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小声冲沈娇抱怨:“娇娇,你四叔现在可越来越奸了,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的。笔、趣、阁www。biquge。info”

沈娇俏皮笑道:“顾叔您以前也从没在四叔手里得着便宜,吃亏是福,多吃几次就习惯啦!”

顾尘登时气结,没好气地瞪了眼沈娇,将本要夹给沈娇吃的刺生送进自己嘴里了,还有意嚼得咯吱响。

沈娇乐了,故意气他:“顾叔您多吃点,我和四叔都不爱吃生食,这一大盘子都给您。”

刺生是倭国的饮食习俗,其实还是由华夏传过去的,华夏在周朝时就有食鱼脍的风俗,到了唐宋时,鱼脍文化达到了极盛,上至皇帝妃子,下至平民百姓,都十分喜爱鱼脍,倭国唐朝时来华夏学习,顺便把这些都带回去了。

严格说起来,除了倭国的那些个变态文化外,其他的文字、服饰、武器、饮食等,哪样不是华夏引进的?

所以说世界上最忘恩负义的民族,倭族认第一,其他无人敢认第二。

沈娇本身就不爱吃鱼脍,赵四更是不吃,虽然他以前在执行任务时,连鼠脍都吃过,可那是没有办法,现在他却是一点都不愿意吃的。

顾尘气呼呼地把一盘子刺生捧到了自己面前,也就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又把盘子给移走了,看着闹心。

“顾叔,您还是少食些生食,对肠胃不好。”沈娇劝道。

顾尘不以为然:“怎么可能?倭国人天天吃都没事,我不过是偶尔吃吃罢了,我听说鲤鱼做出来的鱼脍才叫鲜美呢,只可惜H城没有好鲤鱼,以后回内陆再吃。”

沈娇皱了皱眉,说道:“顾叔,您要吃鱼脍还是用深海的鱼吧,别吃淡水鱼,淡水鱼不干净,有很多寄生虫的。”

顾尘却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沈娇太过小题大做了,鱼脍华夏人从古吃到今,就没听说吃鱼脍出事的,学医的人就是怕死。

沈娇也没再劝,淡水鱼里虽含有寄生虫,可因此而感染的机率却是极低的,顾尘一年也吃不了几回,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她还是别把气氛弄僵了。

西装男子已经分好了酒,沈娇杯里果真只有浅浅的一层,她轻啜了口,酒香馥郁,唇齿留香,确实是好酒,只沈娇对红酒并不是太感冒,总觉得有股子酸味。

“还成,我喝着还是周家酒好喝,那个香。”

顾尘没好气道:“这酒可是我花五千刀拍卖回来的,周家酒才多少钱一瓶?”

“五千刀是多少钱?”沈娇不解,虚心求教。

“大概五六万港币吧!”

见沈娇还是没明白,顾尘索性帮她换算好:“按照大团结来算,大概是六七万吧!”

“噗”

沈娇嘴里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呛得她连连咳嗽,忙掏出手帕捂住嘴,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惊骇地指着那只顶多装八两的空酒瓶。

“就这一瓶要六七万?”

“当然,老贵了。”

顾尘还是有点心疼的,当初也是同别人赌气,要不然他也不会花这么多钱去瓶酒回来摆着,说良心话,他其实也真没觉得这酒有多好喝。

只是每回喝的时候,想到一滴酒都得好几百块了,莫名就觉得好喝了,特有逼格!

沈娇再啜了小口几百块的酒,特妈地,就这一口,一幢小四合院都没了,这喝了是能成仙还是能上山下海?

比唐僧肉还精贵嘛!

“顾叔,幸好顾家家大业大,就是这么败您也能败到一百岁了,否则您以后的日子可咋过?”沈娇叹了口气。

赵四被逗得酒也喝不下去了,笑眯眯地看着小丫头气顾尘,顾尘被气得无言以对,也就是沈娇,要是换了别的人敢这么出言不逊,他可早翻脸喽!

“放心,你顾叔可能干着呢,就算是一天喝一瓶这样的酒都没问题。”

心塞的顾尘灌了一大口红酒,几千块没了,特爽!

沈娇把杯子里的红酒都给喝了,瞅了杯子几眼,想想有些不甘心,将茶杯里的水给倒了进去,酒杯晃了晃,又一咕嘟给喝完了,这才满意了。

“娇娇你这是干啥?咋喝漱杯水?”顾尘惊讶道。

“杯里还剩几百块的酒呢,不漱干净多浪费。”沈娇说得理直气壮。

“哈哈哈!”

顾尘给逗得捧腹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不住口地说沈娇是傻姑娘,赵四也满脸笑容,H城两位跺跺脚都要让总督心颤一颤的大佬,此刻却笑得跟二傻子似的,真是稀奇事啊!

守在门边的护卫们面面相觑,更是对沈娇不敢小觑,这位美得跟天仙一样的姑娘,一看就和两位大佬关系不一般,可不能得罪哟!

顾尘给沈娇夹了只大明虾,笑道:“吃虾!”

沈娇伸出葱白手指,将虾细心地剥了,动手十分优雅从容,顾尘看得笑了:“韩齐修那黑小子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要是晚下手一年,顾叔就给娇娇你在H城找更好的青年才俊,肯定比韩齐修强几十倍。”

“才不要,谁都没有韩哥哥好。”

沈娇撇了撇嘴,将剥出来的白嫩嫩的虾肉沾了酱,递给赵四,又夹了只大虾剥起来。

顾尘感慨道:“也不知道那黑小子给娇娇你灌了啥迷魂汤,搞得你这死心塌地的。”

沈娇又把剥出来的虾给了顾尘,白了他一眼,脆生生道:“韩哥哥是真心待我好的,把我看得比他的性命都要紧,其他人哪有这么好?”

如果不是韩齐修几年如一日的真心待她,她又岂能轻易打开冰封两世的心?

顾尘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了,沈娇瞅了面前的两个老光棍一眼,忍不住说道:“顾叔您啥时候给我找个婶子啊?再不找可就成老头了。”

“不急不急,你四叔都没找呢,急啥?”顾尘推出了赵四这个挡箭牌。

赵四啜了口酒,淡然道:“你和我比作什么?我都不准备结婚了,你难道也想学我?”

顾尘梗着脖子怼道:“不结婚挺好的,我怎么就不能学你了?”

赵四又吃了块沈娇剥的虾,无所谓道:“随你便,爱结不结,我又不是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