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胡思乱想的源稚生,眼前出现一道水流,下意识的想要从腰间拔刀挡住,看着腰间空空如也,才想起来他把刀放在了酒店,冰冷的海水滋了源稚生一脸,源稚生刚才开口说话,又是一道水流滋到了他的脸上,咸咸的海水流入了他的嘴里,要是平常他肯定会忍下嘴里的咸味,冷不做声的拿起一个水枪回击,考虑到今天的氛围,他轻啐几声,将嘴里的海水吐了出来。

绘梨衣和云墨看着被自己整的源稚生,笑了起来,樱看着轻笑的绘梨衣,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她不能说经常见到绘梨衣,但也听说过绘梨衣的事情,或许上杉家主并不是天生的面瘫吧,她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

源稚生也是满眼的惊愕,他是第一次见到绘梨衣笑,在源氏重工的时候绘梨衣从来没有笑过,自己判断绘梨衣心情都是依靠她的眼睛,也许绘梨衣从小一直喜欢的都是外面的世界吧,想到这里,源稚生眼底出现一丝黯然。

哈哈哈大笑的云墨将源稚生的表现尽收眼底,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今天是来玩的,不是倾诉心肠和犯矫情的,云墨看着不远处的四个谈天说地的淫贼,悄悄的摸上去,混在他们的身边听着他们交谈的内容。

“你们看九点钟方向的美女。”远山信次低声说道。

众人看向九点钟方向,那是一个围着樱花色披风浴巾的美女,樱花色的浴巾掩盖不住她姣好的身材,细长的白腿踏着星沙向游泳区走去,画着轻描淡写的防水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浴巾将她的大腿以上完全遮掩住,无法让这群老绅士们一探究竟。

“我们打个赌吧”远山信次看着美女低声说道

“什么?”夜叉问道。

“我们就赌,她里面泳衣的颜色怎么样,10万円,来不来”远山信次话音里略带激动,将视线转移到夜叉三人身上。

“赌了,我猜是黑色的”一向是老实人外表的鬼拳第一个开口说道,黑色的泳装在海边也算是比较常见的,加上女人的的气质也略显成熟,他觉得肯定是成熟包含魅力的黑色泳装。

“我猜是樱花色的泳衣”夜叉说道,女人披着樱花色的披风浴巾,说明她还是比较青涩的,喜欢小女生喜欢的粉色,女人的年纪也不大,虽然气质上饱含着一丝成熟,但是她的青涩的心理还是会让她选择樱花色的泳衣和浴巾披风搭配。

“我猜是黄色的三点式”乌鸦推了推眼睛低声说道,他选择的理由是白皙的皮肤和黄色的三点式搭配起来更合适一些,加上他隐约看见了披风浴巾下的一点点黄色。

“你们这就太年轻了,还是来海边来的少。”远山信次像是一个老师摇头叹息自己的学生那样,“我猜是红色的比基尼,你们看她的年纪应该20左右的大学生,脸上只画着淡淡的防水妆,说明他对自己很自信,加上他的嘴唇涂得是粉色的唇彩,是一个追求时尚的敢于尝试的大胆开放的女大学生,所以红色的三点式更适合她。”

云墨几人听着远山信次讲的头头是道,不忍侧目的看着远山信次,乌鸦更是在心里感叹,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他也是一个好色之徒,自认为对女性了解很深,但是在远山信次的一波分析之下,他才知道自己在这一方面的知识是多么的浅薄,多活了几年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远山信次是他们这群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他们按说都该叫他前辈,毕竟日本黑道很注重规矩和传统,在病房相处的那一段时间,他们四个也算是熟悉了,自然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脱了,脱了!”夜叉激动低声的叫着,远山信次几人嫌弃的看着夜叉,自觉地跟他拉远了距离,太丢人了,你这是第一次见女人脱衣服吗?至于这么激动吗?幸好夜叉压低着声音,加上他们选的地方比较不容易引人注目,周围的游客才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要不然他们几个人丢人就丢大发了,这要是传回东京,本家五大主力干将围观比基尼美女,并发出惊呼声,整个日本黑道还不嘲笑死他们。

几人将目光重新转移到女人的身上,随着樱花色的披风浴巾慢慢的被拉下,几人就像是压上全部身家的赌徒一样激动地咽着口水,随着披风浴巾被拉开,红色的比基尼露了出来,女人迈着自己细长的白腿,迈入海水里朝着远处游去。

远山信次满意的看着这个结果,“你们啊,还有的学,回去直接现金支付吧。”

夜叉几人露出佩服的目光看着远山信次,云墨突然开口说道“还真是姜是老的辣,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云墨的声音将四人吓了一大跳,远山信次尴尬的说“老大,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们说打赌的时候,真看不出来,你这文质彬彬的家伙真的是个衣冠禽兽啊”云墨打趣道。他早就知道远山信次是‘禽兽’,但是不知道这家伙是个学识渊博的‘禽兽’。

“老大,你这话说的没问题。”鬼拳附和道。

“少主没跟来吧?”夜叉紧张地问道,看到了和绘梨衣和樱玩水枪的源稚生放下了自己忐忑不安的心,之后惊呼起来“卧槽,少主在和上杉家主玩水枪?”

乌鸦、远山信次和鬼拳也顺着夜叉的目光看了过去,眼中也是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在他们眼里他的少主是个冷漠的人,虽然对他们比较随和吧,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严谨的武士,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行为,有没有出格。

至于玩水枪这种幼稚的事情,上杉家主玩他们能理解,但是看着源稚生玩的这么开心,脸上还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就让他们感到了诡异。

“怎么了?学长也是人,还不能玩水枪了?”云墨看着大惊小怪的几人,不屑的说道。

“老大,你是不知道少主在平常是什么样子的,这样的少主我们还是第一次见,简直跟大白天见到鬼一样。”远山信次舔了一下嘴唇,他是真不能相信这样的源稚生是他们蛇岐八家那个杀伐果断、随时随刻都是一张冷漠脸的少主。

“真是大惊小怪,走了一起去玩吧”云墨说完扭头就走了。

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踏出第一步,他们很感谢云墨将他们看做是朋友,但是他们不能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他们和源稚生绘梨衣终究是存在身份上的差距,就算是樱也只是围在绘梨衣的身边,忙碌着,但是没有将水枪对准源稚生和绘梨衣。

停止水枪站的源稚生和云墨交谈了几句,源稚生朝他们挥了挥,示意让他们过去。

“怎么办?”夜叉问道。

“能怎么办,过去呗,好好珍惜吧,咱们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了,别的事情别想了,今天是来玩的。”远山信次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是躲不过去了,不如就好好的玩一场,至于说朝着源稚生和绘梨衣滋水枪,他们是不敢的,但是他们几个互相滋还是可以的。

“走吧,咱们可以相互的滋水枪啊”乌鸦点破了。

事情说破就容易多了,几人对视一眼,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了正在围攻云墨的源稚生、绘梨衣和樱。