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江凌双手插兜,支起身子来,“我懒得参与你们,仅仅只是因为反感你。安谧,算盘不要打得太妙,你无须跟我装腔作势,我没那个时间来跟你自欺欺人。”

“送你一句话,风水轮流转。只要是作孽的,都会有报应。”

江凌冷笑一声,不再留恋,径自往外走去,薄家大门在安谧眼前关上,下人推着车子,小声喊着,“少奶奶……”

还没进门,就开始叫下人喊自己少奶奶了。

安谧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牙切齿,“推我回去!”

使唤薄家的下人倒是很熟练。

回了薄家,看见薄老夫人躺在床上,安谧又端出凄惨的模样来,小声喊了一句,“老夫人……”

薄老夫人冷笑一声,没说话。

安谧又立刻讨好她,“要不我这几天带您出去旅游散散心吧,我喊上夜哥哥一起怎么样?”

叫上薄夜一起,这个主意倒是让薄老夫人总算正眼看她,但嘴角还是带着冷笑,令人难以接近。

安谧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让薄老夫人态度稍微转变一点,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新闻爆料,又让她所有的努力回到了原点。

女人咬咬牙,上前给薄老夫人捏手,明明她也是个坐着轮椅的残疾人,却天天都在讨好另外一个人。

现在寒假,薄颜在书房练字,走出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自己的母亲小心翼翼和她太奶奶说着话,她满脑子只有怎么哄太奶奶高兴,薄颜在家根本没有地位。岑慧秋又不管她们母女俩,忽然间觉得有些伤感。

上帝啊,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冷血无情吗?

“我们薄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哎哟!”

薄颜听见薄老夫人在那里唉声叹气,到后来又成了骂骂咧咧,“我就知道,唐诗那个女人没安好心!她这是要让我的乖孙身败名裂啊!这个女人好狠的心!”

在薄老夫人的意识里,薄夜不可能做出这种近乎自捅一刀的事情,所以能够牵扯到利益相关的,就只有唐诗。

肯定是唐诗看不下去薄夜和安谧要结婚,就趁这个时候爆料,把水搅浑,让大家都不得安宁。

“她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当初嫁来薄家,也是她厚着脸皮倒贴,现在倒打一耙,我真是……哎哟……”

薄老夫人捂着心口,“心脏病都要气的复发了。”

安谧赶紧过去给她揉,“您别生气,这不还有我呢,夜哥哥会处理好的……”

她话还没说完,被薄老夫人一把推开,“你少在这里说什么漂亮话!真实情况怎么样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当年为什么不站出来,害得我夜儿被人家骂冷血无情?你也有责任!”

安谧被薄夜奶奶这番话骂的脸色惨白,“我……我……”

“还不快滚!看着就糟心!你们的婚事再说吧!出了这事儿,不压下去,夜儿的终身大事怕是都不能成!”

薄老夫人一句话,就像是给安谧打了死刑,可是女人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下人推了出去,她急得拼命拍打轮椅,“老夫人,您别生气啊,我和夜哥哥的婚礼……”

夜……吞没了一切呜咽。

此时此刻,叶惊棠的公寓里倒是灯火明亮,姜戚站在一边,面无表情,不管叶惊棠问什么,她都不回答。

“韩让那套房子转给你了?”

“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他从我手里抢走了两笔生意了,姜戚,人家冲着你来呢。”

“真是恶心,白眼狼。”叶惊棠不屑嗤笑,“养不熟的一条狗。姜戚,最近网络上那个id叫‘一个想爆料的小号’,那个账号是你的吧?”

姜戚无动于衷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

叶惊棠一看就笑得更开心了,“哟,看来好闺蜜的事儿比自己重要多了,我说什么你都不反击,唯独听到和唐诗有关的就坐不住,姜戚,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重感情?”

姜戚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面对叶惊棠,再多话语都是枉然。

叶惊棠显然被姜戚这个态度给激怒了,上前一把抓住她,将她整个人按在沙发上,明白过来叶惊棠要做什么,姜戚突然间开始挣扎。

女人尖锐地嗓音传来,“放开我!”

“现在装模作样有意思么嗯?”

叶惊棠冷笑,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姜戚,我最看不惯你这张脸,说好听点叫八面玲珑,说直白点就是虚伪。恶心!”

“既然觉得我恶心,就不要碰我!”

姜戚颤栗着,“叶惊棠,你到底想怎么样!”

可是叶惊棠的回答就是撕裂她的衣服,肌肤暴露在冰冷空气里的时候,姜戚近乎绝望。

“唯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你是最真实的……”叶惊棠的琥珀色瞳孔里有一团姜戚看不懂的情绪,男人笑,像是来自深渊的恶魔,“姜戚,唯有在你恨我的时候,我才觉得你最真实……”

他张嘴就咬姜戚的脖子,姜戚吃痛,眼泪都出来了,“叶惊棠,你不是人……”

“我等下会让你体验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人……”

叶惊棠看着姜戚惊恐的样子,满意地笑了,“只能畏惧我,只能服从我。姜戚,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休想叫任何男人碰你,懂吗!”

姜戚含着泪讥讽他,“你是在说笑话吗?”

叶惊棠用力按住她的身体,“和韩让做过吗?”

每次叶惊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姜戚都不做回答,以此来激怒他。

叶惊棠比起薄夜的高冷来,他更多的是放肆随意,这样的人一般没什么底线,也很少被事情所牵动,可是每一次……都被姜戚这样手段拙劣的挑衅被激出一身怒意。

韩让若是敢碰她……他把他手指一根根剁下来!

叶惊棠怒吼,“告诉我!有没有!”

姜戚不回答,只是笑,“你这幅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你别逼我对韩让和唐诗出手。”

威胁,叶惊棠最擅长的就是威胁。

提到唐诗,姜戚终于露出几分慌张,韩让有韩家人保护,叶惊棠就算想动,也要费力气和本事。可是唐诗呢,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甚至没人是她的靠山!

“这么看重唐诗,甚至肯为了她专门开一个小号帮她爆料?”

叶惊棠冷笑,掐着姜戚脖子的手指根根收紧,“可惜了,姜戚,你越是重视谁,就越容易被我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