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自古以来就存在。笔~趣~阁www.biquge.info

被称作“大红祭”或者是“用人”。

人祭起源于原始社会的部落战争。那时生产力水平低下,人的价值不能体现。

战争中的俘虏,女性可以供人玩弄,儿童可能被收养入族,而成年男子都被杀祭神灵。

上古人祭之风炽盛,其用人之多,手段之残,不仅有大量卜辞记述,而且有考古遗迹证明。

人祭的形式有火烧、水溺、活埋、刺喉沥血和砍头,甚至于把人剁成肉,蒸为肉羹。

中古时代的人祭现象虽不象商代那样触目惊心,残不忍睹,但也并不罕见。

但是大乾立国之后,认为此举有违人伦,而且太过残忍,对此已经严令禁止。任何人都不得违背。

否则必定遭受严惩。

大乾文帝年间,邺河河神荒淫无度,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唆使巫婆神汉,向两岸百姓索要玉帛等祭祀之物。

到后来更是要求“用人”进行祭祀。

命令两岸百姓每年必须以年轻貌美的少女祭祀,如有不从,必定会河水泛滥,江河倒流,让两岸的百姓流离失所。

两岸百姓无不畏惧,就连当地的官府也屈于神灵的淫威之下。

就因为河神的贪婪,还有索取无度,两岸民怨沸腾。有年轻貌美女儿的,无不奔逃。这也造成十室九空。

后有人冒着斩杀的风险,敲响县衙门口的通天鼓,向远在神都的人王告状。

文帝听闻后勃然大怒,派出大臣法家弟子西门豹。

西门豹十分强大,更有帝国做后盾,就连河神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藏身河底不敢露头。

他不仅将巫婆,神女等帮凶沉江,更挖开七十二道沟渠,将河神永远镇压在江底,永世不能翻身。

当地的三老,以及官吏,也都被西门豹重罚。轻则流放,罪过重的更是被满门抄斩。据说当时因为杀人太多,血液都染红了河道。

两岸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西门豹也因为这个功绩,死后被人王敕封为“河神”,两岸百姓日夜祭拜,香火很旺。

也正是这件事之后,文帝下了圣旨“用人生祭者,以杀人论处。”

司徒朗也不是冷血之人,否则这么多年,他也不会请人偷偷的照顾司徒刑。

而且用生人祭祀,可是不赦重罪,如果影响恶劣,人王都有可能亲自下旨过问,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还有一丝被隐藏的很好的恐惧。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碧藕老道见司徒朗眼睛里流露出畏惧退怯之色,不由的冷哼一声,有些讥讽的说道:

“成大事者,哪个不是满手血腥。就说太宗,如果没有百万将士的尸骨,他可能登上王位么?”

“难道司徒家主这次又要妇人之仁?只是不知将来,你那好侄子司徒镇国对你这位亲叔叔会不会有恻隐之心?”

“真是朽木不可雕!”

司徒朗被碧藕老道羞辱,眼睛不由的一凝,脸上隐隐有了怒气。下意识的想要驳斥,但是正如碧藕老道所说,现在的问题不是触不触犯国法。

而是司徒刑会不会放过他,毕竟他当年了为了夺取家主之位,不仅弑兄,而且还将幼年的司徒刑发配边疆。

这个仇不可谓不大。

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只要司徒刑中的举人,获得权势之后,必定会来找他报复。

到了那时候,就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而且这些鬼神也是狡猾。

如果自己不拿出令他们感到心动的砝码,他们必定不会支持自己开出司徒刑的族籍。

“血祭太过残忍,早就被大乾明令禁止,只有淫祀才进行血祭。而且一旦东窗事发,别说是我,就连道长也逃脱不了干系。”

司徒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祭坛,虽然看不到鬼神,但是他知道,此时祭坛之上必定有无数面色凶恶的鬼神。

“怎么可能东窗事发?”

“而且这种事情是永远禁止不了的,只是大家从来不放在明面上罢了。”

碧藕老道不由的嗤笑一声,看着司徒朗有些讥笑的说道:

“难道司徒家主害怕了?”

司徒朗被碧藕老道说中心思,冷冷的亨了一声,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

他发现自己步入了一个泥潭。

从碧清老道找上门来,帮助他一起算计司徒刑的时候,他就身陷其中。

可笑他自诩聪明,竟然一直毫无察觉。

到了此时,就算他想要抽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不论是司徒刑,还是碧藕老道,都不会放过他。

“你现在还有退路么?”

碧藕道人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看着司徒朗面色有些古怪的问道。

“不说司徒刑,就说祭坛上的这些鬼神,他们可能允许祭祀停止么?”

“大不了我多供奉一些玉帛。”

“血祭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司徒朗有些惊惧的看了一眼祭坛,仿佛里面有无数吃人的怪兽。有些于心不忍说道。

司徒朗看着碧藕道人那古怪的笑容,想到玉清道的势力,以及碧藕道人的狠辣,他的心不由的一突。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的后背更是一凉,仿佛有桂生正在恶狠狠的盯着他。

“我同意,那些鬼神可能同意么?”

碧藕老道看着司徒朗眼中的挣扎,看了一眼祭坛方向,面容古怪的问道。

嗷!

嗷!

嗷!

一头头鬼神被血祭的刺激下,已经变得有些疯狂,眼睛更是变得赤红,他们不停地拍打着祭坛,或者是相互纠缠撕咬。

“只要你答应鬼神的要求,他们不仅能够去除司徒刑的族籍,更能让他生死两难。”

“哎!”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司徒朗长长的叹息一声,有些不忍的闭上眼睛。

碧藕老道的眼睛不由的露出一丝喜色。两旁的家丁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面色陡然变得煞白,更有的不顾其他人,转身就跑。

站在大树之上的司徒刑眼睛不由一凝,手掌死死的握着剑柄,一根根蓝色的血管凸起,好似蚯蚓一般。一丝丝煞气弥漫,仿佛就连空气也变得凝重不少。

“自作孽,不可活。司徒朗,你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