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姿势实在太诱人了,关键是她的身份让人有蓬勃的生机。御弟的妻子、皇室的亲眷、满族上层的名门闺秀,每一个都是男人想征服的。

张汉卿百计莫施。《水浒传》中男人勾搭女人的办法如此简单上道,为什么自己用起来毫无效果?关键是已经知道这女人对自己有意,要看他用什么合适的方式挑破这层纸了!

她想做什么?无来由地接近自己,又很突兀地请他登门并在这种地方表露心声,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如此,请将不如激将了。他笑拍两手,对唐怡莹说:“二奶奶还有什么宝贝给学良看看,不然我可要告辞了,请溥二爷回府后再来拜访吧。”他慢慢走向卧室门口,等着唐怡莹表态。

唐怡莹跟着到门口,忽然拉过张汉卿,同时掩上了门。她倚门俏笑着说:“少帅何必又装模作样?你的来意我很清楚,在你心中,我算不算得上宝贝?”

她的话极具诱惑,张汉卿心花怒放。这一刻,她的本性暴露无疑,先前的端庄就像一道开胃菜。一看就知道是此中老手,这女人真的是开放到极点了,不过我喜欢!

既然说开,自然了就不藏着掖着了。他抓住她的手,沉声说:“你自然是宝贝了,不过我还想看你的宝贝。”

唐怡莹这次没有甩开,任他抓住。到这步田地,张汉卿再不懂得把握机会,那他愧为风流少帅。他只轻轻一拉,唐怡莹整个人都扑进他怀里,像乳燕归巢。

往常这种事都是张汉卿主动,这次他彻底见识了什么叫新奇。就在他的怀里,她主动掀开旗袍,任她白皙的大腿,亮瞎了张汉卿的眼。

唐怡莹自己解开扣子,动作之快速堪比军事化。等张汉卿脱去元帅服,她已经只剩下贴身小短襟了。不用他动手,她已经主动去解他的裤带。

前一刻是淑女,后一刻是荡妇,张汉卿很享受这样的刺激。

伊人进入状态这么快,张汉卿也不能甘居人后不是?这种事,他实在老练不过了,两人很快滚到床上。一方长驱直入,勇不可当;另一方毫无阻涩,紧紧纠缠。天哪,她才二十一岁好不好?这娴熟的技艺从哪里来的?

张汉卿一边大动,一边极力地回忆着历史上对她的介绍:她本来与溥仪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皇后最热门的人选,却被她的亲姑姑瑾妃评价为“淫荡”!从她和自己勾搭的迅速可见,溥杰的头上肯定是绿油油的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

她像蛇一样缠住张汉卿,越裹越紧,让他的成就感渐积渐多。身下的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代表着满清皇室的体面和尊严。如果每一下沉重的撞击能代表报复这个落后的马上民族给古老的中国带来的灾难一年,张汉卿真希望他是一万年。

在别人的卧室,睡别人的女人,长自己的威风,张汉卿感觉到特别的滋味。身下女人的头上还装束着象征着满清贵族女人头饰的发髻,镶红旗的他他拉氏,不见得输于格格的身份吧?还不是一样委身于他辗转求欢?

做人当如张汉卿!

可是正如梦想终究是要清醒的一样,在最后的清晰来临之前,张汉卿已经把她幻想成了紫禁城里的婉容----如果是那个皇后能和自己有一夕之欢,该是一件多么值得终生回忆的美事啊?在这种浪漫的意淫中,他冲着满清的代表发射出仇恨的炮弹。

唐怡莹面色潮红,无力地任张汉卿得意地观赏他的战利品。每每在这种时刻,张汉卿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伟大的男人、一个有用的男人、一个有爱心的男人。

和于一凡、黄婉清她们在一起,是例行的公事,当然开始也有愉悦,只是后来已没有征服的感觉,毕竟次数多了,变成左右手。反而在和红牡丹、“连长”、黄如清她们第一次的碰撞中,才有这种痛快淋漓的滋味,很奇怪呢!难道哥注定要被不同的女人滋润才会不断地焕发激情?

云收雨散的唐怡莹云鬓四散,慵懒无限。张汉卿抚摸着她的雪肌,心满意足。

穿上衣服的唐怡莹立刻又变成了端庄、稳重的颇有大家风范的贵夫人。只是很难想到,她的内里生活竟如此荒唐,让平静下来的张汉卿觉得不可思议。

这以后,少帅与御弟,这对京津社交圈内最令人瞩目的组合不可思议地密切起来,以至于外界甚至有质疑:少帅是不是想搞“复辟”、让逊帝做“虚君”,从而使中国走向君主立宪制度上来。

天地良心,只是因为和皇家二奶奶的这层关系好不?有张汉卿在的地方,唐怡莹都要自己插上一脚来好不?总不能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了,再说这二奶奶又年轻、又撩人,在床上滋味好得很呢!

慢慢地,张汉卿知道唐怡莹的意思了:她是要趁丈夫公公还有势力的时候多捞些钱,留着将来皇室散伙时有点东西在。不管她动机如何,这女人要比一般的男人看得远呢,还知道皇室靠不住!

为了长远做夫妻,唐怡莹极力怂恿溥杰去沈阳,只有丈夫不在身边,她才能更加自由。只是,除了自己还沾沾自喜于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情外,圈内都看出她和少帅暧昧的关系了。只是谁都不会说出来。

男女之事,愿打愿挨,管这些闲事做什么!

这女人很让人不可思议:她似乎根本没想过和溥杰做长久夫妻,每日里只是想方设法从王府里弄些东西出去变成私房钱,要么就是变着花样和张汉卿“叙旧”,乐此不疲。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两人花前月下,婉似新婚,只瞒着溥杰一个。

但是张汉卿不能被她一个人霸着,他还有正牌夫人于凤至、二夫人黄婉清、天津的如夫人谷瑞玉、情人于一凡、在籍的伴侣梁青竹要安慰,长此以往,心力难免交瘁。

而且,因为他和溥杰的这种难兄难弟的关系,在对付其兄溥仪上有些放不开----他早就想把废帝撵出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