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急跳起来,跌跌撞撞狂奔起来。

只要搭上过路的车……无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对方是人——

枝叶簌簌作响,艾琳从林中钻出来,踩到柏油公路上。

公路宽阔,她站在路边左右望,没有一辆车。

米迦勒是狗鼻子,吸血鬼的速度和力量都很吓人,他能嗅着她的味道追来,轻易把她抓到。

如果没有车,她一定会被抓到,可是——她不能什么也不做。

这样难得的机会!

艾琳穿过公路,钻进对面的林中,维持着能看到公路的距离,一直沿着路往远处走。

快来一辆车吧,拜托了。

她这样祈祷着。

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艾琳倏然止步。

狂喜混杂着没来由的恐惧袭上心头,她僵立当场,一动不动。

是一辆露营车,隔着好远,她能听到咆哮的摇滚乐和张扬的大笑声。

是人。

她的手搭在面前的树枝上,还没有用力,枝叶却已经摇动着被拨开。

身后传来一声轻柔的叹息:“亲爱的……你的鞋子掉了。”

冰冷的手臂从身后伸过来,绕过她的脖子,坚硬的躯体紧贴在她的背后。

米迦勒垂头,把脸搁在她肩上,声音似乎有些苦恼:“他们不该来这里,对不对?”

艾琳像掉进了冰窟,掌心的玫瑰花枝条刺破她的皮肤,却感觉不到痛。

他——

一直跟在她身后。

暗恋对象居然是吸血鬼玫瑰

玫瑰

喧嚣的声响消失,艾琳听到了鼓声。是血流汹涌,冲击鼓膜的动静。

米迦勒摩挲着她的肩膀,冰冷的指尖爬过锁骨,最后掌握她的咽喉,松松一握。指腹通过项圈和皮肤的缝隙伸进去扣住,像抓住了控制宠物的绳索。

他的视线在她裸露出来的脖子上逡巡,犹如针刺,艾琳吞咽口水,舌尖顶住上颚,尽力阻止恐慌的情绪蔓延。

她握住他的手,举起玫瑰:“……给你。”

血色的花举到米迦勒脸边,他靠在她肩上,轻轻嗅了一下。

艾琳小心地转过头去,和他碧蓝的眼睛一对。

树影在他眼中投下斑驳的阴翳和细碎的光点,他的眼睛蓝得惊人,脸上带着难得的红晕,嘴唇透出瑰丽的玫瑰色,堪称容光焕发,甚至有几分妖异冶艳。

他刚吸了血回来,饱了。

致命的危险,致命的美丽。

艾琳又吞咽了一下。

贴在她颈上的指腹感受到了她喉头的蠕动,她的心跳完全被他掌控,米迦勒嘴角一动,露出一点模糊的笑意。

明明这样近,却像是隔着远山的雾气。

他靠近玫瑰花,嘴唇轻压玫瑰,微微开启。鲜红的舌尖一卷,他咬住花瓣。

他的鼻音不知是叹息还是呻吟,半垂的睫毛下流淌出绚丽的光彩,森白的牙齿合拢,花瓣抖动撕裂,溅出玫色的花汁。

艾琳闻到苦涩的玫瑰香气,鲜活又浓烈。

慢慢咀嚼着玫瑰,他嘴唇红得刺眼。

他轻声道:“我很喜欢。”

她手腕一颤,寒毛直竖。

璀璨的金发在她的耳边闪烁,米迦勒握住她的手,亲吻那只玫瑰。

没有心跳也懒得呼吸的吸血鬼开始喘息,他握得她手腕发疼,某个器官紧贴着她的腰后,坚硬翘起。

红色的舌尖吞吐,他亲吻那朵花,神情混乱而颓靡,时而缠绵得对待情人,时而失去控制,咬破花瓣,扯碎枝叶。

他分开她紧握的五指,舔过花枝上尖锐的刺。

曾扎破她的掌心的刺,沾了鲜红的血,深陷入他柔软的舌。艾琳只是看着就觉得刺痛,怕他划破舌尖,但他神态痴迷,反复舔舐。

直到玫瑰刺被他嚼碎,他吻住她的掌心。

几个已经不再流血的小伤口被反复吮吸,他的舌尖贪婪滑动,将血迹舔得干干净净。

他抬眼看她,迷离沉醉,嘴唇半张,吐出渴望的喘息。

死亡,爱意,毁灭,色欲……交缠在一起。

艾琳浑身发烫,心神漂浮。

他拿着那朵残破的玫瑰,在她领口处裸露的肌肤上一碰。

玫瑰色的汁液在裸露的肌肤涂抹,他把花枝插在她领口的扣眼里,掌心按着她的胸口,冰冷的脸颊靠在她的颈侧。

艾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被他压得偏过头去,脖颈弯曲,向他暴露出搏动的动脉。

米迦勒深深喘息,嘴唇在她的下颌一吻,道:“听。”

“……”艾琳恍惚地望着林外灰白色的公路。

那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即使是那样震耳欲聋的音乐,都没有被她听到,她只能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他。

此时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喘息。

冰冷的生物,冰冷的欲望。如影随形,无法摆脱,从不离去。

米迦勒深深嗅闻她的颈侧,声音缱绻:“你的生命在欢唱……”

“像玫瑰——不,你更芬芳。”他抚摸她的心口,又顺着隆起的曲线向下,撩开长长的衬衫下摆,把手贴在她的小腹上。

“滚烫,蓬勃,甜蜜……”他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吮吸声湿润地灌入脑海,“——狡猾。”

艾琳大腿紧绷,他的手扯开内裤,触摸她的身体,冰凉的指腹陷入火热的软肉里,沾满滑腻的液体。

拨开肉唇,手指探进穴口,触摸到细密的肉褶那一瞬间,他抓紧了她的项圈。

性器在她身上一蹭,撞得她往前晃了一下,跑掉了一只鞋的那只裸足沾满了泥土,她往前迈了一步,又被他紧紧抓住。

他低声道:“当我拥抱你的时候,你却望着远方……亲爱的,你又要离开我了。”

抽出手将她抱紧,米迦勒缓慢进入她,直到最深处。

勒在腰上的手臂轻而易举将她举高,艾琳双脚离地,和他性器相连。他用力吮着她颈侧的大动脉,湿漉漉的舌尖盘旋不休。

他要咬她了。

艾琳这样想着,在心里数数,以他插入深处的次数计数,为生命计时。

明明要死了,她因为恐惧神不守舍,可欲望却更加强烈,她筋骨酥软,汁水流溢,被他像玩偶似的抱紧摆弄。

低声呻吟起来,艾琳脚尖蜷缩,甩掉了脚上另一只拖鞋,脚尖被撞得摇晃,时不时点在他的腿上。

渐渐数字数乱了,从一百二十九,跳到一二三,然后就永远停留在十以内,再也数不到十一。

然而他没咬她。

直到在她深处两次喷射出精液,直到她的水弄得他湿了裤子。

他只是扯着她的项圈,含着她的皮肉,从颈侧到肩膀,他舔舐不停,毛细血管被吮得破裂,在皮下淤积出血,颜色鲜红。

一切停止时,艾琳近乎昏厥。

疲惫和困意涌上来,她失去意识。

他在林中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抱回去。

经过灰白的公路,他驻足一望,轻轻叹息。

艾琳再醒来的时候彻底失去了自由。

两年的相处让他了解艾琳,知道她绝对不愿意,米迦勒没有给她上锁链,把她像狗一样拴住。

但不管到哪里,他带着她去。

即使她睡觉,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