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说什么?”

唐世镜眼睛不由的收缩,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嘴巴微张,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你刚才在说什么?”

“你竟然说不!”

“难道,你想要违抗开国太祖的圣喻不成?”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难道你就不怕,御使上书弹劾你不成?”

宋吉和马氏也是一脸的震惊,脸上欣喜之色慢慢的凝固。他们的眼睛不停的收缩,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之色。

这怎么可能?

不仅是他们,四周的百姓,两旁的衙役,以及藏身在黑色轿帘之后的卢员外,都是眼睛大睁,一脸的难以置信。

“本官说!”

“不!”

司徒刑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官袍,一脸的肃穆,大声的说道。

“本官说!”

“有罪的人,不能逍遥法外!”

轰!

随着司徒刑的话音落地,一张看不见的巨网陡然从天而降,无数的锁链好似长蛇一般缠绕在一起。

马氏和宋吉只感觉身形不由的一滞,好似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将他们全身包裹。

好似那落在蜘蛛网中的昆虫。

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反而有越来越紧的趋势。

“这!”

“这!”

“这!”

突然,马氏和宋吉好似反应过来,面色上流露出仓皇之色,好似狗急跳墙一般大声嘶喊:

“你不能制我们的罪!”

“你不能制我们的罪!”

“你没有证据,太祖有言,阴不得干阳,鬼话连篇怎么可能当做证据!”

“没错!”

“大人!”

“鬼话连篇啊!”

“鬼物的话最不能相信。。。。”

唐世镜听到二人的喊声,这才好似反应过来,眼睛不停的收缩,射出寒芒,抽着冷气有些威胁的说道:

“大人!”

“他们的话你也听到了!”

“鬼物的话最不能相信,否则也不会有鬼话连篇之说。”

藏身在黑色轿子之中的卢员外听到这里,不由的大怒大声的呵斥道:

“胡说!”

“一派胡言,老夫说的都是真的!”

“马氏和宋吉这一对狗男女的事情,整个知北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老夫可以对着天地发誓,如果老夫但有半分虚假之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就在卢员外发出毒誓的瞬间,外面陡然响起一声炸雷,好似为他的誓言进行验证一般。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收缩,吃惊的看着卢员外,要知道,大乾不同于前世,这里可是鬼神横行的世界。

誓言是真的有约束力的。

刚才那一声炸雷,就表明,天地见证了他的誓言。

如果他但凡有一句假话,天地就会降下雷霆将他击杀。

“马氏!”

“宋吉!”

“你们这对狗男女,可敢对着天地起誓?”

等了半晌,也不见雷霆落下,这也证明,卢员外所说并没有虚假之言。他这才转头看着瘫软在地上,骨子有带着风骚的马氏,以及员外打扮,但是却有着说不出的猥琐的宋吉。大声的质问道。

“这!”

“这!”

宋吉和马氏的眼睛不由的一缩,两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外面万里无云的晴空,嘴巴微张,想要说点什么。

但是他们心中有鬼,怎么敢真的发下誓言。

所以在卢员外的质问中,两人诡异的沉默下来。

孰是孰非,瞬间一目了然。

围观的群众看着两人,眼睛中都流露出痛恨之色。

狗男女!

卖主私通,而且为了家业,竟然联手算计自己的男人。

这等水性杨花,心如蛇蝎的妇人就应该浸猪笼。

“杀了他们!”

“杀了这一对狗男女!”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将他们处死!”

“处死他们!”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围观的百姓大声的喊道。到最后更好似小溪汇聚成河流一般,形成波涛之势。

而马氏和宋吉,孤立无援,好似一叶孤舟,一脸恐惧的看着四周,仿佛会被无穷的暗流吞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马氏和宋吉一脸恐惧的看着四周眼睛中流露出愤怒之色的百姓,他们下意识的抱在一起,有些哀求的看着唐世镜,大声的说道:

“唐兄!”

“救我!”

唐世镜没想到卢员外竟然用如此重誓来证明自己。

更没有想到,四周的百姓对于马氏和宋吉的作为竟然如此的愤慨。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

因为他坚信,这个案子最后的胜利者,一定还是他唐世镜。

“马氏,宋吉!”

“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司徒刑面色阴沉,好似能够滴水一般看着两人,声音冷冽的说道。

“这!”

“这!”

马氏和宋吉表情不由的一滞。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哀求的看着唐世镜,希望他能够化解眼前的危机。

“呵呵!”

唐世镜轻轻的摇晃手中的折扇,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这才上前一步,将马氏和宋吉挡在自己的身后。

“天地为证!”

“唐状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司徒刑斜了唐世镜一眼,声音肃穆说道。

“马氏和宋吉的行为国法难容!”

“必定要进行严惩!”

“好!”

“好!”

“好!”

司徒刑的声音落地有声,四周的百姓无不拍手叫好,眼睛中也流露出解恨之色。

马氏和宋吉一脸恐惧的看着司徒刑,眼睛中充满了绝望。

但是,唐世镜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担忧,只见他将书中的折扇打开,一脸自信的说道:

“就算证明卢员外所说,一切都是真的。”

“那又如何?”

“终究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按照《大乾律》,大人如果没有其他更加直接的证据,宋吉和马氏理应当堂释放!”

“这!”

“这!”

“这怎么可能?”

“宋吉和马氏这一对狗男女,明明有罪,为什么会被无罪释放?”

“他们是有罪!”

“但是没有证据啊!”

“官府办案,也要讲究证据。”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时间又过去了这么久,就算知道马氏和宋吉的罪行,那又能如何?”

“根本没有办法给他们定罪!”

“那就这么放过这对狗男女不成?”

“没有证据,不放过又能如何?”

“真是不甘心啊!”

“卢员外的证词也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么?”

“他是阴人,阴人的证词在公堂之上是不能被取信的。”

。。。

四周的百姓一脸震惊和气愤的看着唐世镜满脸的得意,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愤怒,甚至恨不得将他打翻在地。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唐世镜不愧是铁嘴银舌,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都能够翻盘。

让有罪的宋吉和马氏脱罪,这份功力不愧是知北县第一大状师。

司徒刑端坐在高台之上,目光不停的在唐世镜,以及马氏等人的脸上划过。

唐世镜的得意!

马氏和宋吉的如释重负!

百姓眼睛里的不甘和愤怒,全部都被他尽收眼底。

“大人!”

“如果没有新的证据,是不是可以宣布马氏和宋吉无罪释放了?”

唐世镜将手中的折扇打开,露出那个充满风骨的唐字,得意的轻轻摇晃,笑着问道。

“这!”

躲藏在黑色轿子中的卢员外,眼睛猩红,一脸的不甘心。

但他也明白,这件事怪不得司徒刑!

只怪时间太过久远,物证早就消失在时间长河之中。

而且自己还是阴人,按照大乾的法令,自己是没有资格作证的。

但是他心中还有着说不出的恨!

恨马氏的无穷!

恨马氏的水性杨花!

恨宋吉的背叛!

恨唐世镜的助纣为虐!

随着他心中恨意的增加,他周身的黑气也越发的浓郁。如果不是顾忌大堂之上浓郁的阳气和龙气,卢员外恨不得自己扑出,将他们全部击杀,以解心头只恨。

。。。

看着沉默不语的司徒刑,以及一脸失望的百姓。

宋吉和马氏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轻松之色,他们本来有些紧绷的肌肉也变得放松下来。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心中暗暗的发誓,此次回去之后必定要重金酬谢唐世镜。

如果不是他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恐怕今日自己必定会遭了劫难。

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之时,沉默不语的司徒刑豁然站起身形,看着眼睛中有着得意之色的马氏,宋吉二人,满脸肃穆一字一顿的说道:

“马氏!”

“宋吉!”

“你们二人不顾人伦道德,私通,并且为了财物,诬陷主家夫君,导致卢员外冤死狱中。”

“事情清楚,罪证确凿!”

“此乃不赦重罪!”

“本官宣判,收入监牢,秋后问斩,以儆效尤!”

轰!

随着司徒刑的大声宣判,空中的龙气陡然沸腾起来,并且形成一张好似公文一般的皇榜,上面清楚的写着马氏和宋吉两人的罪责,还有判罚的内容。

“来人!”

“将此二犯收入监牢!”

“这!”

“这!”

“这怎么可能?”

宋吉和马氏一脸震惊的看着端坐在上首的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这怎么可能?”

唐世镜的眼睛也是不停的收缩,嘴巴大张,一脸的难以置信,随即他的脸上又流露出震怒之色。大声的诘问道:

“如此判决,这是违法!”

“大人知法犯法,又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