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二皇子妃全都气怔了。

他们两人可能完全没想到,齐景灏竟然这么无赖,当面都还不承认。

还定西侯呢,还去打了仗的将军呢,怎么能这么无赖?!

齐景灏摊开手:“我知道了,你们就是开玩笑。”他一下子又笑了起来道:“吓了我一跳…这玩笑不好笑啊,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说着眉开眼笑地道:“那什么,两位休息吧,我也该去睡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二皇子妃又气又怒的叫:“等会儿!你…话还没说完你要去哪儿?谁开玩笑了?我们会拿我表妹的名声终身看玩笑?”

齐景灏就站住了,又是惊讶又是无奈,指着那个卓翎儿道:“我说你这个姑娘怎么回事啊?倒是说句话啊?我见过你?我怎么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你!”

那卓翎儿被指着,顿时眼泪汪汪的:“齐爷为什么要这样说?明明…表姐说的是真的,我…我还怎么嫁人…”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

齐景灏顿时大惊的叫道:“咦?你这个姑娘怎么撒

谎啊?!到底为什么?”他横竖一口咬死了就是没见过,看向了二皇子:“要是这样,可真的要说清楚了。我是真没见过这个姑娘…那姑娘,你有人证没有?”

那姑娘捂着脸耸着肩膀哭。

二皇子算是看明白了。虽然是对峙,可两边都没证人,齐景灏就非要咬死牙关说没见过,他们还真的没什么办法。

当时…周围打算当人证的人,不是还没来得及出来,齐景灏就跑了嘛!

说走就走了,周围藏的人真的还没有反应过来。

二皇子可真的没想到齐景灏会这么无赖。

“人证倒是没有…翎儿说当时扭了脚,你遇见了救助了。若是还有旁人在,自然是帮忙救助,怎么可能做什么人证?”二皇子说道。

貌似有点道理。

齐景灏摊开手笑:“这就是说没有证人喽?”他又不傻!难道会被二皇子三两句话给装进去?

看见他死揪着证人的事情,二皇子皱眉不语。

二皇子妃已经是火的不行了,怒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说这事是我表妹撒谎?!一个闺秀能说这样的谎话吗?你不承认没关系,我总会…”

二皇子咳嗽了一声,笑着道:“算了…别说那些难听的话,既然景灏不承认…那就算了吧。”他也看出来了,很明显,没有证人齐景灏是不会承认的。

撂话什么的,那也是翻脸了之后才做的,现在二皇子没打算和齐景灏翻脸,自然就不会让二皇子妃说的太严重。

二皇子妃果然闭上了嘴。

齐景灏就道:“我可不是不承认啊,这话得说清楚,没发生的事情我怎么承认?”他也恼怒了,但还要给二皇子面子的样子,勉强的维持着,对二皇子拱拱手:“没事我走了。”

也不等二皇子说话,转身就走了。

出了门,就算是不回头看,也能猜到那二皇子和二皇子妃会是什么表情。心里哼了一声,齐景灏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一进来就看见聂树臣和时文道在,他倒是不意外。

看见他回来了,聂树臣马上问道:“叫你去干什么?是不是说你轻薄了那女的,硬要把那个女的塞给你?”

他倒是猜的真准。

齐景灏点头道:“是啊,没错,就是这样。”

“你怎么说的?”聂树臣和时文道几乎是同时问道

齐景灏摇头:“还能怎么说?就死不承认见过她呗…横竖当时就我们俩,估摸着周围想要‘捉奸’的人都没来得及出来,我就是死不承认,他们也没办法。”

聂树臣愣了愣,继而好笑:“你小子正经就是一个无赖!”

齐景灏哼了一声:“有时候就得当个无赖。”

时文道忙问:“你不承认…二皇子就没说什么?放你出来了?”

齐景灏过去躺在了行军床上:“当然胡搅蛮缠了一会儿,不过我死活不承认,不松口,他们也不能硬说我有责任。”

说着转头看聂树臣:“树臣,你好好想想,你们家有没有这么一远房亲戚?姓卓,还是做生意的人家?”

聂树臣真的好好的想了想,然后摇头:“我真不是很清楚…姓卓,倒是有这么一门亲戚。老太爷的奶娘,后来因为劳苦功高的,一家子都给还了身契了,那一家的儿子好像挺争气的,还考了个科举有了出身。他们兄弟好几个,也有做生意的。”

齐景灏就摇头:“不过我看着那女人不像是个好人

家的出身。说这种事情的时候面不改色的…当然,装的很像,可那么大喇喇坐着听,还说那些话,我瞧着应该不是…或者可能从哪里找来的风尘女子,都有可能。”

聂树臣和时文道同时惊讶,聂树臣问道:“怎么?”

齐景灏就简单说了说那女子的反应,道:“不管是出身侯爵还是蓬门小户,可正经的女孩儿人家就不可能会是她那样的反应,你们说对不对?”

时文道点头:“我听着也觉着有问题。这跟有没有家教规矩没关系,如果是闺秀女子,不会这么的…”

“不要脸。”聂树臣一句就把话说明白了:“你们都说不出来,我来说,就是不要脸,脸皮太厚。”

齐景灏听他们都这样说,松了口气道:“确定了就好,总算没有应对错…娘的,算计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现在是皇上眼里的红人,又才打了胜仗,扳倒了曹建成,这已经红了半边天了!然后拉拢了你,还能挑拨了你和太子的关系…这不是一箭双雕?”时文道说着。

聂树臣点头:“对呀,二皇子打的好算盘,不用费太多的功夫,甚至都不用牵扯朝廷里的人和事,简简单单用女人就想把你和他联系上,不管怎么说,挑拨

了你和太子是绝对的。”

一顿马上又道:“何况皇上那边是要让你扶持太子的,你现在和二皇子又有了牵连,皇上会怀疑你妄图脚踩两条船的,不是疑心了你?”皇上本身还是有点多疑的,这两年虽然好了点,但到底秉性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