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节 邪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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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节邪计
“你们干什么去!”古升一声大叫,把紫貂和莫花喊在了门口,紫貂退回来一步:“没事,出去走走。”古升问道:“你那么着急做什么?”能不着急吗,淳于又及哟是今天晚上还在金莲荷塘边等着,就说明他真的上钩了,紫貂心中暗自说道。表面上,她却微微一笑:“那好,我慢慢走。”她牵着莫花的手,慢悠悠的走了。古升一阵奇怪: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不是她的『性』格呀?她这个样子当然是最好了,古升摇摇头,暗怪自己多心。
金莲荷塘旁边,淳于又及早就来了,奇怪的事情在他的身上发生:以前见过的女人绝不在少数,美丽动人的、妖艳多姿的、『性』感诱『惑』的,什么类型的没有,但是淳于又及知道自己身在高位,不能有什么绯闻,况且家中牝虎镇户,不敢造次,一直克制自己。他也算是心神坚定之人,自制力极强,因此老老实实的几千年。却不料昨天看到了莫花一曲月下漫步,心中好像被数百只小猫爪儿抓来抓去,轻轻挠啊抓啊,实在难耐,白天盼着月亮出来,好不容易到了傍晚,他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金莲荷塘边上。等候着那月下仙子在一次的出现。
月下仙子没有,不过月中魔花一朵。莫花在紫貂别有用心的指导下,又开始练习那狗屁都不是的“月中莲步”。莫花天生一种奇特的魅『惑』之力,竟然渐渐的从这样的舞蹈之中散发出来,不经意之间将这样即『性』而成的舞蹈,跳出了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紫貂在一边看着,心中也不禁感叹:神魔妖花,真是无形夺命,便是这蹩脚的舞蹈,到了她的身上,竟然也这样妖娆多姿,熠熠生彩!莫花沉浸其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紫貂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连忙将她唤上岸来,莫花问道:“姐姐,怎么了?”紫貂微微一笑:“改天送你去学舞蹈,一定会『迷』倒千万人的。”莫花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姐姐说什么呢,我哪有姐姐漂亮。”不过被人夸奖,莫花心头还是一阵甜滋滋的。紫貂摆摆手:“姐姐可是比不了你,要不然一定把那个死古升牢牢的攥在手心里了。”她看了看莫花,伸手抚『摸』她一头秀发:“唉,你可不知道,古升的老情人也是绝世美人,等她来了你便知道了,他对妹妹这样的人儿也不动心,不是没有原因的。”莫花一阵『迷』茫:“难道有人比姐姐还『迷』人?”紫貂虽然知道莫花不过是小孩心『性』,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她的话当不得真,不过莫花这一句话,还是让她心中一阵宽慰:“若真像你说得那般,也就好了……”
紫貂不经意的瞄了那一排金『色』垂柳后面一眼,一个影子隐藏在柳树的阴影之中。紫貂暗暗一笑,心中对这个妹妹有些愧疚,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这个妹妹关怀备至,来弥补自己这一次利用她诱『惑』淳于又及的愧疚。紫貂拉着莫花的手:“今天先练到这里吧,咱们回去。”莫花点点头,跟着紫貂一起离开。淳于又及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觉地跟了上去。走出垂柳不远,他突然醒悟,连忙收住自己的脚步,望着伊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狠狠的一跺脚,转身返回自己的居处。
回到自己的住处,淳于夫人奇怪:“这两天你怎么都去赏金莲了?”淳于又及连忙掩饰:“最近金莲盛开,美丽动人,我有些留恋,多去了几次。”淳于夫人有些半信半疑。不料接下来的几天,淳于又及每天傍晚便出去,都是赏莲去了,便是有的日子,淳于夫人生拉硬拽,不许他去,到了月上树梢的时候,他也一定找个借口偷溜出去一趟。淳于夫人不免心中疑『惑』。这一天她等到淳于又及出去了,悄悄跟在后面,夫人一出门,门口的卫士就给淳于又及偷偷报信,淳于又及连忙折返,淳于夫人扑了个空,很快就怀疑到了卫士。
这一天,淳于又及又在如痴如醉的看着诱人的莫花,身后一声河东狮吼:“好哇,我说你最近怎么总来荷塘,原来莲花成精,在这里勾着你的魂呢!”淳于又及刚要回头,耳朵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淳于夫人怒火冲天,揪着淳于又及的耳朵,指着他的鼻子一阵大骂,淳于又及的贴身卫士,尴尬得站在后边,不知道是应该上前劝解,还是应该躲开,以免淳于又及尴尬。
这一晚上,整个桎梏山鸡飞狗跳,淳于又及这一次颜面扫地,打翻了醋缸的淳于夫人又哭又闹,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差一点便找上了古升的门,要来羞辱“小妖精”莫花。淳于又及又是磕头求饶,又是跪地作揖,就差三叩九拜口呼万岁姑『奶』『奶』了。百般招数用尽,生生拉住淳于夫人,这“家丑”才没有外扬。不过这么大的动静,整个桎梏山,谁不知道啊!闹腾了一夜,淳于夫人第二天一早,怒气冲冲的把门一关,将淳于又及赶出了家门。
淳于又及在门口跪了半个时辰,精疲力竭,无奈之下,只好去了府衙正殿,一众管事早已经候在那里,等候他处理公务。看到淳于又及一脸的憔悴,不禁暗暗偷笑,淳于又及看在眼里,又不好发作,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却不知怎的,心中冒起一个倩影,一夜折磨,也不能消退他的相思之情……淳于又及一阵愕然,难道自己真的深陷情网了?
紫貂在莫花门外守了一夜,她布下了一个隔音针法,莫花在屋内睡得很香,紫貂生怕淳于夫人来找莫花的麻烦,因此全副武装,看守了一夜,还好淳于夫人没有打上门来,天亮的时候,她也松了一口气。古升一出门,正要遇见紫貂。“你怎么了?”紫貂摆摆手:“没事,我没事。”古升拉住她:“你昨夜是不是看热闹去了?”“看热闹?”紫貂愣了一下,古升诡异一笑:“淳于又及和他老婆……”紫貂恍然大悟,连忙借坡下驴:“没错没错,呵呵,真有意思。”她傻笑了两声,敷衍过了古升,转身回房睡觉了。古升看看她,摇摇头:“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古升现在还是铁栅狱的副狱领,日常的公务,还是要做的。古升来到正殿的时候,一众管事看着不住走神的淳于又及想笑又不敢笑,尴尬之极。反正已经和淳于又及闹翻,古升才不管那么多呢,一进门便哈哈一笑,朝大家一拱手:“哈哈,淳于大人昨晚睡得可好?”众人面上一阵尴尬。谁都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古升这么说,不是明显讽刺淳于又及的吗,两人关系已经势同水火,看来这一次又要爆发一场大战,关远山最是油滑,想个借口要借故溜走:“哈,两位大人,卑职想起来还有一桩紧急公务要办,先告辞了……”出人意料的,淳于又及这一次竟然没有对古升发火,反倒苦笑一笑,和颜悦『色』地说道:“古大人,您就别挖苦我了,家有悍『妇』,男人之苦……唉!”
不光是三名管事,连古升都愣住了,古升以为自己听错了,淳于又及什么时候和自己这么推心置腹了?他看看另外三人,然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古升便是这样,人何以对我,我以何待人。淳于又及对他排挤倾扎,他也毫不客气地反击,可是淳于又及这样一服软,他也不好意思再对人家凶神恶煞。“这……”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干笑两声应付了过去。“唉,还是古兄这样,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好,高兴时与众兄弟明月对饮,悲痛时有红颜知己《绿『色』xiao说网》,真是快哉!”
偌大的正殿内,鸦雀无声,多有的人都惊讶得看着淳于又及对古升“苦诉衷肠”,古升自己更是不断的寻思:我没有揪他的小辫子吧?
淳于又及可能真的“有感而发”,不过还没有说完,殿外一阵气息传来,古升和淳于又及一起变『色』,连忙出迎:“仙主大人驾到,快出去迎接!”骄天站在殿外,神『色』有些古怪,他训斥了众人几句,便将古升独自叫到了房间内。“你和淳于又及是怎么回事?看你们好像多年的老兄弟一样,他竟向你诉苦?”古升苦笑:“大人,我也莫名其妙——昨夜淳于大人家里的母狮发威,一晚上桎梏山鸡犬不宁,今天早上便成了这个样子,我一到正殿,淳于大人对我真是推心置腹,一口一个兄弟,弄得我也莫名其妙!”骄天一皱眉头:“有这等事情?”他展开万界眼一看,不禁笑了:“古升,看来这一次你要谢谢紫貂了。”他把事情的经过和古升说了,古升大怒:“您先等着,我去把那死丫头揪过来!”骄天拦住他:“且慢。我这次来还有正事,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务事,我也管不了,别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古升正『色』问道:“是不是昭圣仙帝的事情?”
仙主骄天点了点头:“你随我去一趟铁栅狱吧,地字号牢房里面,还空着不少位置,给他选一个好点的。”古升心中暗道:铁栅狱中哪有什么“好一点”的牢房,进去之后便生不如死。不过显然骄天这么说,也是为了自己心里舒服一点,古升不忍他心中愧疚,便点头答应:“您放心吧。”
两人来到铁栅狱,方达一看骄天来了,连忙咕咚一声麻利的跪下:“仙主驾到,卑职未曾远迎,实在罪该万死。”“起来吧,在这里好好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骄天飘过,方达连忙答应:“仙主放心!”
地字号牢房内,古升为昭圣仙帝挑选了一具看上去华丽一些的棺椁:“仙主,就这个吧。”骄傲天看着棺椁半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手中飘出一点红光,落进棺椁之中。古升用手一拍,“框框”两声,棺椁封死,紧接着一阵颤动。骄天对着棺椁说道:“你在这里好声呆着,我已经嘱咐过他们,不会有人为难你的。不管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他们都会满足你。”
“哼!”一阵沉闷的声音:“我还要多谢你吗?”骄天摇摇头,古升道:“仙主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不用你来献殷勤,我昭圣就是死在这里,也不用你来照顾!”昭圣仙帝在棺椁之中大吼,只是声音透过棺椁,已经减弱不少,再也没有了一防仙帝的霸气。仙主骄天摇摇头:“罢了,我们走吧。”他伸手抚『摸』棺椁,又轻轻拍了两下:“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骄天转身而去,古升看了那口棺椁一眼,没有说什么,紧随而去。到了洞口,叫天朝下面看了看,突然说道:“你先上去等我。”古升知道不应多说,点点头自己上去了。骄天站在洞口,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好久,他突然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沉了下去……
从铁栅狱中出来,骄天神情落寞,好像突然之间老了几百岁一样。古升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到了门口,方达大声吼道:“恭送仙主!”骄天背着手,一言不发。方达有些纳闷,古升在后给他连连打手势,方达打开石门,两人离开铁栅狱。
一直到了湖心亭之中,骄天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唉……古升,剿灭义人的工作进展如何了?”古升迟疑一下:“卑职办事不力……”骄天摆摆手:“罢了,不要『逼』人太甚,弱势真的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们一举消灭,只怕仙界又是一番血雨腥风,到那时人人自危,反倒不好。晚上一些时日,他们逃了便逃了,你命人补上他们的空缺就是了。”古升点点头,不知道在天字号牢房之中,仙主和那人说了些什么,又或者最近接连遭受打击,仙主内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愿再多杀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