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人并未能得逞,但那么大晚上把她劫走,想也能想得到绝不会是什么善事。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她去骑马以及那天晚上的开门事件来,越发觉得心寒齿冷。

她想过他们会对她下手,但却没想过会是那么恶毒的方式。自诩着是世家,有着良好的家教,但其中的龌龊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不,连畜生也不如,虎毒还不食子。

程知遇沉默了下来,过了会儿后淡淡的说:“人心本就是多面的,这世界有太多太多灰暗不可想象的事。人性这东西,千万别抱太大的期望。”

他脸上的神情异常的冷漠,不再继续说话,站了起来,继续玩起了射击来。他把把皆中红心,不知道为什么付炽看得胆颤心惊。

两人在射击馆呆了差不多三小时,回去时雨在慢慢减小,但四处仍旧是湿漉漉的。工作已经有人代替,付炽在这边呆着无事可做,收拾了东西准备明天回家。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暑假就已过去一大半了。

付炽回房间收拾东西时吴珊她们还没回来,她在工作她也没打电话,只简单的给她发了短信说了一声。

晚上付炽仍旧睡在程知遇的房间,她本是要去重新开房的,程知遇没让,说让她呆着,他会住隔壁的房间。

下午出了一身的汗,她的感冒的症状倒是好了一大半,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晚上睡着后仍旧又做起了噩梦来。

她从梦中惊醒过来时额头上已是冷汗淋淋,脖子像是被人给掐住了一般,她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来。

等到平复下来,她才下床穿了鞋,打算出去倒水喝。程知遇已经住到了隔壁的房间,外边儿静悄悄的,她突的就有些害怕黑暗,将房间里的灯打开来。

她本是打算坐会儿再去睡的,但这一坐就是许久,直到门突然打开来,她才一下子惊醒过来。

进来的是程知遇,见着她在沙发上坐着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不过只是一瞬,他皱着的眉头就平复了下去,往里走了几步后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起来了?睡不着吗?”

付炽刚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这会儿眼中还有些茫然,听到程知遇那么问有些反应不过来,隔了会儿才讪讪的说:“醒了就不困了。”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了,她说完后又问道:“小舅舅你还没忙完吗?”

“忙完了。”程知遇回答了一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靠在了沙发上,说:“暂时睡不着,想看什么电影?”

付炽哪里有看电影的心思,便说:“看什么都行。”

程知遇找了一部轻松搞笑的电影,起身倒了两杯水后坐下看了起来。

电影很搞笑,付炽的注意力被转移开来,身体放轻松下来,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她睡得并不沉,程知遇没有抱她到床上,只是拿了毯子替她盖上。他也没有回隔壁的房间,就在这边睡下。

付炽是第二天早上同程知遇一起回市区的,临行前吴珊给她打了电话,询问她病情如何,并让以后她们回市区后一起吃饭。

程知遇有事,付炽到市区后是自己打车回去的。她临走时告知哑巴姨他们自己会一个星期后回来,这下回来并不想让他们担心,并没有惊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