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光泽从双目中褪去,江横有些郁闷,同时也是有些诧异,按理说自己如今已经收敛气血,可阴煞还是寻了过来。

对于红袖善舞如今江横并不是太过忌惮,毕竟阴煞之中的攰级都已经杀过一头,寻常阴煞他已经不看在眼里了。

只是江横纳闷的是,这随便杀一头阴煞竟然还是煞级这一层面的?

以刚刚那阴煞逃跑的速度和身上爆发的阴煞之气,分明就是煞级这一层次的阴煞才会具备的。

这样的阴煞,放在苍州那可是阁主那一层次。

这样的人物却跑到江府这隐逸了起来?

对方实力不可怕,但是对方的目的则是让江横皱了皱眉。

这样级别的阴煞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过来玩的。难道是有人命令她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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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横思索片刻倒是想到了两种可能性,其一可能是对方是无意识的行为,果然纯粹是因为横江帮就在这附近,估计是碰巧了。

其二就是对方受人指使,至于受谁指使.....

江横习惯往坏一方面去想,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

“这背后是王府操控吗?”

对于这个疑问,周遭没人会告诉江横。当然之前可以逼问这阴煞,可当时只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就打消了。

如果真是王府指使,这样层面的小鱼小虾绝对接触不到那等层次,估计刚刚宰的那个,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背后到底是谁。

如果真是王府所为,那只怕陆一心的打算就得没戏了。

以阴煞这种对于寻常人近乎悄无声息的潜伏能力,江横有时疏忽大意都会被对方钻了空子,而且鬼知道霸州的阴煞到底有多少?

“以后爆发气血一定要更快,尽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

江横暗暗思忖同时也是有些忧虑,可不管怎么说,哪怕陆一心独自抗下这次的危机,日后只要自己动手总会被对方找出来。

有些无奈,但又没有解决的办法。其实只要能解决霸级妖魔这个问题,其他的都算不上问题。

“最后还是得如丧家犬一样被撵来撵去吗?”

江横郁闷了,不过眼下还是先把实力突破一次再说,整个霸刀门曹守信几乎收刮一样的积攒,所有的药材丹药全都化为了最精纯的能量储存在黑色圆球之内。

“得寻一个地方相对偏僻而又比较安全的地方才行。”

江横暗自想着眼睛却是看向旁边休息的聚贤山庄众人眼睛顿时一亮。

这倒是一个好去处!

之后江横让江府给聚贤山庄众人安排好休息的地方,顺带着让厨房多准备点酒菜。

而于守仁直至黄昏才悠悠醒转过来,他嘴角还带着口水有些迷糊的左右四顾,正好看见坐在一旁喝着茶平静翻阅着一本武学典籍的江横。

这次从霸刀门收缴了不少武学,江横平日里也会寻一些下三品比较独特的武学翻阅一二,算是能起到触类旁通的效果,有时候也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醒了?饭菜给你热着的,小柔让厨房将那桌饭菜上上来!”

江横笑呵呵的说着,同时朝外招了招手。

很快饭菜就被几名女婢端了上来,于守仁还有些迷糊,看着江横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看到旁边已经竖起放在一旁的黑色血兵,想要说出口的话就咽了回去。

“先吃吧!有事待会聊!”

江横摆摆手,现在于家对他而言可是极为重要,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能让这父子两人受到什么波及。

于守仁点点头,还是开始大快朵颐起来,显然是饿坏了。

足足吃了三碗饭,好在一桌子饭菜本就是给他一人准备的。

“江兄,血兵可塑性高,送过来的材料大半全部都已经融进去了。不过还有一部分怕影响整体造型也就没有用上。”

吃完,于守仁就直接开口解释着,作为匠人对于自己亲手打造的东西显然格外在意,尤其是对使用它的人也是十分在意其看法。

“无妨,这就足够了,再加估计我都没法提起来了。”

江横笑着摆摆手。

“既然少庄主已经吃饱喝足,那我们这就走!”

说着江横就要起身而去,一旁的于守仁有些发懵。

“这....去哪?”于守仁不解道。

江横这时已经将血兵背在背上了,于家专门打造的这个背带倒是不错,材质应当是妖魔筋皮打造而成,十分坚韧。

“自然是去你家啊!”

江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让于守仁有些错愕,他向外看了看天色,都已经漆黑一片了,这大晚上的难道不留他在这睡一晚吗?

“走吧!有些事情早点解决,痛苦也就消失的快些!”

这番莫名其妙的话再次让于守仁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被江横拽着朝外而去,期间江横还叫上了最近几日在参悟手册的刘世宗。

刘世宗不知道江横叫上他大晚上去干吗,不过也没问,沉默着跟在后头。

再加上聚贤山庄之前那一群人,就这样二三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向上山的路上而去。

“江兄,你....你当真有办法救我父亲?!”

路上于守仁眼睛已经是瞪得老大,嘴唇发抖,声音已经是在战栗着。他死死的盯着江横,生怕江横说这只是开玩笑。

江横只是笑而不语,微微点点头。

“当真如此?!”于守仁继续追问,不过江横依旧是笑呵呵的点点头,也没有直说。

这让于守仁心就像是挠痒痒一样十分难受。

期间数次询问回答他的都只是笑而不语,好在众人登山的速度不慢,很快就抵达了聚贤山庄。

几乎是没有丝毫停留于守仁直接带着江横两人径直朝自家父亲所在而去,沿途他一直在神神叨叨的喃喃自语着,好像是在祈求着什么。

于有道对于于守仁意味着什么,旁人或许不知道,但于守仁自己清楚。

早年母亲为了生下他难产而死,一直以来都是父亲于有道亲自将其抚养长大,而父亲于有道对母亲也的确是一往情深,之后并未再续。

对于这独子更是寄予厚望,小时候父亲于有道是他的天,可长大了才知道天也有塌的一天。

当某天看见父亲佝偻着身形一晃一晃的回家,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可却无可奈何,甚至还告诉他不要报仇,好好守住聚贤山庄,好好保全自己,他还能再守几年,接下来就得靠他来扛了。

于守仁记得父亲最大的心愿是看到他娶妻生子,可于守仁不敢,他怕一旦完成父亲的心愿,父亲就会彻底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现在突然听闻父亲的伤能治,他简直快哭了。

这些年找过不知道多少名医,用过多少方子,可依旧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