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乔说的话可谓是恶毒之极了,就算朱四丫真的未嫁,也不过只是二十五六,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他却偏偏介绍死了老婆的鳏夫,不是下作是啥!

鲁萍气得骂道:“我看你的眼睛才是瞎的,四丫是我儿媳妇,才刚给我生了大孙子,那些死了老婆的你留着自己享用吧!”

其他人都没听懂鲁萍这些话的意思,胡安平和苏为民却是听懂了的,表情十分奇怪,钱文良和沈家兴的理解能力当然更没问题,沈家兴瞅了眼许乔油头粉面的打扮,暗自好笑,小鲁这话可真够毒的!

钱文良自是站在妻子这边,笑眯眯道:“小鲁你总是这么风趣,老许他可没那爱好,当然这是以前,现在我就不知道了。”

马杏花听得云里雾里,小声问胡安平:“他们这是说的啥意思?我咋听不懂呢!”

胡安平低声回道:“不懂最好,别污了你耳朵!”

鲁萍不过只是随口回了句,没有啥别的意思,可许乔却面色大变,恼羞成怒:“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你们别毁谤我名誉,我可是再正派不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爱好,真……真是斯文扫地!”

“你那么激动干啥?就只兴你说我家四丫,不兴我说你了?真是好笑!”鲁萍冷笑了声。

沈家兴看着奇怪,心中一动,故意说:“小鲁不过只是开玩笑而已,小许你别太在意,而且你刚才说四丫确实不大对,亏你还是长辈呢,好了,咱们都进屋吧!”

主人都发话了,许乔就是有再大的不满也只得忍了,他恨恨地瞪了眼朱四丫婆媳,这个梁子可是结下了。

朱四丫冷哼了声:“我两只眼睛都是二点五,许先生你确实老的挺快的,瞧你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说完她便拍拍手进了屋子,不再搭理脸色异常难看的父子二人。

“洗手吃饭了,谁不洗手就不准吃肉肉!”沈娇大声喊着,小家伙们叽叽喳喳地跑去洗手了,也不用大人带,井然有序。

许乔父子眼睛一亮,也不用沈家兴招呼,挤出了笑脸,拎着礼品进了屋子。

“沈叔今日乔迁新居,可喜可贺,我和爱红特意前来恭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还是大喜之日,就算是再不喜欢这俩父子,沈家兴也只得笑脸相迎:“多谢多谢,你们有心了,快坐下一起吃顿便饭吧!”

许乔父子一进屋就瞅到了桌子上一大锅香喷喷的羊肉羹,暗自欢喜今日来得正是时候,羊肉北方多,可在海市却不常见,价钱也不便宜,冬天能吃上一顿热腾腾的羊肉羹,那可真是太享受了。

“今日我们父子有口福了,我自从回海市后,都没吃上羊肉啰,现在想起来,农场那儿虽然不好,可这羊肉却是不缺的。”

许乔说这话时动了点真感情,倒是感染了钱文良和沈家兴,想到在农场的辛苦劳作,他们俱都叹了口气。

“前尘往事休提,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来来来,先喝碗肉羹暖身子。”沈家兴招呼着。

羊肉羹用小火焖了大半天,绵烂鲜美,入口即化,小家伙连嚼都不怎么用嚼,呼噜呼噜地喝着,可别提有多香了。

“妈妈,还要吃。”

壮壮吃得最快,三口两口就造了一碗,举着空碗让沈娇盛,圆圆那边也不慢,跟着举起了碗,许乔和许爱红不由加快了速度,乖乖隆个咚,这俩娃就是土匪下山嘛,都这么能吃。

馒头看着哥哥姐姐们吃着香喷喷的羊肉羹,早馋得口水涟涟了,哇哇地挥着手也要喝肉汤,朱四丫死死地搂住儿子,沉着脸呵斥:“老实给我喝奶,牙都没长还想吃肉?美得你!”

小家伙扁了扁没牙的小嘴,贪恋地瞅着锅里越来越少的肉羹,眼泪汪汪地看着鲁萍,娘亲忒狠心,还是奶心肠好,会疼人。

鲁萍心让孙子看得化了,想想便拿筷子沾了点儿肉汤塞进馒头嘴里,馒头就如同喝着琼浆玉液一般,抱着筷子不肯撒手,咕哒咕哒地吸着,奶瓶早让他给甩一边了。

淡而无味的奶哪有鲜美的肉汤好吃,他又不是傻子!

大家都让馒头的馋样给逗乐了,沈家兴打趣:“馒头像他娘,四丫来我家头一回吃肉也是这模样,抱着碗就不肯撒手,要不是我家碗结实,那碗都能让四丫给啃了。”

“哈哈哈哈,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子,瞧这小东西的结实样儿,看着就招人喜欢!”胡安平称赞不已,自家儿子太过娇气,吃东西也不大气,他有时候看着是真蛋疼得紧。

朱四丫不好意思地笑了,从馒头嘴里拔出筷子,将奶嘴塞了进去,训斥:“要么就喝奶,要么就饿着,别想在我面前流猫尿,我才不吃你那一套!”

馒头吧哒了几下嘴,到底还是将猫尿给收回去了,哭了也没有,他还哭个啥劲儿!

鲁萍看得好笑,嗔道:“四丫你也温柔点儿,馒头都让你吓着了。”

“没事儿,妈你不知道这小子胆有多肥,不凶一点根本就不听,都能上天了!”朱四丫看着自家儿子头痛不已,她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小魔星出来了,好想塞回去变个性,出来个像恬恬一样温柔的小公主。

许乔连灌了三碗羊肉羹,全身都热乎了,这才想起了正经事儿,委婉地打听:“沈叔您家的屋子都给弄回来了?”

沈家兴警觉地看着他,含含糊糊地说:“哪能啊,就弄回了这两幢,其他的还让别人住着呢!”

许乔撇了撇嘴,老狐狸,他都去打听过了,沈家的房子政府全还回来了,那么多洋房比金山都还要值钱,唉,那时哪里晓得世道会变呀,早知道他就让爱红追求沈娇了,以老狐狸对沈娇的疼爱,咋也得分个一两幢房子嘛!

不过这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细水长流,他许乔的野心可不只是在海市,而更广阔的Y国。

“沈叔,凯瑟琳夫人是不是回Y国了?您有她的联系地址吗?”许乔笑眯眯地问着,一脸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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