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间靠窗餐桌前面对面坐下。

这里的特色食物是烤肉。

牛肉。

厨师推来一张移动操作台,现场在食客面前制作食物。

“你猜他们用的是什么肉牛。”林微笑问。

看着厨师从保鲜盒出取出两片牛肉,张一不加思索道。

“这是米国的安格斯牛肉,除了雪花纹,像布丁一样嫩也是它的特点。”

“是的。”林微眼睛明亮,她发现张一也很懂。

难道是同行?

话峰一转好奇问,“上次在你家,我们吃的是什么牛肉?”

这个问题当时林爸——林辉就问了。

张一当时也有告诉他们,自培、自养的。

不过,这次林微的话,让张一联想到另一件事件。

自己是不是应该搞一个影子农场?

肉牛反而是小事。

大不了不吃。

万一农场真被米国政府强迫冻结、停止生产,岂不是掐断了酿酒原料供给?

釜底抽薪。

还十天进入九月份,十月中旬就到了播麦季节。

如果要做,这事还挺急。

世界上主要产麦国家,米国、加大拿、阿根廷、土澳、毛熊、乌.克兰。

不过,一般还是考虑米国跟土澳。

米国是典型的地带型农业。

而土澳大利亚则是混合农业,麦+牧羊。

米国有克洛斯农场,自然是不考虑了。

甚下只有土澳。

从地理上看土澳离天朝很近,船运方便。

土澳主产麦区在西部,这里人口少、荒无人烟,土地价格自然也相对便宜。

但是土澳也和米国穿一条裤子。

另外加.大拿、阿.根廷、乌.克兰也都受米国受控。

看似只有毛熊可以选择。

实际也不行。

历史上,这个国家曾因为粮食发生过数次大动荡。

外国人不被允许持有土地,除非租。

如果租,又不如选天朝。

一户一户去谈。

那又不如花钱买的舒心。

如果买,又只有米国和土澳可选。

麻蛋,头疼...

“你在想什么?”

林微好奇问。

“没什么。”

张一端起餐桌上的红瓶,为林微倒进四分之一杯。

轻轻和她碰在一起。

林微今年22岁,皮肤白晰,五官精致。

长发飘飘。

长像可以评为A级。

加上家世和谈吐,她的综合评分可以给A+。

和美女一起吃饭总是赏心悦目的。

不过,林微则不这样想。

因为张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吗?”林微追问。

张一回过神,解释道:“安格斯肉牛,是我们自己培育的。”

“自己培育的?”

林微大睁着眼睛。

“对,我的牧场里现在有约5000头安格斯肉牛。”

“这样嘛..”

林微口吻带着不确定。

张一肯定点头,当然是这样,不然呢?

“我可以问你一个小秘密吗?”林微话锋一转问,“藏在心里难受。”

张一失笑,“什么?”

“何巧儿叫你姐夫,我见过她姐姐一次,明明不是雪莉小姐啊。”

问出这个问题,林微感觉全身轻松。

张一笑问:“何巧儿怎么说?”

“这事我那敢问她?”

“我没法回答你,如果你实在好奇,你可以问问何巧儿。”

“可以吗?”林微反问,“不会给你添麻烦?”

张一摇头。

这时林微电话响起。

林微在电话里告诉对方,正在和张一一起吃饭。

“我妈妈打来的,”挂掉电话,林微介绍道,“她邀请你明晚到我家吃饭。”

张一不想去。

可这就是人情。

如果你今天不去,人家下次也不会来。

“没问题,我和小七会准时到。”

“雪莉小姐呢?”林微问。

“她回农场了。”

下午。

丹尼、陈龙、彼得...五人来到香江。

因为租用的打捞船在海.南。

等它慢悠悠晃来香江,不知要多久。

五人又直接从香江飞往海.南。

何泽钢租用的打捞船,是全球起重能力最大的三艘起重船之一。

它有12000吨的固定吊重能力。

相当于可以同时吊起49架空客A380飞机

或者一艘重型驱逐舰,比如055号,世界最大驱逐舰之一。

所以用它打捞一般19世纪的沉船,就跟玩一样轻松。

相对应的,租金也不便宜。

另一特点就是慢。

等它到目的地,起码得15~20天。

想像黑天鹅号一样,贴着海面飞,人家体型摆在那里,根本做不到。

也急不来。

张一能做的,就是关掉手机,在家里看电影。

不关机不行,催货电话一个接一个。

这其中美琳高中同学,米丽代表的W酒店催的比较急。

还有神牛国代理商也是,夸张到每小时打一次电话。

张新想说,‘别急,你们都会轮到、尝到大水倒灌的滋味。’

又怕吓到他们,干脆关机。

和张一轻松安逸相比,加百利要忙碌一些。

上午刚和佐治信忠达成合作。

他下午就派人过去接管三得力酿酒大阪总部。

同时不忘和朝.日、麒.麟接触,希望它们也早点投降。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往太阳国大量供应啤酒。

导致其它市场几乎断流。

加百利担心张一顶不住压力,而中途放弃。

如果他知道张一连手机都舍弃了,或许会不那么担心。

看电视总是无聊的,张一慢慢开始打盹,直到阿姨将他叫醒。

“张先生,周雅萍女士来了。”

“丈母娘来了?”

张一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起来。

先是冲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冲到门口把周雅萍迎进客厅。

“你怎么关机了?”

张一恭敬应道:“最近骚扰电话有点多。”

“你得配两个秘书或助理。”周雅萍提醒。

“这行不通,”张一解释,“如果是女助理,某人会吃醋。

如果是男助理,家里女眷多...”

“呃..”

周雅萍无语,张一情况特殊。

她竟无话可说。

“妈妈有什么事情吗?”张一岔开话题问。

“周洁爷爷内地一个老朋友,喜欢农场白酒...”

周洁爷爷,也就是七十多岁的周子安。

其实是外公。

周洁父亲是上门女婿,所以周雅萍用爷爷这个称呼。

“您的地下室酒窑里不是有一些白酒吗?”张一提醒。

周雅萍没好气道,“我那里只剩两瓶了,周洁爷爷天天想办法骗我的酒。”

“...”

周洁爷爷自然是周雅萍的父亲。

这父女俩这么逗吗?

“妈这事怪我,”张新歉意道:“以后每个月,往您那里寄两箱,往爷爷那里也寄两箱。”

农场白酒这东西,初期在西雅图商店里不限量供应过。

不过,老米体会不了白酒的好。

卖的不怎么好。

后来。

每天只在网上卖一瓶。

反而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