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徐,小公寓楼下的花坛边,喻以默站在车旁,似乎是因为喝酒,他随性慵懒地靠在车身上,眯着眼看着楼道的方向。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因为心里发闷,晚上他和苏煜成一起喝酒,喝到一半时,脑海里就不断浮现出阮诗诗的面容,把他折磨的头都是大的,不知不觉就灌下了不少酒,离开金玉良缘时,他已经有些醉了。

原本杜越要送他回家,可他却不受控制的报出了阮诗诗的地址。

没一会儿,一楼楼道的声控灯亮了起来,几秒后,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身上裹着一件米白色的长外套,露出洁白如藕的均匀小腿,朝他跑过来时,发梢飞扬,宛如一只小蝴蝶。

喻以默心头微动,视线停留在阮诗诗身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阮诗诗走过来,看着站在车旁的喻以默,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冰水递给他,同时开口道,“有什么事情?说吧。”

喻以默垂眸看向她手中的水瓶,视线最终停留在她细长的手腕上,几秒后,他喃喃说道,“今天的事,我没帮到你。”

原本在总裁办公室里时,他曾说过要保她周全,可最终帮她脱围,还她清白的人却不是他。

阮诗诗微怔,几秒后,这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她淡淡的开口说道,“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今天的局势对喻以默很不利,喻顾北不跟他一心,故意挑事,喻青山又要顾忌众人,所以他一直都是孤身奋战,他愿意帮她,她心里已经很感动了。

喻以默闻言,抬眸朝她看去,眉头收紧了几分,“你不怪我?”

阮诗诗摇头,“不怪。”

喻以默沉默了一瞬,突然想到程子霄同阮诗诗说以身相许的事情,一时间心头的结更是没办法解开。

看到女人握着水瓶的手要收回去,喻以默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可似乎是因为他喝了太多酒,脚跟站不稳,发力的同时身子也不自觉地摇晃了两下,下意识伸出手将女人搂进了怀中。

阮诗诗一惊,忍不住皱起眉,试图推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喻以默的手却牢牢地扣在她腰间,让她无法动弹,他声音沙哑低沉的道,“我好像喝多了……”

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阮诗诗心头一紧,心脏“砰砰”的撞击着胸壁。

兴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淡淡酒气,她竟然有些眩晕,放在喻以默腰间的手也不知不觉的收紧了一些。

他喝醉了,她要是松开他,恐怕他会站不稳摔倒的。

突然,喻以默一用力,直接搂着阮诗诗身子一转,将她压在了车身上,他两只手臂撑在一旁,正好将阮诗诗圈在胸膛中央。

阮诗诗惊讶的抬眼朝他看去,“你……”

他不是醉了嘛?

男人的眼神难得的迷离,额前的头发不再一丝不苟,反倒有几根碎发,脖颈间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解开两粒纽扣,露出了蜜色的肌肤。

此时此刻的喻以默,完全不再是平日里一副高冷禁欲模样,反倒勾的她生出了一股冲动。

喻以默突然微微低头,凑近她道,“以后我尽量不让你再受委屈……”

他声音又低又沉,加之他这副模样,无形中带着几分说不清的魅力,阮诗诗心跳更快,不知不觉脸颊就烧了起来。

见她不答话,喻以默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扬眉问道,“嗯?听到了吗?”

阮诗诗心头一热,一时间竟没力气将他推开,她咬了咬唇,深吸气道,“你喝多了……”

他绝对是喝醉了,醉到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否则又怎么会对她说出这么暧昧的话呢?

喻以默答非所问,凑到她耳边,轻声呵气道,“改天还陪我在公司里吃饭,行吗?”

阮诗诗身子一麻,思绪有些错乱。

他这是什么意思?用这么暧昧的方式说出这么意味不明的话,这不得不让她多想。

她咬了咬下唇,正不知所措时,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她陪喻以默在公司里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多时候是叶婉儿陪着他吃饭,难道……喻以默这是将她当成了叶婉儿?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阮诗诗心头一紧,浑身都僵硬了几分。

她才不愿成为别人的替代品,更不想在喻以默喝醉的时候跟他这样!

她冷静了几分,一字一句严肃道,“你松开我……”

“我要说不呢?”

喻以默带着温度的手掌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突然低下头来吻上了她的唇角,火热的柔软辗转到她的唇上,让她突然懵了。

可很快,几秒之后,她回归冷静,猛地用力将喻以默推开。

喻以默没有防备,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微拧眉头朝她看了过来,“怎么了?”

看着他再次朝她靠近,阮诗诗脑袋嗡的一声响,“你别碰我!”

她才不愿意做别的女人的替代品!他把她当成什么了?有欲望就解决的工具人吗?

喻以默清晰地看出女人眼底的惊恐和慌张,他止住步子,抬眼看她。

“喻以默,我不是你的物品,不会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清醒点!”

阮诗诗有些激动地说出这句话,不等喻以默有所回复,她就已经慌乱的转身,快步跑进了楼道。

喻以默愣在原地,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堵在心头的情绪越发沉闷。

想接近她靠近她是他不由自主的本能,可没想到,在阮诗诗眼里,他竟然是这么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分明今天在公司走廊上,她对程子霄的肢体接触都没这么排斥的,可换作是他,她就像炸了毛的小野猫一般直跳脚。

可能,她是真的讨厌他吧。

喻以默不自觉的收紧拳头,在原地站了半晌,随后才慢慢回神,拉开车门上了车,冷声吩咐杜越,“走吧。”

说完,他靠在车座靠背,闭上了眼睛。

他虽然喝了不少的酒,可意识却还是很清醒的,刚才阮诗诗对他的反应,又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将他彻底浇醒,再也不昏沉了。

行至半路,他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他拿起一看,是叶婉儿发来的消息,“默哥哥,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们还要试礼服,做订婚排练,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情都要腾出来,把这天让给我!”

喻以默收回目光,握紧手机。

明天确实是最后一天了,订婚仪式进行之前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