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二百一十一章,落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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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长卿眉头一凝。
皇宫?
这女人竟然要去皇宫?
他想过无数个可能,她或许是某个富商之女,亦或是官宦之家,却唯独没有想过这女人竟然来自云国皇宫。
皇宫之中的女人,除了宫女就是皇帝的妃子了,要么就是公主。
可是与这个女子浑身带血的模样完全相违和。
宫女那是自然不可能的,且不说她的气质,旦就这个相貌也不可能是个宫女。
那么?
皇妃?还是公主?
这两者身份都是足够骇人,可是拥有如此身份又怎么可能被人追杀到那种地步?出现在云国边境晋州城中?
怀揣着疑问,马车沿着街道缓缓对着皇宫驶去。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都城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整个丰邑热闹非凡,人流繁复。
皇宫坐落在丰邑中心,四面皆有官署簇拥,呈圆顶状向外扩散。
行至皇宫正门之前,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玉笙寒也是第一次走下马车。
冷漠的看了一眼皇宫内巍峨的景象,玉笙寒抬脚沿着皇宫外墙缓慢走去。
嗯?
怎么不进去?
难不成自己又猜错了?
来不及多想,沐长卿牵着马绳跟在其后。
皇宫外墙是一片狭长的深巷,巷子尽头有一间占地面积巨大的庭院,虽是面积巨大,但不显奢华,颇有些幽静的雅致之感。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夏季丰邑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到了庭院之前,玉笙寒才停了下来。
只见院门之匾额上束着一块牌子,上书郡主府三个大字。
郡主府?
这女人是郡主?
沐长卿心下大惊。
正此时,一身穿华服的男子正大步对着庭院走来。
那年轻男子头戴冠冕,面色焦急,老远便听见他急促的声音传来。
“五妹,你可算是回来了,可让皇兄甚是担忧啊。”
五妹?称呼郡主是妹妹,那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了。
沐长卿微微躬身行礼:“见过皇子殿下。”
那男子也不理睬,大步行至玉笙寒面前,语气焦急道。
“三弟呢?怎么没看见三弟和你一同回来?”
冷冷的瞥了一眼那男子,玉笙寒语气冰冷道。
“死了。”
“什么?”
那男子一个踉跄往后退去,神色满是惊恐。
“三弟怎么会死?难不成是那大燕府兵对其动手了?”
玉笙寒似是不愿多言。
“这一路回来,我有些倦了,皇兄若是无紧要之事,我想先回府休息去了。”
“五妹且去,为兄这就去禀告父皇,定亲率大军为三弟讨回公道。”
那男子说罢匆匆离去。
玉笙寒看着他的背影离去,俏脸之上是如同天山之上不化的冰寒,身躯轻微的颤抖,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迈步往郡主府走去。
什么情况?
一旁的沐长卿听的是心神震颤。
云国竟然死了一个皇子?
看其言语,那男子口中的三弟应该和玉笙寒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难不成这女人浑身浴血也是跟那皇子身死有关?
这一刻,沐长卿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闻。
回到府中,府中仆人见自家主子回来,自然是欣喜无比,玉笙寒吩咐了一下给沐长卿安排个住所便自顾回屋去了。
沐长卿有心想要和其说两句话,也只能憋在心里另寻机会了。
看了一眼庭院内装饰,沐长卿皱起了眉头。
按理说云国郡主,不说多么奢靡吧,起码也不至于如此寒酸吧?
整个庭院之中仆人寥寥无几,家具陈旧。
若不是门口匾额之上立着的郡主府,别人还以为这是哪个落魄的宅邸呢。
在偏房之中落座,沐长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中迷雾太多,自己对云国又知之甚少,索性起身对着城中走去,想着打探一些消息。
因为知道这是郡主带回来的人,府内仆人也不多加阻拦,沐长卿倒是畅通无阻。
出了郡主府,沐长卿还未走两步,隐约可以辨别貌似有不少的探子正在暗中窥视着郡主府。
嗯?
堂堂一国郡主,在皇宫之侧,竟然被人窥视?
有趣!
出了郡主府,行至大街之上,沐长卿寻了一个摊位坐下。
经过于卖茶翁的攀谈,沐长卿大致也知道了如今云国的局势。
云国国主如今已经年迈,又加之燕云之战云国大败,一气之下卧床不起,如今性命危在旦夕。
如此情况之下,理应立东宫之主才对。
可是那太子之位却一直悬而为定。
云国国主之下共有三位皇子两位郡主。
大皇子在朝中呼声最高,也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争夺者,广交门客,拥护者无数。
二皇子大多闭门不出,也没有参与争嫡的想法,民间对其了解的也知之甚少。
至于三皇子和五郡主则是同出一脉,皆为玉贵妃所生,只不过玉贵妃在后宫之中的地位却是不高,也不受宠,虽是没有入那冷宫,不过大体处境与在冷宫之中相差无几。
而三皇子又素来喜好诗文,心地善良,在民间的呼声比较高。
隐晦的打听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沐长卿的眉头却是深深皱了起来。
既然那云国国主姓云,玉笙寒怎么会随母姓?
而且那三皇子如今身亡其中谜团也是重重。
若是没有猜错,之前那华服男子应该就是云国的大皇子吧?
玉笙寒刚到郡主府,那男子就及时赶来,难不成三皇子的身亡与他有关?
若是与他有关,那么他表现的未必太过明显?
而且看他脸上关切的神色也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