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臾的话让季展白大怒,“她都收了?”

“收了!”

“这个……”季展白气得不行,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和奸夫勾搭,他准备骂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的,骂人的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怒气冲冲的就准备上楼,何妈端着牛奶出来正好听见阿臾和季展白的话。

她叹口气,马上阻拦季展白,“少爷,她身上有伤……这次的事情是你不好,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二少爷和陆少爷也是好意,想帮一下她,你难道想看到她身上留疤吗?一个那么美的女人,身上要是留了疤痕,这心里肯定不好受的。”

“我什么时候为难她了?”季展白气呼呼的问何妈。

“我都听阿臾说了,你明明都去问了顾大少要了祛疤的药,却不给少夫人,这不是为难她吗?你要是早点把药给她,她也不会收二少爷和陆少爷的药啊?”

“这还都是我的错了?”季展白气得不行,“你行啊,胳膊肘往外拐!竟然都帮着江静瑶这个女人了!”

他这样说何妈不敢在说话了,季展白气冲冲的去了楼上。

阿臾和何妈两人对视一眼,何妈瞪着阿臾,“都是你,这些事情你告诉少爷干什么?少爷反正也不知道,就不能烂到肚子里啊。”

阿臾觉得冤枉得不行,“这关我什么事情啊?我一直以来都是大事小事必须禀报少爷的。倒是你,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她说话了?”

季展白怒气冲冲的去了三楼客房,门被从里面锁住了,他推不开,季展白伸手敲门,“江静瑶,开门!”

慕清池正准备睡觉,听见敲门声只好过来打开了门,季展白满脸怒色的闯了进去。

一眼看到客房茶几上放着的两个袋子,他走过去一把抓了袋子扔在了地上。

慕清池被他吓一跳,“你发什么疯?”

季展白扔了祛疤的膏药转头怒视着慕清池,“你这是把我家里当什么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家里带?”

慕清池气得不行,“季展白,这是你的家不错,但是我现在好像是你妻子吧?我带点东西进来怎么了?”“这是你带东西进来的事情吗?你和乱七八糟的野男人勾搭,在我眼前恶心我,当我是死人啊?”

季展白不只是一次这样说过她勾搭男人,慕清池知道江静瑶从前的风评不好,知道她对不起季展白活该,所以之前季展白怎么说她,她都不反驳,默默承受。

但是现在,她不想忍了。

“季展白,如果你真的认为我这么不能忍受,那你就把我赶出去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男人额头青筋暴露。

“我知道你敢,你恨我,想吃我肉喝我血我都知道!我知道我罪无可赦,我知道你有一万个理由惩罚我,我知道我活该。可是季展白,那是之前,从昨天晚上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慕清池喘口气,“你昨天晚上把我扔在荒郊野外,让我差点被人凌辱,如果不是我命大,我昨天晚上就已经尸骨无存了,所以季展白,你说我卑鄙无耻,你比我高尚多少?我对你的恶毒你已经照单还给了我,现在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死,我们抵消了,我再也不欠你什么!”

季展白第一次被人怼得这样彻头彻尾,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惩戒一下江静瑶,他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慕清池怼完季展白不看他脸色平静的去捡地上的膏药,季展白一脚踢开,一把抓住她的手。

“江静瑶,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对我说话的?你以为昨天晚上就抵消了一切?做梦吧?我经历了梦魇般的五年,而你呢?你经历了什么?”

季展白逼着慕清池和她对视,“当年的事情,我是逃过了一劫,可是还有人在日夜痛苦中度过呢,要不要让我提醒你,那次事故中发生了什么?”

季展白喘口气,“因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那天晚上死了俩个人!开车的司机,还有护送我的其中一个保镖,他们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有父母,有妻儿,你告诉我你怎么还清这笔账?”

慕清池被季展白的质问低下了头,季展白还在冷笑。

“还有一个保镖,你见过他,就是那天晚上把你吓得半死的人。你应该还记得他的模样吧?看见他昏迷不醒容颜尽毁的躺在床上的惨像,你难道就不会做噩梦吗?”

慕清池一直以为那天晚上看见的人是季展白故弄玄虚吓唬自己的,现在才知道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张脸,她颤抖了一下,哑着嗓子,“对不起!”

这一切都是江静瑶的错,是江静瑶让这一切发生,她不敢面对,不负责任的躲起来,让自己成了替罪的羔羊。

不管怎么样,这是江静瑶造的孽,她现在既然是江静瑶,她就应该代替江静瑶说对不起。

“这一切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季展白不接受。

“我知道,那你要我怎么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告诉我?”慕清池抬头看向季展白。

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对她,如果她还像从前那样骄奢淫逸,他一定会毫不示弱的折磨死她。

可是现在的江静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虽然恨她,可是却又不由自主的为她心软。

就比如当下,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样楚楚可怜的问他,他竟然就不知道要如何了。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季展白才吐出一句话,“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还是在装糊涂?”

“因为这个药吗?”她并没有招惹季展白,可是季展白进来就扔了药,肯定是因为这个药的关系了,慕清池叹口气。

“这药是二弟和陆少爷送来的,我并没有准备要,可是他们坚持要给,我也没有办法,你不高兴,我还给他们还不行吗?”

她这一解释服软季展白心中的气瞬间消失了大半,斜着眼睛看着慕清池,语气酸溜溜的,“这可是季寅和陆南风送你的,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