是狗都是侮辱了狗!!狗还知道交配的时候安抚母狗呢,他知道什么?!”

最后这一声震得候场区里其他那些没来得及离开的演员是噤若寒蝉,有个正在化妆的小姐姐甚至吓得一笔画歪了,那歪的程堪比。她双肩耸着想回头看又不敢,脖子十分僵硬。

大家纷纷满脸惶恐地看着初鹿野,心想究竟是谁敢把仁德学院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给惹成这样?

而且现在仔细看看,好像初鹿野会长还有些……衣衫不整?

“眼神再敢乱瞟就请三年假去治治眼睛!”

初鹿野环视四周那些意味深长的阳光,厉声喝道。

“该干什么干什么,舞台剧是已经大获成功了是吧?待会若是谁在台上忘了词出了意外,别怪我把你们社团强退!”

发泄了一通,初鹿野火气小了那么一点点,但还是胸膛一起一伏的,每一口气都喘得很厉害。

山崎亚衣不解地看着初鹿野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初鹿野有些幽怨地瞪着她,没有回答。

刚才吼出来那是正在气头上,现在再让她说一遍她还真不好意思说了。

一想到刚才那个狗男人衣冠禽兽的微笑和温暖的手掌,初鹿野的火气“噌”就上来了。

但想着想着,她又觉得板凳可能不太舒服,两条大腿不安地小幅度摩擦着。

那个微笑好像……还挺让人欲罢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