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的眼中冒起了兴奋之色,看着江柔那美丽的脸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大概就是了。

“那,那我可以碰她么?”

阿坤微微颔首,淡声道:“都说是你老婆了,你觉得呢?”

话落,他带着两个保镖转身离开了。

陈平抱着江柔在门口愣了数秒。

等怀里的美人开始疯狂挣扎时,他猛地从呆滞中缓过神来。

“哈哈,老子也能尝一尝这千金小姐的滋味么?看来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说完,他附身就朝江柔精致的脸蛋上猛亲了几下。

一阵阵口臭在鼻尖蔓延弥漫开来。

江柔的脸狠狠白了一下。

白灼那男人虽然老了点,但也算是个上流人士,不至于邋遢恶心。

可如今……

这么一个满身臭味的癞蛤蟆,与其被他糟蹋,她还不如去死。

“唔唔唔……”

她好想逃。

可手脚被绑,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陈平很野蛮,拖着她就朝室内走去。

片刻后,室内响起一阵阵压抑的低鸣声。

他从始至终都没扯掉江柔嘴上的胶带,任由着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无声哀嚎。

林家老宅。

医务室内。

林倾正靠在墙壁上,垂眸看着抱着自己腰的小家伙。

“没事的,医生正在抢救,你妈妈不会有事的,乖。”

扬少仰头看着他,泪眼汪汪,“我们以后不能生活在一块儿了么?”

林倾轻声一叹,附身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你有自己的亲爸爸,我相信他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只有跟亲生父母生活在一块儿才是完整的家,明白么?”

“可妈咪她……”

“她会想通的。”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家庭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少爷,少夫人没什么大碍了,幸亏发现得早,即使止了血。”

林倾点了点头,“行,麻烦你了。”

说完,他又对扬少道:“你去让奶奶煮点补血的汤过来,我跟你妈咪有话要说。”

“哦,好。”

病房内。

海薇已经醒了。

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林倾踱步走到床边,盯着她瞧了半晌之后,摇头道:“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海薇了,当年你为了那男人对抗家族是何等的刚烈,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视死如归的魄力,可如今,你却为了一个你根本就不爱的男人寻死觅活,何其可笑?”

“对,我不爱你。”海薇嘶哑着声音道,“林倾,你知道我闭眼的刹那想到的是谁么?”

“他。”

“是,他,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我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他的影子,你说得对,我爱的是他,恨的也是他,对你,只是依赖与崇拜。”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还是让林倾松了口气。

只要她不执着于对他的依赖,那她就还有机会去寻找遗失的情感。

“所以呢,你想通了么?”

海薇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想通了,我要去他身边,若真是他辜负了我,我就要他付出血的代价,若是他身边的人使绊子阻止我们在一块儿,那我就要让那些人付出血的代价。”

林倾附身揉了揉她的头,笑道:“这才是海茵家族嫡长女该有的气势与姿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我永远是你最坚硬的后盾。”

海薇看着他,慢慢地慢慢地,眸子里有水雾在升腾蔓延。

“对不起,是我愚蠢,相信了露丝那女人的鬼话,害你成为了众矢之的,我,我其实不想让外界知道你就是包养时宛的那个男人。”

“嗯,我相信你。”

海薇一愣。

“你真的相信我?你不怪我么?”

林倾坐在床边,悠悠道:“薇薇,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一把,让我重燃希望站起来,你本性不坏,海茵家的女儿都没有劣根,所以我不相信你是那种心思歹毒的女孩儿。”

海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对不起,林倾哥,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曝光你结婚生子的事情,时小姐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

林倾微垂下了头,“这是我们的命,与你无关,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跟她,总能找到出路的。”

“可……”

“好了,你安心养伤吧,等扬扬他父亲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

陆家公馆。

客厅内。

陆夫人满脸怒气的瞪着丈夫,吼道:“陆国栋,你这话什么意思?咱们才刚得知夜白没娶江柔,你就迫不及待想要沈家那小狐狸精进门么?”

陆父眯眼看着她,沉声道:“你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么?你父亲昨天叫我去秦家,聊的也是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夜白想娶江酒,你难道真打算让他娶了自己亲弟弟的女人?”

陆夫人一噎。

她自然是不会让夜白娶江酒的。

可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林妩的女人嫁进陆家碍她的眼。

“难道这世上就一个沈芷薇有资格嫁进陆家么?我就不信除了她之外,全世界没其他的名门闺秀配夜白了。”

陆父无奈一叹,耐着性子分析道:“芷薇对夜白有救命之恩,他们又是多年好友,总有感情基础在,比起其他姑娘,她才是不二人选,这也是岳父的意思,他老人家是不愿看到夜白跟江酒纠缠在一块儿的。”

陆夫人一下子泄火了。

理智告诉她,撮合儿子跟沈家那丫头在一块儿是最正确的选择,可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陆父见她目光开始松动,连忙趁热打铁,“你可得想好了,夜白一旦非江酒不娶,到时候陆家毁了是小,你儿子毁了就追悔莫及了。”

“……”

城东某小区。

出租房内。

江柔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抽了魂魄似的。

她怔怔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入目的不再是奢华的水晶吊灯,而是一条条裂开了缝的白涂料顶。

她,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江酒那个女人所赐。

江酒……

江酒……

江酒……

她猛地拽紧了身下的床单,眸子不再空洞,晕开了一层层浓郁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