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柳生雪絮嘴巴已经不能发出声音,满嘴是血,痛苦不堪。

原本上佳之姿,此刻也只剩下了凄凉,不断惨吟。

秦云看了全过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冷漠而又肃杀:“来人,给朕拖下去,继续严加审问其同党!”

“不可让她死,亦不可让她好过!”

“所有酷刑,都用在她的身上,让她知道做奸细是什么后果!”

“是!”锦衣卫亲自将人拖走,重视程度极高。

这还不算完,秦云转头走出藏书阁,龙骧虎步,脸色明显有一抹杀机。

见他出来,院子里数不清的人头齐齐下跪,高呼:“陛下,我等罪该万死,导致陛下险些遇刺!”

黑压压的,全部低着头,脸色凝重。

特别是前面那些个当值的,瑟瑟发抖。

“哼!”秦云重重冷哼。

所有人一颤,吓都快要哭了,脸色苍白。

“这一次,朕不予计较,只怪东瀛忍者的手段太诡异,以前朝廷从来没有遇到过。”

“但没有下一次了,如果还有忍者渗透皇宫,那么你们全部就提头来见吧!”

“不管你是谁,一样的下场!”秦云重重警告。

明明没有大吼,也没有怎么爆发,可那股浓浓的帝威还是压的人喘不过气。

“是,陛下!”

“我等叩谢天恩!”

众人齐齐再拜,算是松了一口气,那怕常鸿这么一个出生入死的侯爷都不敢马虎。

“常鸿,你立刻带着禁军,给朕满帝都的抓捕东瀛人和可疑人氏!”

“朕要来一次大清洗!”秦云又道。

“是,陛下!”常鸿咬牙,重重抱拳。

心中将东瀛人恨了一个半死,自己又背了黑锅,他不好过,东瀛人也不要好过。

“行了,就这样,散了。”

秦云一摆手,直接离开,并没有放大事态,也是着急去看看李幼薇。

……

这个风雪夜,越来越冷了。

已经是下半夜,御医陆陆续续从某一宫殿中出来。

殿内,火炉四起,温暖如夏。

秦云坐在一侧,心疼的看着李幼薇脖子上的淤青,是被柳生雪絮一个手刀砍伤的。

这一刻,他甚至想要亲自审问柳生雪絮,亲自对她施加酷刑。

“陛下,没事,不疼了。”

李幼薇握着他的手,躺在青鸟色被褥里,容颜如初,异常干净。

“唉,是朕没有保护好你。”

“但朕向你保证,柳生雪絮,乃至整个东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秦云握紧她的手,满是内疚。

她不顾一切下山,放弃了相伴一生的师傅,只为离自己近一点。

少女的双手,为自己是洗了多少次衣服。

而自己,却让她受伤了,无论是不是意外,他都有些难以接受。

李幼薇感动,甚至美眸红红的,她很高兴,深爱的人也在乎着自己。

“没事,没事。”她碎碎念,双手握住了秦云的大手,早就从前面的惊魂时刻走了出来。

这时。

宫闱外面,太监打更的声音又响起。

殿内的所有人才反应过来,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该拂晓了。

李幼薇连忙蹙眉道:“陛下,快去歇息吧。”

“太晚了,我真的没事。”

“明日我来给陛下请安。”

秦云看了看四周,挤出一个笑容:“外面风大,雪大,朕就坐在这陪你一宿吧。”

“啊?”李幼薇惊呼,俏脸失措,但内心甜蜜,陛下终于有一段时间是独属自己的了。

“不行,不行。”

“您这样,身体吃不消的,龙体要紧,还是得休息。”

秦云其实就没想走了,直接摆摆手。

宫殿内所有太监宫女,齐齐退走,灯火也熄了一半。

“陛下,您这……”李幼薇多少有些傻白甜,真以为秦云会坐一宿,为难极了。

“好了,朕不放心你,不走了。”

秦云装模做样,将头趴在床上,似乎要守这么一夜。

李幼薇见了,心都化了。

堂堂九五之尊,谁能让其在床边守上一夜,恐怕就是内阁大臣,皇亲国戚也不行吧?

她清澈纯良的目光浮现一抹感动,一抹充满爱意的感动。

而后,银牙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身边还剩很大的床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云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亲自吹灭了大多的烛火,只留下了两三盏,灯火婆娑,将榻前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良久,良久。

李幼薇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和对秦云无脑的爱意,竟是含羞尴尬轻轻道:“陛下,要,要不……”

“您上来吧。”

“外面冷,我实在怕您冻病了。”

闻言,秦云的嘴角一勾,笑的几分英俊。

而后猛的摆手:“不行不行!”

“朕是来陪你的,不是乘人之危的,虽然你我之间的关系已是公开的事实,但朕不想趁人之危。”

这么一听,李幼薇的心里更舒服了,柳眉轻蹙,连忙道:“没,没事的。”

“既然陛下都说了,已是公开的事实,有何不可?”

“幼薇,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这辈子,都不会变了!”她坚定的说道。

她的眼中,有着后世几千年后的女人没有的色彩。

这个时代,说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真的?”秦云故作犹豫。

李幼薇瞪大美眸:“当然!”

“您,您上床吧。”

“我给您更衣。”她胆子这一刻似乎大了不少,深吸一口气,要起身。

秦云贼笑,张开双手:“那好吧。”

李幼薇脸蛋逐渐红了,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以至于她的心口砰砰直跳。

遥想当年,她还是清平庵的一个纯良小尼姑,而今就要给自己丈夫更衣,生孩子了吗?

透过微弱的灯火,秦云能够直视她那张纯洁无暇的脸颊,此刻人面桃花相映红,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美丽。

一个女人,一辈子也许就这么一次。

不多时,二人上床躺下。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自然,但有些人的内心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法平静,甚至于四肢发软。

“幼薇,朕可以抱着你吗?”秦云头一次这么礼貌。

若是让慕容舜华听到,铁定不爽,心想你那次跟我不是生拉硬拽,不给还不行。

果然,新人胜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