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桐在周家门前丢了脸,拖着行李箱半步没停的急行,超过了乐家楼房,忍不住偷偷的回头,周夏龙去了乐家,一定会跟人说离婚的事,不知道她家婆和周秋凤会不会出来挽留她。

回头看了几次,没见乐家那边有谁出来望,气得心窝子钻痛,一群无情无义的人,她和周夏龙好歹结婚二十几年,离婚了,周家人竟然都不来挽留一下,没良心!

气得肝疼的刘桐,带着一肚子的气往前冲,走着走着,遇到了可能时去看田水的村民,她当没看见就过去了,走到村办楼的地坪,再次看到地坪上那架飞机才霍然发现它与以前的飞机样子不一样。

看到直升机,猜着必定与乐家小短命鬼有关,刘桐更火大了,扭过头,拖着行李出了村,再去找到部车,包车回竹县。

刘桐经过村办楼前的地坪时,摇着扇子扇凉的扒婶眼尖,又发现了,推推歪在罗汉榻上打眯的老伴:“快看,刘桐。”

昏昏欲睡的周扒皮,被推了一下,一个激灵坐起来,瞌睡虫也由此全跑了,伸头望望缩回脖子:“不就是刘桐,你把我弄醒做啥?”

“我之前说那两口子不对劲儿,你看,刘桐这么快带着东西又出来了,不是说明有问题吗?”扒婶想拍老伴脑瓜子,他反应咋就那么慢。

“?”周扒皮一脸“我信了你个邪”的表情,又朝外瞅了几眼,想想,婆娘说得好像挺对的,要不去问问?

他想去乐家问问情况,又担心乐家主客们午睡了,他去了会打扰到人家,在家呆着,等到太阳没那么厉害了,和婆娘去满哥家邀上那两口子,四人溜跶溜跶就溜到乐家耍。

他们散步散到乐家,乐姑娘和两帅哥刚把南楼厨房的东西搬进北楼冰箱房,乐家姑娘干完了活,也有空陪他们磕牙。

周家两对老年夫妻没见周奶奶,扒婶问周秋凤,周秋凤老实坦白哥哥跟嫂子离婚了,她老娘回家去住了。

“啊?”周家堂兄弟夫妻四人张着嘴,都能吞下几个鸭蛋,周夏龙……离婚了?

谁也没想到周夏龙会跟刘桐离婚啊,扒婶愣神后恍然大悟:“我说呢,之前看他们两口子从外面回村,总感觉不对劲儿,原来是离婚了啊。”

周扒皮以看大人物的眼神仰望自己婆娘,婆娘说的女人的直觉还真他妈的准啊,真是信了她的邪!

周满奶奶不得不接受现实,问原因,听说主要是春梅结婚的事导致夫妻离婚,也无限唏嘘。

又听秋凤说她老妈想让她们帮打听打听有没合适她哥的人选,立马就上了心,把已知的人选说出来供参选。

两妯娌还真知道些小道消息,知道附近哪村有离婚的妇女,因什么原因的离婚的,大多是听来的,比如听说张大家打听打听了谁,谁又向张科介绍了谁。

这两年,张大奶奶为儿子找婆娘给愁白了头,相看十来个都没成,不是她嫌人家有儿子或女儿,就是嫌人家生了两个,怕是结扎了的,或者嫌人家看着像吴玲玲一类的人,有的是女家看不上张家,觉得张大家的刻薄尖酸,或者嫌张科是没主见的妈宝。

周满奶奶扒婶也经常听到有关张大家的小道消息,所以也知道附近的一些离婚的女青年。

几位家长级的老人们讨论一阵,决定再细细的查探查探,摸清底儿再论,在乐家坐了一阵,去周夏龙家。

周哥招堂叔堂婶,晚上留吃饭,也叫了妹夫一家人,也请了乐家客人,蚁老岩老和两帅哥因身份问题,婉谢了。

家里有客,乐小同学也没去,姐控乐善和大狼狗也没去周家,在家美美的搓了一顿药膳。

因为小丫头回来了,蚁老岩老也放假,放心的休息,他们只是没有刻意的打坐值夜,谁知睡下去后很快就安然入梦。

燕大少蓝帅哥因为小萝莉下午让关了所有摄像头,猜着晚上是不是有人送东西来,想保持清醒,可是,睡着睡着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回自己一楼的睡房,爬回空间的宫殿房子,带着弟弟和小狐狸小灰灰睡超大的沉香木拔步床,睡到凌晨一点,悄悄的起身,溜出空间回到自己家的房间。

倾听了一阵,从人和狗狗的呼吸分析都沉睡了,她放心啦,轻手轻脚的将架子上床上的席子和枕头收起来,把稻草也卷成捆扎好,把床拆掉再扛到地坪上放着,再把一张雕花架子从储物器里拿出来。

新换的床是东辰大陆妖神级的象妖兽的牙齿为原材打造而成的象牙床,床脚与床板以及四周的围子是由整段牙雕成,四根柱子和床的顶盖可以拆卸。

那只兽牙是非人类玉灵美男子在某个秘境所得,据说他是随手捡的,据说那颗牙埋在泥土里不知多少年,大概是被水冲出来,他看着牙像玉,有红褐色,不仅挺漂亮还有灵气,顺手捡起来扔进储物器,

非人类美男子的收藏五花八门,那颗牙在他的手里放了近百万年,后来乐小萝莉请他帮雕刻些东西,其中有就用各种材料打造床,他发现小丫头喜欢妖兽牙,将他的收藏拿出来,雕了好几张漂亮的牙床玉床送她玩赏。

因为妖神级的象妖兽活了上百万年,牙齿在地里又不知埋了多少年,很多区域被其他元素浸渗,牙已不是象牙色,非常接近树化玉的材质,被雕刻大师截取红褐色的区域雕刻,任谁看到都不会相信是牙床。

牙床不仅后方与床头尾有围子,前面还有挡枕头的围枕围栏,正面与后方的正中也有一足,床头床尾正中也各有一足,共有八足,足以能承担得住床的重量。

摆正床,再在床上铺一块玉石板当席子,放个漂亮的玉枕头。

把自己房间的床换了,乐小同学走到楼外,再次认真的研究了楼房四周,确定帅哥们没有谁私下里打开摄像头偷拍,将给二楼做吊顶的木材、给老爸凤婶和一楼客房的床、冰箱房要用的部分家什,以及装有各种物品的三十几口箱子从储物器里转移到地坪上堆放。

两张床也是床顶盖和柱与床主体可拆分的架子床,柱子和顶盖拆下来,先搁在床主体上方,再用一块红布蒙着。

再去南楼,悄悄的开门进一楼客厅,将另一批物品从储物器里转移出来,再去二楼,把计划放三楼房间的家具和二楼客厅的家具放客厅,二楼三个客房的家具也放去房间,当然都是没组装的。

把家具转移出来,关门,再回北楼客厅,在堂屋的南墙摆放两张放炕几坐两人不放炕几人坐三人的罗汉榻,两榻之间放个花几,在北墙放四张单人罗汉床也即是叫宝座的座椅。

再在南边每张罗汉榻前放一张长条形木桌,桌子底下放束腰圆凳,因为弟弟小,坐圆鼓凳怕不安全,另外在桌子旁放一张给自己宝贝弟弟坐的官帽椅。

客厅放的家具皆是五千年以上的红豆杉木,因为红豆杉木花纹易辩认,就算被识货的看到认出来,也猜不出树龄。

考虑到各种原因,乐韵暂时只放了几样家具,溜回房间,再回空间将弟弟抱出去,在牙床上睡了半宿。

为了自己的装修大业,乐小同学起得格外早,换了套短襟装,进厨房做早饭。

蚁老岩老起得格外早,两老人从三楼到一楼时,看码放成堆的物品,以飞的速度开大门出南楼,也看到北楼前堆放的物品,飘进乐家又瞅到了客厅新置的家具,一飘飘进厨房,用深幽的目光瞅着小丫头。

岩老知道那些物品想必是小丫头从她的法宝里转移出来的,他知道真相,但他不能说,必须也要装惊讶。

小丫头对自己有视无睹,蚁老憋不住了,气乎乎的嚷嚷:“小丫头,你昨晚是不是给本老下了安神香?”

“蚁老,你们难得睡个好觉,为了让你们补个眠,我昨晚在给你们泡的茶里加点神安香。咋样,一觉睡到自然醒,是不是格外的神清气爽。”

蚁老跳出来闹腾,乐韵笑盈盈的眨眨大眼睛:“蚁老,早餐想不想吃点我鼓捣出来的药膳?”

确认被下了安神香,蚁老咬牙切齿,真信了她个邪的!

再吹胡子瞪眼也无济于事啊,气闷的发牢骚:“小丫头,你真以为本老不敢揍你是不是?你这样子,吓得本老以后再也不敢喝你泡的茶了。”

“哦,那行,以后不给你老泡茶了。我配制的药茶也有限,你的那份省下来给岩老吧。”

岩老笑开了花,蚁老想跟小丫头斗?哪次不是输,他就是不长记性。

还没开斗就输得一塌糊涂的蚁老,无可奈何的认输:“说吧,你刚才想差使本老做什么?”

“想辛苦你老帮忙把外头的架子架阁搬进冰箱房,有蓝色布条的放南边,北边是红色,绑青色布条的架子放西边窗户两边,另一些架子放中间,有大理石的两个架子放在最靠外的地方,然后,再帮我把贴有红纸的箱子和保鲜盒也搬进冰箱房。”

为了给人家一点事情做做,还得整点样,她好难啊!

深感自己不易的乐韵,感慨一番,眼前一闪已经没人影,立即又追着加一句:“蚁老,辛苦你老先把那红纸上画有一个圈儿的箱子搬进屋,我一会要拿食材才能做好吃的。”

已经以轻功术飘飞出屋的两老,立即找小丫头指定要的箱子,找到先送进冰箱房,再按小丫头指定的标志,一一将架子搬去冰箱房。

他们当搬运工时,大狼狗起床,先去卫生间一趟,下楼就抱小姐姐大腿。

燕少和蓝帅哥是在二楼铺张席子打地铺,美美的睡一觉,醒来时听到楼下有声音,匆忙收拾了一下跑下楼,看到堂屋新换的家具和两老正在搬的物品,就知小萝莉因为不想让他们看见是谁给她送东西,又给他们下了安神药。

两帅哥跑到门口看到一大堆的物品,默不作声的扛木板上楼,木板上写有字,有东-南间,东-北房等,还有木板最上一块写“客”字,所有木板都是拼组好的,比较大块。

搬运的时间,两人才发现,哎妈,好轻啊!

他们以为需要两人抬才能把一扎木板运上来,实际上一扎木板大概就三三十斤,轻得不可思议。

于是,两帅哥几乎是与两老同时将东西搬完。

小萝莉没说其他物品搬去哪,两青年洗脸刷牙,在堂屋当乖宝。

两老干完活,等小丫头将她弟弟抱出来,他们带去洗涮、练功。

乐爸周秋凤睡得格外沉,直到天欲亮时才醒,当收拾整齐到堂屋,就见帅哥笑脸相迎,看到漂亮的家具,转而看大门外,看到堆积的物品,半晌说不出话。

小两口站了一会,被晨风吹了一阵,头脑总算清醒,麻利的把自己收拾整齐,进厨房给自家的乖宝小棉袄打下手,对于那些家具什么的,一句话都没问,堪称史上最明事理、最女控的大家长。

家有口风严的父母,不问自己十万个为什么,乐韵心情棒哒哒,等早餐准备的差不多了,进冰箱房开了那口有记号的箱子,从那口木镶玉的箱子里拿出一只在东辰大陆叫“野鸡”的东东,回厨房上蒸锅加热。

到快开饭时分,两老带着小娃娃回到乐家北楼。

乐善飞奔着跑到厨房,抱姐姐大腿,他姐一手抱着她,一手将早点放托盘交给父母端出去摆餐。

蚁老岩老记挂着小丫头说的药膳,早早就坐好了,也因为客厅没有圆桌了,他们也想知道小丫头是搬桌子进来还是分餐。

两帅哥也问要不要去搬张桌子进来,乐小同学一手抱着弟弟,一手将靠外边座前的长条桌子以手举起来挪到另一张桌子处,再合拼,秒速间拼成了一间张八仙桌。

长条桌平日是单一的桌子,不会占太多地方,有需要组合就是八仙桌,方便又实用,与月牙桌一样,皆是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

众人:“……”这真是个好主意!

众人一一入座,两老坐罗汉榻,乐家夫妻坐两老对面,两帅哥下首,乐家姐弟坐在朝厨房的一边,小乐善坐他的帽椅,刚好八人。

当早餐上桌,果然没教两老和两帅哥失望,有乐家姑娘做的手制拉面和饺子,有一道香喷喷的鸡肉。

香气满屋。

那道清蒸的鸡肉,跟以前的口味不一样,能吃出来,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有哪不同。

老少们吃得肚子都撑圆了,乐爸周秋凤也舍得让姑娘受累,让姑娘坐着休息,结果,夫妻俩就稍慢了一点,洗碗的活计被蓝帅哥抢走,他们只管喂鸡鸭和猪。

乐小同学装了一份饺子,交给弟弟和大狼狗,让他们送去周家。

反正与刘桐离婚了,心里再没什么担心了,周哥回到家睡得分外踏实,周奶奶晚上没睡好,辗转半宿才迷糊了一阵,早上起来时看到儿子已经在做早饭,也更加坚信要尽早给儿子找个伴儿的决心。

当小乐善和大狼狗送来饺子,母子俩才将早点做好,周哥收下外甥送来的美食,亲了小家伙几口,摸摸狗头,让哥俩回去。

目送小乐善搂着狗狗平安穿过了村道到了乐家楼房,周哥才带着爱心早餐返回厢房,跟老母亲报备:“妈,乐乐叫乐善送了饺子过来,还是温热的,早上吃还是留着中午再吃?”

“早上就吃了吧,反正都是要吃的。”

“嗯,”周哥应了一句拿碗装饺子,想了想又问:“妈,乐乐今天装修,我该不该去帮忙呀?”

“乐乐装修,还要进床和家具的,你刚离婚,去了容易冲了人家的喜气,这次还是别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周哥也是怕自己去了不吉利,老母亲也同意,他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