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刚敷下草药一会,黑色的鲜血就止住了,又过了几分钟,小乖缓缓睁开双眼,竟然有力的站了起来,伸出舌头舔了下王阳的脸。

“这……”王阳一脸震惊看着眼前的情景,又看了看一旁背着竹篓的少年,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似乎有着不得了的才能啊……

看着小乖状态好了不少,王阳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而那个少年似乎有些惧怕小乖,躲到了王阳的身后,脸色有些发白。

“不必害怕,你救了它,它感激你还来不及呢!”王阳转头微笑看着那个背着竹篓的少年,脸上一扫阴霾。

小乖耳朵颤了一下,似乎听到了王阳说的话,奇怪的看着他身后的少年,缓缓走了过去,那少年看到小乖过去后身体开始拼命颤抖。

一条巨大柔软的舌头在少年脸上滑动,少年一动不敢动脸色刷白的直直站着,王阳看到这个情形笑了笑,示意小乖蹲下,然后把少年抱到了它的背上。

“放我……下来。”少年趴在小乖背上脸色苍白,丝毫不敢乱动。

王阳面带笑容领着小乖往刚才见到少年的地方走去,自从用了这少年的草药之后小乖明显好多了,走起路来也脚底生风。

一路上少年也终于没有那么害怕小乖了,小乖比他想象中还要平易近人,虽然它身上冥冥中有种气息让他有些害怕,但是也还算相处甚欢。

王阳也和那少年互通了姓名,那个少年叫药净,生前是一名药师,至今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但是他对炼药和种植药草非常狂热,即使到了这种地方也还在继续着生前的习惯。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刚才药净播种的地方,王阳停了下来,小乖跟在后面也停了下来,望着广阔的黄沙叹道:“你在这种地方播种能存活吗?”

“可以的,我刚才种的是寸芸,再严峻数倍的地方它都可以存活下来,它的药效有补肾阳,益精血,润肠通便。”说到药材,药净眼中立马涌出了狂热。

“哦……好好好,那你家在哪?”王阳被说的有些懵,这还真是术业有专攻啊。

药净眼中露出失落之色,狂热散去,指着一个方向道:“往这过去没多远就到了,不过我家附近最近来了个可怕的家伙……”

王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顿了顿,随后便领着小乖驮着药净往他家走去。

来到这个世界后,王阳最大的感受就是荒凉,一片荒凉,一望无际的黄沙,偶尔有几栋房子也是破烂不堪。

翻过一座小山坡,药净指着不远处一座房子高兴道:“那就是我家了!”

王阳放眼望去,在这茫茫黄沙之中那座屋子显得格外显眼,虽然看着也有些破旧,但是比起之前所见的那些荒废的房子明显要好多了,一看就是经常有人生活的痕迹。

众人加快了些脚步,很快就来到药净的家门前,屋子不大,刚到门口就闻到从里面溢出浓密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药净,你家里是在熬什么药材吗?”王阳用力吸了吸鼻子,神清气爽道。

“糟了!”药净脸色突然一变,立刻从小乖的背上翻了下来,匆匆忙忙推开门跑进了屋子。

“呃……”王阳看着这情形愣了一下,随后紧跟着走了进去。

由于房间太小,小乖只好趴在门口等待,它如果进去这小屋子非得倒塌不可。

药净的家虽小,但是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也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屋内灯光有些暗,王阳跟着药净匆忙的脚步走到了最里面的小房间。

小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墨绿色的葫芦,葫芦下面架着个土灶,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烈火,不过说来也怪,那墨绿色的葫芦任由大火炙烤,却丝毫没有变黑,那浓浓的药香味就是从葫芦口溢散出来的。

这时药净连忙跑过去熄灭了大火,拿来一个瓷罐子,先把葫芦里的浓浓药液倒了一部分在地上,王阳在一旁心痛不已。

然后药净才把中间的部分倒入瓷罐,盖好盖子小心

封好,最后打算把剩下的药液也倒掉的时候,王阳连忙跑过去拦住了他。

“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样倒掉太可惜了吧?!”看着葫芦里闪闪发光的液体,王阳睁大着眼睛吞了下口水。

药净看到王阳神色奇怪道:“底部和开口处的药液药性不值精华部分的十分之一,如果一起盛在罐子里反而影响了药性,不如倒掉反正也没什么大用。”

“别别别!不如给我喝掉吧。”王阳吞了吞口水,两眼放光望着葫芦里剩余的药液。

“喝也可以,不过你这个身材最多只能喝一口啊,虽然剩下的药液药性不强,但你只怕也撑不住。”

药净还没说完,王阳已经拿着葫芦往嘴里灌,别说一口了,咕噜咕噜喝了足足三大口,他脸上喜悦的表情没有维持太久,立刻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翻滚起来,痛叫不已。

“说了只能喝一口啊……”药净看着地上痛苦的王阳,连忙跑到另外一间房间拿来一罐奇怪的粉末,捂住口鼻洒向王阳,王阳吸入了空中的粉末后,立马没有了动静,昏睡过去。

药净连忙捂着鼻子拿着葫芦跑了出来,葫芦里剩余的药液被王阳足足喝了一半,他叹了口气:“希望他能扛得住吧……”

这时大门口小乖鼻子动了动,眼神闪烁,巨大的头颅探进了大门,幽幽看着刚跑出来的药净。

“你……不会也想要喝这残液吧!?”药净望着小乖巨大的头颅还是有些害怕,声音有些颤抖。

小乖点了点头,眼睛死死盯着药净手中的葫芦。

“好……好吧。”

药净拿着葫芦来到小乖嘴前,打开盖子把剩余的药液尽数倒进了小乖的口中,小乖喝完之后仰天长啸一声,跑出去在黄沙之中翻滚跳跃,看那样子亢奋不已。

“这一人一狗还真是一模一样……”

药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远处活蹦乱跳的巨大黑狗,他知道它并不是简单的兴奋,而是通过剧烈运动在吸收着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