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内,昏天暗日。

风家二兄弟待阮小鱼走后,表情诡异地向荷衣步步靠近。

“美人!”风一鬼色相万千地道。见他眯起眼睛,揉搓双手。他那眼神让荷衣毛骨悚然,恶心作呕。

“好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风二鬼两眼金光,恶心道。

“不要……不要碰我。”荷衣撕心裂肺吼道。风二鬼已经点了她的穴,骑上她的身。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道:“一鬼,你先让我来。我爽快以后就轮到你。”

“二鬼,等等。要是君钦涯知道我们这样对他的女人,被他发现了怎么办。那我们可没命好活了。”一鬼拉开二鬼,小心地道。

荷衣大骂:“禽兽。”她在这个时候,手无还击之力。是绝境,没有任何希望的绝境。当她真正要被恶心男人之时,她才明白什么是恐惧。自以为天高地厚,有胆就可以攀天钝地,自以为什么都不怕。原来在她要和钦涯以外的男人苟合时,是那么地怕。

荷衣耳边传来风二鬼得意的声音,“怕什么。君钦涯以前是天网的尊主。现在他为了这小娘子什么都不是,自己的都快到走绝路了,还有闲功夫来管我们的风流事?别拦我,我等不及了。“风二鬼说罢又扑到荷衣身上。

“禽兽,走开,别碰我。”荷衣怒吼道。

风二鬼拔了荷衣的外衣,“我觉得这里做那事太没有雅性了。”说罢,他抱起荷衣轻飘飘地往自己的屋子跑,“一鬼,等我出来以后再轮到你。”

风二鬼的屋子虽然很明亮,但是一桌一椅,一景一物都装饰得让人哆嗦,像极了那妖魔鬼怪的洞穴。他把荷衣扔在那张大床上猛扑上去,拔开她剩下的衣服。

荷衣从最开始的怒骂,到哀求,苦苦地道:“求求你,不要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碰我。”她只要留着干净的身子,她只要他不碰她。她明知哀求没有用,却一直破着嗓子可怜地叫道。她不是什么有个性的女人,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她只想她的身子让钦涯拥有。

风二鬼不顾荷衣泣声大哭,苦苦哀求。他撕碎了她的衣服,趴在她身上猛啃。像恶狼突然抓到了猎物,香喷喷的撕咬着她的肉,“这次你肯定是我的。于子期不可能每次都救你。良心发现的君钦涯自己都在逃命了,看谁还能再来坏我好事。别挣扎了,我很快就让你痛快痛快。”

门外的风一鬼听得心痒痒的,直跎脚。不料,他正兴奋时一个黑影迅速地向他靠近。

是一声巨响,“嘭“的一声响起。接着,那扇结实地古木门四分五裂,飞溅出碎成渣的木屑。再接着,风一鬼惨叫一声后,被摔到大床前口吐鲜血,吸了半口气后怒眼而死。

“他妈的。谁坏我好事。”风二鬼爬起身,转头看到躺在鲜血中的风一鬼,顿时灭了威风。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来者拽着衣服扔到地上,磕得生响。

“怎么可能是你?”风二鬼声音抖擞道。

“你的武功不是已经废除了吗?”

毫不费力就将风一鬼杀掉的人正是失踪多日的于子期。至于风二鬼所疑惑的,他恢复武功之事,是出自于他的坚韧,习武之人永远无法达到的境界。

“我今天要让你们风家二兄弟丧命在自己的贼窝。”于子期没有任何表情地冷声道。

风二鬼伸手快速挡在头前,失声喊道:“等等。于兄听我说。”他急速地喘气,额头冒着虚汗,“于兄念在兄弟同你共在天网做事多年,就饶了兄弟吧。”

于子期不动声色道:“你既然知道曾经我是在天网做事,就应该知道我决定要杀的人决不会对他手软。况且,尊主已经下令撤消天网所有伤天害理的交易,但你还要回到狼崖继续杀人放火,实在是该杀。更重要的是你竟然敢欺负荷衣。”说罢,于子期放眼望向床上扯着衣物挡住自己的荷衣,心疼的。

“于兄饶命。兄弟我再也不敢了。我把岳姑娘还给你。我对她什么都没有做。于兄饶了我吧!”风二鬼跪地求饶道,满脸的惊吓,额头的汗水直往下流。风一鬼的尸体躺在他身旁,鲜血直流,看得他直哆嗦。于子期是天下第一杀手。天网内部除了君钦涯能同他过上几招,其余人的没有任何还击之力。就连阮小鱼也得让他三分,更何况小小的风二鬼。

不等风二鬼再求饶,于子期迅速地锁住他的脖子,“你非死不可。”

一阵风强有力地袭来,那风中带着尖锐的兵器闪电般飞向于子期。他轻轻拈手,拈住一支光亮的小飞刀。他仍旧不动声色,轻飘飘地拈住小飞刀微微偏头,毫不畏惧。

扔小飞刀的阮小鱼仪太万千地踩着碎木屑步步靠拢,道:“他非活不可。”

一旁的荷衣乱七八糟地拉拢自己的衣衫,眼巴巴地朝着阮小鱼急忙问道:“告诉我钦涯在什么地方?”

阮小鱼露出一张轻视的脸,懒得搭理荷衣,道:“我说他非活不可,放开他。”

于子期迅速地点了风二鬼的穴道,飞步向阮小鱼,“这是我第一次杀女人,绝不会手软。”

没有刀光,没有剑影,杀戮展开。地上的木屑重新飘舞在空中,模糊荷衣的视线。朦胧中,她仍旧能确定于子期大占上风。只见于子期招招见狠,几招后阮小鱼就招架不住了。重重地一掌,于子期将其击倒在地,“本来准备放生,但是你太狠毒。留你活口,你会再次威胁到荷衣的安全,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风二鬼见状,大声求饶,“于兄息怒。鱼儿姐没有欺负岳姑娘。你要杀就杀我吧,是我抓她来狼崖的。”

“你们都该死。”于子期平静道。

“不要……”风二鬼大声喊道,眼睛直直地盯着阮小鱼,“求求你不要,不要杀她。你要什么我给你,我把岳姑娘还给你。我们不该得罪岳姑娘,我向她磕头认罪。求求你不要伤害鱼儿姐。”

阮小鱼的脖子被于子期掐住,声音沙哑道:“二鬼,是小鱼对不住你,害你哥哥丧命于此。你对小鱼的情,小鱼还不了。等有下辈子,我再报答你,这一生我生是君钦涯的人,死是君钦涯的鬼。”

“鱼儿姐……”风二鬼声音哽咽道。

“我送你一程。”于子期冷声道。

“于兄手下留人,你先杀我吧,我不要看着鱼儿姐死去。鱼儿姐,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保护你。”风二鬼强烈地哀求,声泪惧下。卑微的人也有爱情。在他卑微的生活背后也有他的真实感情。虽然他从不说爱,但他懂爱。在他跟着阮小鱼来到天网陷害、烧杀的背后,他一直关注着那个唯独对君钦涯专情的阮小鱼。得不到,就要她幸福。可是,他要看着她死去。他做不到。第一次,他哭了。这是阮小鱼从认识他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泪水。

阮小鱼微笑道:“你不必求他。来世再还你对我的情。”

荷衣东拉西扯地整理好衣衫,跳下床,“你等一下。”

“荷衣!”于子期轻声叫道。

“你对我的情,来世我也不能还你。不过我们可以不再是陌路人,升级成为朋友。谢谢你三番五次地救了我。”荷衣平静地道,衣冠不整地站在阮小鱼身边,“告诉我钦涯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呵……呵……”阮小鱼无力地笑道。

“于兄先放开她,好吗?”荷衣眼神深邃地看向于子期。

“可是……”

“于兄放心,有你在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再说,她说过,我对她还有利用价值。”荷衣话落,于子期无奈地放开紧紧掐住阮小鱼的手。

荷衣轻声问道:“告诉我,钦涯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阮小鱼捂住脖子,“咳……咳……没想到你会担心杀你父兄的仇人。哈……哈……”

荷衣反问:“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哈……哈……你担心也是多余的。你能为他做什么,你能让重新找回曾经的威风吗?你只会缠着他。在眉山的两个月,他遭受奸人算计,朝廷的人四处在抓他。黑白两道的人都想要他的命领赏。就连郝尔漠国的大王也誓言要活抓他的人。你倒是告诉我,你能为他做什么?”

闻言,荷衣傻了眼,着急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妈的,你吼什么?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里我早绑你去交换他的性命了。”阮小鱼哭泣道。如实,她也不知君钦涯现在是死是活。她被太后骗了。太后说帮她找回钦涯,从她口中骗去了钦涯几个月前串通郝尔漠国挑起战事的秘密,还骗去了钦涯是神秘交易组织天网尊主身份的秘密。

荷衣气愤地吼道:“那你总该知道是什么人要害钦涯吧。”

稍后片刻,荷衣整理了思绪,故作镇静道:“你好好想想,他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

阮小鱼边擦眼泪边思索,太后太狡猾,她只查到一半,就被她发现了,“我只知道她会在狼崖对钦涯下手,所以我就抓你到这里来了。但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动手。眉山的小楼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了,没有见到钦涯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